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病好了,江黎却又病了。
断断续续的,她说了很多,“阿黎,阿姐知道错了,原谅我。”
曾经的江黎便是这般好说话,随便谁哄两句立马便不气了,对江藴是这样,对谢云舟也是如此。
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说点什么,她便会主动原谅他们。
可,他们大概是忘了,那是曾经,现下的她,可不再那般痴傻。
“是吗?”江黎道,“阿姐错哪了?”
“错——”江藴自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话既然讲到这里,总有说出一两个错处才行,她垂眸看了眼江黎的手,江黎手背上还有冻疮的痕迹,虽不显眼,带还是有。
江藴执起江黎的手,指尖捏了捏她手背,眼底含着水汽道:“若是当年我在家,你便不用嫁进谢家受苦受累了,是阿姐的错。”
说着,她指尖用了几分力。
她喜欢演戏,江黎可没心思看,她抽出手,淡挑眉,“不早了,我累了,阿姐还是请回吧。”
“累了么?”江藴端起碗盏,“那把汤喝完了再歇息。”
言罢,端起碗要去喂江黎喝,她越急迫,越显得她心虚,江黎更不可能喝,“现在不想喝,晚点再说吧。”
“还是现在喝的好。”江藴去喂她。
“不必。”江黎推拒。
“喝吧。”江藴又推过来。
江黎神色骤然不好,又用力推了把,碗盏轻颤,汤洒了出来,这下别说喝了,什么都没了。
江藴神色冷凝,“阿黎,你怎么回事。”
终是装不下去了,江黎嗤笑道:“不装了吗?”
江藴意识到她暴露了本来面目,忙改口,“阿黎,方才有没有烫到你?快让阿姐看看。”
她做戏的样子让人作呕,江黎不可能再让她碰她,站起,沉声道:“不早了,阿姐还是请回吧。”
“阿黎,阿姐错了,阿姐不是故意,快让阿姐看看。”江藴还在哪扮演着姐妹情深。
江黎可不想再同她纠缠了,“阿姐以后莫要再给我送吃食来,我府里什么都有,不需要。”
江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阿姐只是想让你身子康健。”
“我怕是喝了你做的参汤更不会康健。”江黎在激怒她,让她露出本来面目。
“阿黎,你这说的什么话?”
“人话,听不懂吗?”江黎轻嗤,“听不懂那我便再说一次,以后不要给我送汤,我不需要。”
“江黎——”江藴终是装不下去了,“我是你阿姐,你怎能这般对我。”
“阿姐?什么阿姐?想要我命的阿姐吗?”江黎冷声道,“在我心里,我阿姐早就已经死了。”
咒她死,江藴更起了,一手端起碗盏,一手掐住她下巴,“我就要你喝,就要你喝!”
“快喝,你快点给我喝!”
金珠银珠见状惊呼着去拉,岂料江藴力气太大,她们根本拉不动,眼见江黎便要喝了那半碗黑乎乎的参汤了。
银珠跑到长廊里开始呼救,“快来了呐,快来人救小姐,快来人呐。”
银珠不知道的是,府里其他的下人都被江藴用药迷晕了,眼下也就只有他们几个是清醒的。
呼喊了许久都未曾有人来帮忙,银珠便察觉出不对劲了,她想起那次谢七给她的烟花,谢七还说,这东西放到天空上,他看到了会立马赶过来。
她随口问,这是什么?
谢七告诉她,这叫信号弹,当她有危险时可以用。
谢七还说,这枚信号弹是他自己弄得,颜色也和那些五颜六色的不一样,就一个色,红色。
银珠想到这里,也不管行不行,对着天空点燃了信号弹,等溢出红光后,她又跑了回来。
江藴一脚把金珠踢开了,那碗参汤已经凑到了江黎的唇边,马上要喝下去。
江黎推拒的力道越发小了,她胸口传来一阵阵痛感,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她毒发了。
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毒发,大抵是老天爷都想要她的命吧。
江黎不想认命的,但胸口真的好疼好疼,周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没了,四肢软软的,更可恶的是,她眼眸有些不能视物了。
江藴那张脸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耳朵也隐隐听不到声音了,她很急,可是没用,她根本推不开江藴。
须臾,江藴不知从怀里拿出了什么,轻轻一洒,金珠银珠瞬间倒地,而江藴猖狂便猖狂在这里,她不让江黎昏迷,而是就让她这么无措的迎接接下来发生的事。
“江黎,我恨你,恨死你了,是你抢走了父亲母亲对我的爱,抢走了兄长的爱,更甚至抢走了阿舟。”
“明明我同阿舟才是最相配的一对,你凭什么插进来。”
“将军夫人应该是我才对,是我!你不配,不配。”
“江黎,你除了整日装柔弱外你还会做什么?”
“我也是奇怪了,就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荀衍到底是看上你哪了。”
“还有阿舟,你到底时给他吃什么迷药了,为何他只看得到你,看不到我。”
“呵,江黎,我要你去死!”
话音未落,她端起碗盏,掰开江黎的嘴强行灌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