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了外人指指点点,就算秦薇浅可以忍,也要为了豆豆着想做出妥协,可温荭怎么也没有想到秦薇浅非但没有做出退让还直接走掉,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江勋得知这件事之后气得拐杖都拿不动,训斥温荭:“你怎么做母亲的?好端端的怎么能让芸思失去帝业集团的资产?你知道半个帝业集团意味着什么吗?”
江淮也非常生气:“封九辞好不容易才答应芸思的条件,本来芸思完全可以凭借封九辞分给她的资产成为京都第一女首富,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咱们有事情找秦薇浅的麻烦就是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愚蠢,非要撞到封九辞的枪口上。封家本来就不愿意分资产,你这么做刚好给了封九辞机会,这下好了,封九辞完全可以找一个借口,然后什么也不给芸思,让芸思一无所有,不仅没有了封家大少奶奶的身份,连钱和股份都捞不到,你怎么这么蠢?”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没想到还是一样做事情不过脑子,愚蠢!”
江淮骂人骂得非常难听,骂完之后还直接对江芸思说:“以后你的事情千万别让你母亲插手,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是京都,不是她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对付自己人是可以,可秦薇浅是外人,这种把戏怎么可能对秦薇浅有用?上次在分公司发生的事情,秦薇浅没有找你们麻烦已经够你们侥幸的了,竟然还不知道收敛,还想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秦薇浅,她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可能上当!”
江家的一群人都在指责温荭。
温荭一言不发就默默在旁边听着,也不反驳,倒是江芸思很生气,直接跟他们吵了一架,最后江家的人看在江芸思的份上没有再去指责温荭的不是,但因为这件事,他们唏嘘不已,全都在担忧封九辞会不会真的不兑现承诺。
江芸思觉得他们可真是多管闲事,这是她和封九辞的事情,就算封九辞兑现承诺了,也不会有一分钱落到江家旁支的手上,他们哪来的资格为了这件事训斥温荭?
江芸思最后带着温荭离开了。
回家的这一路上江芸思都没有说话,脑海中浮现的是秦薇浅挽着封九辞的画面,想想江芸思心中就不高兴。
温荭说:“你愁眉苦脸做什么?”
“没什么。”江芸思摇摇头。
温荭说:“封九辞既然已经当众承诺过你的事情就不可能反悔,你不必担心,他们封家是要脸的人,若是封九辞真的听了秦薇浅的话,反悔了,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江芸思不解。
温荭说:“所有人都知道封九辞之前是你的未婚夫,也知道当初若不是你和江风帮助,现在的封九辞指不定还被关在丰城的监狱里,如果封九辞为了秦薇浅做出违背承诺的事,你刚好可以有借口索要更多。咱们两家的联姻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初你们选择定下婚事的时候江风和封民白纸黑字签了协议,如今江风承诺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是封家单方面毁约。”
“半个盛世集团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封老夫人能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部给秦豆豆,你为什么不能要求封民也拿出一半封家的股份作为赔偿?”
温荭的话瞬间点醒了江芸思。
的确,封家的股份可比帝业集团的股份值钱多了。
封民积累了大半辈子,总不能什么也不给,最后白白嫖了江风的资源。
“要我说,当初你提出来的要求就是太低了,封民和曲老太太是定下这一门婚事的人,封九辞是拒绝婚事的人,不能只让封九辞付出代价,封民和曲老太太也应该付出代价才是。现在这个情况也好,回去之后你可以大肆宣传封家反悔,把这件事情闹大,用不了多久,曲老太太自然会找你。”曲蕴亲自教导江芸思。
江芸思却沉默了:“这样合适吗?”
曲蕴说:“曲老太太在京都是一个非常有身份地位的人,别人丢得起这个脸,她丢不起,脸面比她的命都重要,她一定会找你。”
“可若是曲老太太真的来找我了,我该怎么办?难不成再要求曲老太太转让封家的股份?”江芸思询问。
温荭说:“自然可以。”
江芸思很纠结;“可是曲蕴未必愿意。”
温荭说:“所以,你要让曲蕴认为你是一个受害者,她会亏欠你,自然会答应你所有要求。路我都已经给你铺好了,曲老太太知道秦薇浅和江珏的脾气,到时候你说什么,她都会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