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负面-情绪，它们渐渐平静下来了。
天色也亮了起来，海上朝阳红光铺满了整片海域。
楚天阔闷闷地坐在宋凡旁边，他不是这样的，都怪黑曜。
鲛人岛上的房子非常美，很有特色，房屋基本上都是用白色水晶石修筑的。
不过，这些海中大妖小妖都把自己褪下来的鳞片武装起来，成为了自己的房子最灼眼的装饰。
“没有外人了，宋凡，你就别装了。”楚江开忍俊不禁，他揶揄道：“你这过得这么禁欲，还不如楚墨呢！”
末了，他补充了一句：“你这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呐！”
宋凡木然半晌，深深叹了口气道：“楚兄，并无任何人知晓我的身份，你是从何而知？”
楚江开挑了挑眉道：“这个嘛…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话题一转，他微微靠近一点，问道：“虽然你是一个玩家，但能在长陵界成为佛祖，天帝之下，最强者，你肯定不会是浪得虚名……”
宋凡嘴角抽了抽：“所以，你想了解什么？”
楚江开撇嘴道：“楚天阔那丫……你和他呆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也看得出来，他应该并不会是那种日天日地的存在。也就是他其实并不会真的当灭世BOSS，你不会一点都没有察觉，你还察觉了什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楚江开脑袋再靠近了一点，挑眉道：“你对那丫这么有耐心？是不是发现自己摆脱佛祖身份的机会就在楚天阔身上？”
宋凡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他默念了经文，才把心中翻腾的狂风暴雨压下去。
“你…何以……”
他心中推演着面前这人的来历、将来，然而，他那片宇宙星辰忽然出现了一条线，它直接窜出宇宙海了。
宋凡：“……”
什么情况？
宋凡揶揄道：“楚兄，你知道我，但我却不知道你，这不公平。”
楚江开挑眉道：“你不是佛祖么？有本事自己看呗。”
宋凡还要说什么，楚天阔一脚踹开门，跟着蹦了进来。
楚江开顺手把楚天阔抓了过来，按在凳子上坐着，他严肃道：“楚天阔，交代你的来历！”
楚天阔瞬间浑身僵直，低着头不言不语。
“快说！今天不说，我以后就不管你了！”
一时间，房间里很安静。
楚天阔微微抬起眼眸，看看宋凡，又看看楚江开。
楚江开再催促道：“我今天给你这个机会，过了今天，我真的不会管你，你以后是生是死，是当灭世boss，还救世主，那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摩挲着下巴，楚江开眯了眯眼道：“不对…等我成了仙，实力更进一步，我应该能真的捅死你。”
楚天阔气急败坏，他气呼呼地盯着楚江开。
楚江开挑眉道：“说话！”
楚天阔怂了怂，闷闷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
他的声音比较沉静，比较悦耳，就单单听他说话，会以为他是一个有着丰富阅历，带给人很强安全感的存在。
楚江开淡定道：“记得多少讲多少，过时不候。”
楚天阔气哼哼道：“我以前是一条白龙，我有一个双胞胎弟弟，是一个龙蛋里出来的弟弟，但他是一条黑龙，他有着极强的吞噬毁灭天赋，而我是和他相反过来的，我有着纯净的净化再生天赋。”
宋凡、楚江开打量着楚天阔，心中推演、分析着楚天阔的话是真是假？
单单看情况，这丫才是那条能毁天灭地的黑龙。
但楚江开回想了认识黑龙、诡异心脏以来的过程，如果他真的天性暴虐无度，在深渊时，他就应该大开杀戒。
“我倾向于你说的是真的。”
楚天阔送给他一个白眼，宋凡半眯着的眼眸完全睁开，点头道：“我也倾向于你说的是真的……所以，你被你弟弟坑了？你们俩交换了人生？”
楚天阔抱着脑袋，耷拉着脑袋，郁闷道：“我忘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等我醒来，就变成了深渊的黑龙，我一度怀疑我霸占了我弟弟的身躯，但后来确认是我自己的身体，我好像是堕魔了，但我并没有我弟弟与生俱来的吞噬毁灭天赋……”
楚江开挑眉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楚天阔闷闷道：“我叫白曜，我弟弟叫黑曜。”
“我们从一个龙蛋里破壳而出，成长、长大，后来应该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但我完全忘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堕魔了？我弟弟变成什么样子了？或者他做了什么？我变成这样是不是他做的？或者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一概不知，唯一的感知是他还活着。”
“其实，你有这般毁天灭地的实力，那你的弟弟实力绝对不低，现在他肯定藏在天界什么地方？对了，有没有了可能是羽安？毕竟礼尚往来，你骗了他两次？”
宋凡差点笑出声。
楚天阔郁闷道：“不是羽安，羽安就是羽界的羽人，我会对他好，纯粹是因为他长得很白，白色衣裳，白色翅膀，那才是我的颜色。”
楚江开轻轻咳嗽了一声，揶揄道：“你那叫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