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妆发，康宇终于来电话。
“今天就过去。”她往后靠了靠，微笑扬唇，“你爸也要去？”
看来康宇在他老子眼里，是真的不成事。
“嗯，他让秘书订了机票，把你的也订了。3点的飞机，你收拾一下直接去机场。”康宇的嗓音低下去，“我爸有点凶，然姐你多担待。”
“放心，不该说的我绝对不说。”苏然意外深长的语气，“记得谢我。”
结束通话，康宇转账过来五百万，备注赠予。
她看完短信，app也弹出提示窗口：贡献点转化250万。
苏然满意收起手机，合上笔记本电脑收进包里，出去跟夏薇说了声，让她开车送自己去机场。
她的办公室备有衣服，短途出差不用回家。
……
绶山县地处西南，是去年年底公布的扶贫成果百强县之一。
公布名单时，柚子滞销的事情还没发生，当地的主要扶贫成果，就是鼓励百姓种植柚子和其他经济树种。
由于柚子大丰收，不止绶山县的柚子滞销，柚子的好几个产地都出现滞销的情况。
收购价从15元跌到05都卖不出去。
苏然和康宇父子乘坐的航班落地g省省会后，换乘动车又坐了一个小时，终于跟负责运营绶山县文旅官微的朱敏，碰上头。
下车的地级市距离绶山县，还有80多公里。
苏然看到车站外到处都是卖柚子的摊子，无意识抿了下唇角。康宇的父亲一路保持沉默，康宇跟鹌鹑似的，她也不好多说。
他们父子到底怎么商量，她一个外人实在是不好打听。
“然姐是不是被满街的柚子吓到了？”朱敏偷偷看了她一眼，笑道，“往年不这样，今年是因为各地的柚子大丰收，市场消耗不了那么多。”
“种植面积扩大，滞销的情况就总会出现。”苏然拿起矿泉水打开，状似不经意的语气，“这边没有深加工企业吗？”
“有几家加工橘子和橙子的工厂。这几年大家不种橘子和橙子，改种柚子导致工厂的效益不行，没钱也不愿意上柚子的深加工生产线。”朱敏尴尬解释，“市政府在协调，我们县也在积极想办法，把滞销的柚子卖出去。”
苏然想起在另外一个世界，什么滞销都让基层先买的事，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书中的这个世界，真实的仿佛平行时空。
“你们市有几家水果深加工工厂？”康宇插话，“市政府让工厂买生产线，有没有什么补贴措施？”
他们家其中一个厂子就在隔壁的地级市。
“有补贴，不过几家厂子都拒绝上线，目前还没协调好。”朱敏笑了下，继续专注开车，“做生意还是想赚钱的，一套生产线几百上千万，就开几个月，人家拒绝也是正常的。”
苏然扬了扬眉，同意她的看法。
做生意不赚钱就不叫生意人了，政府也为难，补贴给了，总不能按头让人上生产线。
出来的产品好不好喝，市场是不是能接受，要怎样的包装和推广，这些都是需要厂家考虑的东西。
车子在闲聊中开进绶山县县城，已经是下午6点。
朱敏直接把他们送到酒店，县长、书记和其他的工作人员一行，大概七八个人都等在酒店大堂。
苏然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听朱敏介绍完，微笑跟他们握手。
康永新从京市到绶山县，观察了一路，发现苏然是真的想帮忙，盘旋心头的不满渐渐散去。
苏然没有带助理，甚至在机场都没被粉丝认出来，跟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中午那会，儿子兴冲冲跑到公司跟他说，苏然要跟他合作。他要一家饮料加工厂和白梨的牌子，自己险些没气晕过去，差一点就上了家法。
春节前，各路明星轰轰烈烈带货，柚子没卖出多少名气倒是大了起来。
他不怎么熟悉苏然，只知道她跟京市16家分局，拍了很多的安全宣传广告。
“这位是康总。”苏然微笑给县长做介绍，“康总身边这位是他家公子小康总。”
康永新笑了笑，主动伸出手跟他们握手。
大家寒暄一阵，苏然他们先上楼放行李。
康宇落后两步，偷偷跟苏然咬耳朵，“我爸动摇了，一会帮我敲敲边鼓，新的牌子推广策划我都想好了，已经安排人去注册商标。”
“还挺速度。”苏然被他给惊到，“他要是一直不同意呢？”
康宇目光幽怨地看她一眼，不说话了。
他老子真有可能不同意。
晚饭在酒店的餐厅吃火锅，苏然简单询问了下这边滞销的总量，得知现在还有500万斤左右，递了个眼神给康宇。
康宇会过意，主动询问工厂新增生产线的话，政府会给多大的补贴，持续多久。
康永新瞥了眼不成器的康宇，沉默吃饭。
“补贴的力度不会小，目前定的是三年免税。”书记放下筷子，仔细解释市政府最近开会讨论出来的结果。
目前通过最高的就是三年免税，出面协助企业建立存储仓库，产品销售运输免征过路费。
“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