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句回答产生误会,正犹豫着该怎么和她说,她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回来了。
虽然忍不住有点失落,但他觉得这样也好。
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沙发微微向下陷,傅东倪从桌上的果盘里拎了两颗荔枝,剥了皮,一颗喂给裴珩之,一颗塞自己嘴里,含糊问道:“怎么没玩儿了?”
“等你们回来再玩,”荔枝的果肉汁水在口腔蔓延,裴珩之觉得心口都甜丝丝的,“三个人玩起来光喝酒了。”
正说着,季望拽着晏初也围坐了过来,晃了下骰盅:“继续玩儿啊,这才哪儿跟哪儿,酒还没喝几瓶呢。”
“要继续玩可以,”晏初有意无意地扫过季望一眼,“不准提问了。”
傅东倪表示赞同。
她已经看出来了,真心话这种游戏纯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大家都同意,季望也只好妥协。
几个人摇骰子摇了好几轮,晏初不知道什么原因,老是输,沈时舟次之,傅东倪和季望也喝了好几杯,不过傅东倪大多都是帮裴珩之喝的。
到后来,饶是沈时舟酒量不错也有点撑不住了,这局才算散了。
晏初和沈时舟起身去洗手间,傅东倪和裴珩之打了声招呼后,也跟了出去。
“沈先生,”傅东倪快步追上去,叫住沈时舟,“能借用你一点时间吗?”
沈时舟脑子晕乎乎的,但见傅东倪严肃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可以,您请说。”
傅东倪没有拐弯抹角,将从刚才开始一直压在她心底的问题,直接抛了出来:“你和裴珩之是大学同学,所以我想向你了解一下,裴珩之大四那年是不是经历了些不太开心的事?”
“您说这个呀,”沈时舟扶着墙壁稳了稳站姿,酒精使然,他想也不想就说,“荔枝那段时间看起来确实很不开心,我一度还以为他抑郁了。”
“有一天晚上,他一身伤地回了宿舍,我问他怎么回事,结果他说是跟人打架打的,这事儿当时震惊得我一夜未眠,毕竟看他平时,别说和人打架,就算是吵架都是几乎没有的事。”
沈时舟道:“后来我听我一学弟说起,才知道当时荔枝和人打架是因为对方辱骂了一位同校的Alpha。骂得挺难听的,那个Alpha好像是他很喜欢的人。”
沈时舟叹了口气:“而且就从这次之后,荔枝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从不逃课的人天天逃课,缺席太多,好多专业课老师都直接给了他零分,知道自己期末准挂科之后,他干脆宿舍也不回了。学院对这件事非常重视,劝过他,他不听,于是只好请了他家长,那天他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是巴掌印。”
“我也劝了他许久,但他告诉我,说他做这些是因为他喜欢很久的人家里遭了变故,那个人很需要人陪在她身边,如果他不去陪她,她就真的是彻彻底底一个人了,他舍不得看她消沉下去。”
傅东倪听着沈时舟这些话,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了起来,神情愈发冷肃,眼神里甚至透露出一丝久违的漠然感。
这下她是真的有点自讨苦吃了。
裴珩之性格一惯温和清雅,暗恋起一个人来居然整得轰轰烈烈的。
沉默好一会儿,傅东倪哑着声问:“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沈时舟摇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荔枝,不过他就是不肯透露名字。”
傅东倪:“那他们怎么没在一起?”
沈时舟思考了一秒,而后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就是不喜欢吧,还好兜兜转转他遇到傅上将您了……”他话锋一转,“看到你们现在这么恩爱,我还挺欣慰,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空气又沉默下去。
沈时舟见傅东倪脸色不大好看,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说:“傅上将,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可不可以先让我去一下洗手间?”
“麻烦了,”傅东倪微微颔首,“谢谢。”
傅东倪回了包厢。
推开门,她的视线投在坐在角落的裴珩之身上,后者的脸半匿在阴影中,安静柔和,而她心底的酸涩之意却如同狂潮一样袭来。
如果裴珩之不是那么震撼地喜欢过那个人,傅东倪觉得自己应该还不会这么不爽。
“怎么去这么久?”裴珩之望着她走过来的身影,轻声问。
刚才季望不放心晏初,跟了出去,这会儿包厢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离近了,他才看到傅东倪眼角眉梢都带着些凛凛的冷意:“傅一,你怎么了?”
傅东倪没说话。
她弯腰从桌上拿起一颗荔枝,剥了荔枝皮,两指衔着果肉喂到裴珩之唇边:“还吃吗?”
说话时,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从他唇上划过,嗓音里带着一惯的散漫。
裴珩之虽不知道傅东倪怎么突然喂他吃起了荔枝,不过她给的,他向来不会拒绝。
薄唇一张,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荔枝果肉鲜嫩,这一口下去,汁水溢出来,她的手指都被果汁洇湿,黏糊糊的。
还剩下一半的果肉。
裴珩之抬眸看了傅东倪一眼,她眸中乌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