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柔男子柔声一笑，继而问道：“你是龙司的成员么？”
“快了。”苏牧随口回道。
“那就还不是。”普赞轻轻点头，随后又问道：“既然如此，又为何三番五次，插手我的事情呢？”
“哪来的三番五次？”苏牧翻着白眼回道：“除了秦少天那一次，咱们还见过吗？”
“没有么？”普赞故作思考，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牧，问道：“上次在茶楼，你忘了？”
“你认错了，那不是我。”苏牧一口否决。
“我不会认错。瞬间移动这种能力，很稀有，洛城太小，还不足以出现两个，偏偏这两个，都在与我作对。”普赞非常自信自己的猜测。
苏牧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转而问道：“知道为什么把你请过来吗？”
“知道。”普赞轻笑着回道：“怂恿秦少天，刺杀秦家，意图掌控秦家势力，同时迷惑骆良，暗杀骆势，残害洛城重要商人。”
“看来你很清楚你的罪名。”苏牧淡笑着回道。
普赞闻言，摊手一笑，一脸无辜的回道：“可是……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只是你们的猜测，或者安插在我头上的，你们……没有证据啊。”
“听过一句话吗？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苏牧神色淡然的回道：“如今超能者横行，之前的法律，自然要变一变。像你这种有着潜在危害的家伙，抹杀了也无妨，反正又没人知道。”
“是么？”普赞偏头看向墙面，他的目光仿佛想透过墙面，看到外面的张闰土和归龙，似笑非笑的问道：“这就是……龙司的办案手段吗？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不用试了。”苏牧伸着懒腰回道：“咱俩的对话，他们听不到。有什么想说的，跟我说吧。”
“哦？”普赞微微诧异，他打量着苏牧，随后笑声连连：“没想到，你在龙司中的地位，还挺高的。”
“基因药剂，你动过手脚了，是吗？”苏牧眯眸问道。
普赞微微摇头，笑道：“那不是你们华夏派发的东西吗？我如何能动手脚？”
“那就是注射基因药剂的人，被你动了手脚，对吗？”苏牧继续问道。
“这可不好说。”普赞眯着眸子回道：“也许，是他们喜欢人类也说不定呢？苏牧同学，你也是超能者，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超能者，放着常规的方式不用，偏偏喜欢啃食异种和其他超能者来完成进化呢？”
“本来是不想知道的，但你这么一说，突然有点好奇了。”苏牧的身体微微前倾，注视着普赞，问道：“要不，你说来听听？”
“听，是感受不到的，我建议你去试试。”普赞摇着脑袋，面带憧憬的回道：“那种感觉，让人欲仙欲死，神游九天，仿佛灵魂出窍一般，缥缈而自在。”
“你似乎，经历了不少啊。”苏牧的神色，逐渐变的有几分冷冽。
“那倒没有，我也是听说的。”普赞微微一笑，道：“他们不是正在化验我的基因链吗？我有没有啃食过超能者，有没有异变成为妖人，待会你们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你什么都知道？”苏牧神色凝重的看着对方。
普赞微微点头，眨巴着眼睛笑道：“我还知道，你们根本没有证据抓捕我，唯一能扣押我的方式，就是从我的基因链下手，只要我的基因链有问题，你们便可以以调查我的身份为理由，将我再度扣押几日。”
“苏牧同学，要不咱们打个赌如何？如果我是妖人，我就承认我的罪行，任由你们摆布，我绝不反抗，但如果我不是，你跟我走，怎么样？”
对方的话，让苏牧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似乎龙司目前所有的行动，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而普赞这信誓旦旦的模样，也让苏牧产生了动摇。
对方如果不是妖人，那对方所做的一切，目的又是什么？
只是单纯的想要成为人上人？
若是如此的话，那便是世俗警方需要调查的事情了，龙司将无法在干预。
而且，对方不是妖人的话，也就没理由对测妖仪下手了，因为妖人和超能者之间，是势不两立的存在，龙司打压妖人，更合普赞的意图才对，对方没理由出手帮助妖人啊。
难道说……雪家那些注射过基因药剂的人，并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不，不对，从刚才阴柔男子的回答来看，那些人显然是有问题的。
可他做这些事情的目的又是什么？阻碍超能者诞生？限制华夏的国力？还是……另有所图？
这一刻，苏牧彻底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