地发问:“你这般笃定?”
沈语迟确定道:“我会好好教育孩子,不会让他跟你一样当坏蛋的。”
裴青临:“...”
这时候不应该说‘不会的,你一点也不残忍凉薄’吗?
裴青临默默地感慨完,又检讨了一下自己,他错了,两人相恋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对她的直男属性抱有期待。
沈语迟又道:“再说我没觉着你哪里不好了。”她歪着头想了想:“在我心里,你就是天下最好的人,旁的男子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
裴青临唇边这才绽出笑意,轻拍着哄她:“睡吧。”
......
沈语迟除了头个月的时候吐了几天,后面又莫名其妙地好了,她还觉着自己怀孕怀的挺顺当,谁知道一过四个月,她又开始孕吐起来,而且比头月的时候害喜害的还厉害。
裴青临简直要急死,他尝了尝沈语迟的孕妇餐,蹙眉:“味道真怪,看来庖厨该换了。”
沈语迟吐的小脸苍白:“孕妇餐么,你还指望做的多好吃。”她伸手要去取没吃完的半碗:“剩下的还得吃完,不然身子跟不上。”
裴青临再不能让她吃这东西,当即拦住她的手,起身道:“我去厨下给你做点儿。”
没多久,他就端了一碟十字纹鸡蛋饼,一碗撇了油的鸡汤熬的粥,还有五六碟麻油牛肉丝,腌辣白菜等爽口小菜。
也不知道是因为爱的魔力,还是因为裴青临手艺太好,沈语迟被他哄着吃了一大碗粥,居然半点没有想吐的意思。
裴青临也松了口气,从此承包了太子妃的小厨房,吏部那边除了有要紧事,寻常都见不到他的。
幸好吏部上下也能理解,这是太子的头个孩子,又是嫡出,自然是万分看重了,他们颇有眼力见的,除非有重大决策需要太子决定,寻常琐碎小事都不会拿到他眼前。
裴青临也因此空闲不少,又钻研了好些古书,琢磨了好多新式佳肴,为推动邺朝美食发展做出了极大贡献。
沈语迟还调侃他呢:“我反正是女红厨事一窍不通的,既然庖厨你都兼任了,何不再当个绣娘,给孩子绣几件小衣裳?”
裴青临这回倒是拒了,微微一笑:“孩子的衣裳就让宫里做吧,我的绣活只给你留着。”
他说完又叹了声:“若生个闺女,手笨的跟你似的该怎么办?”
沈语迟翻了个白眼,裴青临自己琢磨片刻,又是一叹:“要是生了个儿子,是个闹腾不住的,扰你我清净又该如何?”
裴青临这叹来叹去的,险些把自己叹出生产抑郁症来。
沈语迟:“...”其实怀孕的是你吧?
接下来的几个月,除了怀孕是沈语迟负责的,其他什么下厨胎教甚至包括产前抑郁,都被裴青临包揽了,她这一胎怀下来,裴青临倒比她还疲累。
景仁帝和卫皇后瞧着...总觉着两口子拿错了剧本。
这样搞的沈语迟都开始心疼他了,大概是有这心思作祟,她在怀胎九月的时候提早发动,于年三十那晚上诞下一对儿龙凤胎。
大年三十这样的好时候,又生了被视为吉兆的龙凤胎,太子后嗣也有了着落,朝中上下都一片欢欣,景仁帝都喜不自胜,一连串的封赏圣旨就下去了。
不过一口气生俩孩子可苦了两个新手父母,龙凤胎两个也不知怎么回事,白天呼呼大睡,晚上的时候闹腾着要吃奶找母亲,哪怕三四个奶娘轮替着照顾,沈语迟也给累得不轻。
如此熬了几个月,好容易孩子吃饱之后夜里睡下了,沈语迟前襟濡湿一片,勾勒出比原来饱满不少的桃形,她臊着脸抱怨:“回头还是让乳娘喂吧,我...这...太尴尬了!”
裴青临忍了大半年,扫了一眼之后,喉结轻轻上下滚动:“就让乳娘喂孩子吧。”
他伸手一带,轻巧把她按在榻上,嗓音低靡:“你来喂我。”
两人折腾了会儿,裴青临还没怎么着呢,龙凤胎就在隔壁屋嚎叫起来,沈语迟吓了一跳,急忙拉着他起身:“孩子是不是又饿了,你跟我去看看。”
裴青临:“...”
龙凤胎原来是尿了床,裴青临见她要亲自动手给孩子换尿布,忙换了乳娘来,给龙凤胎换了干净衣裳,又哄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孩子哄睡下。
再躺到榻上的时候,沈语迟已经筋疲力竭,两眼鳏鳏地打了个哈欠:“早,早点睡吧,明儿你还要早起当差呢。”
瞧她累成这样,裴青临纵有心思,也不能再做什么了。
他压下满腹欲念,慢慢‘嗯’了声。
沈语迟的情绪解读技能难得上线,扯了扯他的头发问他:“你怎么了?不高兴了?”
裴青临慵懒斜她一眼:“皇后不是说怕你累着,让你把孩子抱她宫里,由她照料几天吗?你非得这般折腾自个?”
沈语迟挠了挠脸:“我是觉着俩小的太吵,怕扰了皇后清净,打算等他们大点再送过去吗。”她戳了戳裴青临腰窝:“别不开心了吗,多大点事。”
裴青临懒洋洋的,又‘嗯’了声。
沈语迟灵机一动,跃跃欲试地伸出手:“要不...我给你挠挠肚子?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