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便发现有温泉眼,遂引温汤入浴,因而湢浴里未置浴桶,而是挖凿了一方浴池。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既是她的“夫婿”,也不好拒绝。大不了,待会儿等她睡下,他再去别的房间。
识茵应下,捧了寝衣往浴室去,门后很快传来隐隐的水声,谢明庭站在床榻前,脑中思绪都如夏日灯烛下的小虫子般嗡嗡乱撞。
他想起上一次来,还是云谏南下前特来拜祭父亲的那个晚上。兄弟俩抵足而眠,他同他说起他的抱负,说起他已有心仪的姑娘,想要留在京师,与她长相厮守。
这次南下,就是为了给她挣诰命。
而他呢,就在弟弟没回京的时候,冒犯他的妻子。
魏律,诸奸兄弟妻者,流二千里。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也早已超出正常范畴。
但他却一次次纵容自己,也默许了弟妹的一次次亲近。只是被蒙在鼓里、将他认作夫君的弟妹又何错之有呢,一切的本源,只在于他。
这是越界,也是犯罪。
是他在越界,他在犯罪。
甚至,知法犯法,他比那些无视律法伦常的人更可恶,更不堪……
不知在床前立了多久,身后烛光一闪,谢明庭恍惚回过了神来。
灯罩里的蜡烛早已燃烧将烬,四下静静悄悄,浴室里再未闻水声,他目光无意识地环顾一圈,忽而意识到,顾识茵,似乎还未从湢浴里传来……
室内,识茵已经从热气腾腾的浴池里起身,正立在围屏后,拿浴巾一点一点擦拭着白皙的身子。
她擦得很轻细,然女孩子皮肤娇嫩,仍是不免在那雪玉似的肌肤上留下些微红痕。
心下忍不住落了抱怨,这具身子未免太过娇气,一块毛巾尚且如此,若是换了男人的手……
她呆呆的,忽然意识到自己想到哪里去了,原就被水汽蒸得如霞的两颊一霎染上胭脂,在心里嗔自己不知羞,又伸手去够搭在衣架上的寝衣。
便是这时,一道疾呼有如天风海雨石破天惊般灌进来,两扇薄薄的浴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识茵?”
他来得急切,脚步激起的风吹得立在门前的围屏歪歪斜斜,一霎倾倒。识茵拿衣裳的手一抖,仅剩的掩体的衣物也随之滑落,一身雪玉风光,就此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