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戎太放肆了。
倪燕归甚至觉得, 如果里不是公共场合。他可能立即把她放倒。
他周身的气息在诉说着他的渴望。他暂停一下，离开一会儿，接着又覆上来。人是熟悉的, 也是陌的。他不再克制，不再礼貌。一种粗野叫做掠夺。
风水轮流转。
从前的倪燕归巴不得陈戎的胆子一点，他特别地克制，多是在昏暗的电影院，稍稍放纵一下。
她盼着个木头开窍。
一刻, 他们站在校道, 像是躲在落幕的舞台。高高的灯立在树叶的上面, 叶子仍然嫩绿。有淡淡的灯光从树缝里透下来。
他旁若无人, 将她的里里外外尝了一遍。放她的唇, 他移到她的耳垂上，轻咬一口, 说：“想很久了。”
如果她还喜欢他，他会顾虑，他会理智。然而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无非就是让她从讨厌他变得讨厌罢了。
倪燕归承受不住四个袋子的重量，手指被勒得疼, 就在手软的时候。
陈戎眼疾手快，接了袋子。
她的手上一轻。
脸靠着脸，近得听得到彼此的呼吸。
树下暗影重重。他的五官不太清晰，但她觉得, 有一种叫做欲望的东，将他的眼睛烧得晶亮。她的里是恼怒的，但在样的气氛里, 怒气升到一半，卡在半空。她的低喘太暧昧了，有点像是欲迎还拒。她张嘴，想要清清嗓子，再严厉呵斥。
陈戎又压了下来，双手勾住她的腰，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倪燕归听到了远处的笑声。
不知那群人是见到了树下拥吻的侣，或正在说朋友间的玩笑。之后又传来几声笑。
陈戎停了下来。
两人对望着，似乎仍然是一对侣。
但倪燕归又发现，是如陌人一般的陈戎……
她猛然惊醒，扬手要去扇他的脸。
他不闪不躲，甚至没有偏头。
那一巴掌扇不下去，在半空。她的手颤了颤，想要缩回来。之后，她咬了咬唇，巴掌变成了拳头，向着他的肩膀挥出去。
陈戎说：“上次的伤还没。”
“活该。”她狠狠捶去一拳，用手背抹了抹唇，质问他，“就是真正的你？”
“不。”他有些轻佻，“我想做多。”时想一想，两人的那个晚上并不尽兴。
倪燕归一脸怒容：“满脑子的肮脏东。”
“对着喜欢的女孩，没有哪个男的不想上。”他倒是坦白，“除非个男的有病。”
“中国人讲求含蓄之美。”
“你之前为什么总是对我动手动脚？”
倪燕归无言以对，半晌说出一句：“可见我们都不是东。负负无法得正，幸我们分手了。”
“哦。”
他说话，她听着气。他言简意赅，她也恼火。他的态度很是敷衍。她又握起了拳头。
陈戎提醒说：“再打下去就要上医院了。”
她又捶了他一下，次换在他的另一边肩膀，但力气依然。“在我面前演不下去了吧。”
陈戎几乎拎不住手里的袋子。他稳了稳，手上一勾，又把袋子握住了。“我就算戴上假面具，在你里也讨不了处。”
听到他的闷哼，她终于舒坦了：“何止讨不了处。真惹『毛』了我，你下半辈子都要在医院里了。”
陈戎稍微抬抬肩膀：“牡丹花下死。”后面半句他没有讲。
她绷紧了俏脸：“就是不知道株牡丹，是不是你意中的那一朵。”
“什么意思？”
“你那天晚上真的很忙啊，我才说分手，紧接着，你又能传出新的绯闻。是称赞你有本事呢，还是。”倪燕归咬牙，“你早就摘下了另外一株牡丹？”
同学们说的再多，她也不放在上，梗在她口的不是那些议论纷纷。但她和陈戎已经分手，于是能在个时候顺带一提。仅此而已。
陈戎忙着竞赛，忙着期末，又遇到了失恋，一思扑在了学习上，杜绝了校园八卦。
赵钦书不讲。陈戎都不知道，他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了。时听出倪燕归的意思，他冷下调子：“我抱的有你，亲的有你，上的也有你。”
有人路。不知是不是听见了话，那人望了来。
倪燕归向树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谁知道你是不是吃着碗里的，又想着锅里的？再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你迟早会有别的人，去抱，去亲，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陈戎稍稍低了头：“我想做的对象，是你。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能做给你看。”
她的拳头又击向了他的肩膀：“我没空跟你在里扯嘴皮子。东给我。”
“我帮你拎回去。”陈戎说，“路上给你讲，我想做什么。”
倪燕归错愕：“你怎么没脸没皮了？”
“跟你学的。”
“我什么事，你自己就坏吧。我不喜欢坏的。”
“我也是。我的上人从来都可可爱爱。”
倪燕归笑了：“可惜呀，我不是。”她正想从多方面分析，『性』格类似的侣没有结局。
他说：“你就刚刚。”
一时间，她不反驳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