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头,资本家还是地主出身啊,她是黑五类吗?”
“不知道,她这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在下河湾插队这么多年,谁知道她家底居然这么厚实!”
“我看她就是怕暴露自己的家底,所以平时才老是装作斤斤计较爱贪小便宜的模样来骗人,扮猪吃老虎啊这是!“
“我的妈呀,一装就装七八年,咱们所有人都被她给骗了,这心机也太深沉了吧?我这光想想就觉得可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知青院众多女知青都觉得细思极恐,看向魏四喜的眼神顿时带着害怕和警惕,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就往后退了好几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要离这样的人远一点。
魏四喜这边还处于混乱中呢,那边人群里面忽然有人喊:
“周知青,你们男知青那屋子还没查呢,你这么着急进去干啥?”
屋子里几个红袖章一听这话,立马就反应过来,急切地拉开人群朝着男知青住的宿舍那边跑。
周景之就站在自己那屋门口呢,一被人叫破,他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只想从人群里找到那个说话的人是谁。
高铁柱这小子喊完话里面就缩在大人堆里不敢再冒头了,但他这一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男知青这边,红袖章也快速地跑了出来,几个人目光严肃地盯着周景之,问他这会儿进屋是要去干什么。
高大队长见状,赶紧来帮周景之解围:
“误会误会,这位周知青是我家女婿,是我看几位这么大热天的从镇上下来,应该是口渴了,就让我家女婿去拿点茶叶来给几位烧水泡杯茶喝,没别的意思。”
那几个红袖章看了看周景之又看了看高大队长,皱着眉摆手道:
“喝茶就不用了,你们就站在院子里不要动,不要搞多余的动作,等我们查完了再进去也不迟!”
高大队长忙点头表示明白,但等那几个红袖章进了男知青那屋子,大队长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周景之,压低声音问道:
“你进屋去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也手脚不干净!”
周景之这会儿已经要急死了,可外面这么多人盯着呢,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革委会的这些人从女知青的屋子里走出来,又鱼贯而入,进入到了男知青那屋。
这个等待的时间是格外漫长的,就在周景之以为自己这次铁定要完的时候,那几个红袖章居然从屋子里出来了,几个人表情淡定,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周景之那颗悬在半空中一直怦怦直跳的心脏这才终于缓慢落了地,看样子,要么这些人根本没仔细搜查他的枕头,要么就是这些人被那本书外面那层红bao书的封皮给迷惑了,完全没怀疑他那本书有问题。
顺利逃过这一劫,周景之心下激动狂喜,面上却还要故作淡定地冲着大队长道:
“叔,我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屋里拿点草纸再去蹲厕所。”
大队长见男知青宿舍这边确实没搜查出什么东西来,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误会周景之了,忙拍了拍周景之的肩膀不大好意思地陪着笑,哪怕周景之摆着个臭脸,大队长也没恼。
倒是江栗,在看到几个红袖章从男知青的屋里空着手出来了,心下不免有些诧异。
没想到她让高铁柱帮忙送到周景之手里的那本《金瓶梅》,竟然没能让周景之中招?这可真是有点出乎江栗的意料了。
她忍不住朝着高铁柱那边看去。
却见那小子也是一脸的茫然和不解,看样子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闹闹哄哄整了这么一通,知青们表情也有点不耐烦了,江栗也不好再做什么,只能在心底里暗暗佩服这周景之的警觉性,没想到这样都没能把这人给按死,难怪这鳖孙子能当男主角,有主角光环的就是不一样!
那边革|委会从魏四喜的床下翻出了这么一盒子玉石,觉得今天这一趟总算还是有点收获的,于是几个红袖章在院子里把情况通报了一遍,又警告下河湾的社员以及知青院的诸多知青们不要心存侥幸知法犯法,然后就准备带着魏四喜还有收缴的战利品一块儿离开。
然而,谁也没想到,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姑娘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院子里的架势,顿时皱着眉一脸不悦地瞪着高大队长:
“爸,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院子里啊?”
一边说着呢,这姑娘又看到了高大队长旁边的周景之,那脸上不悦的表情立马就又消失了,一张脸乐出了好几层褶子:
“景之,我今天帮你把你那凉席和毯子都给洗了,这天气正好,估计两三个小时就能干,哦对了,我还在你那枕头里发现了这本书,幸好我干活仔细,发现你那枕头分量不对就打开看了一眼,不然你这书都要被我直接给泡到水里了。”
说着,高晓娥就欢欢喜喜地把那本红bao书朝着周景之递了过来,红着脸邀功求表扬的姿态不要太明显。
那边革|委会一行人都已经走到门口了,为首的那股红袖章老头,却在看到高晓娥手里的那本红bao书后,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的目光落在那本书上,也许是出自一种敏锐的直觉,让他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