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的意思,因为很了解他这个人,所以理解他为什么能这么做。
“如果是我哥跟我妈吵架这样的话,无论谁开始说第一句难听的话,我会立马站出来,不应该讲这样的话,谁说了就要讲道理扔谁脸上,非常强硬。我不会就听着,让她们吵,让他们自己那种情况下彼此解决,因为她们解决不了,很多时候,一个家里有一个公正的家庭成员是非常重要的,这样的家庭才会有威信力。”
父母如果有不对,就说父母,哥哥不对就说哥哥,她始终认为讲道理大过于亲情,她不觉得刘玥做错了她指出来对刘玥不好,她就敢说。
她敢说,刘玥就敢听,她跟郑家善一样,觉得绿韭懂得多,懂是非,绿韭讲话刘玥就听,因为她也想变好,在人生这么漫长的岁月里,她没有人带着她变得更好,没有人不渴望去变好的,她愿意跟绿韭学人生,听她讲道理。
郑家善一个顽固的男人,还是老年人,也是非常吃绿韭这一套。
冯椿生也发现问题了,你说的你家里人听,我说不听啊,“那我说了,连着我一起骂,她们不会听的啊。”
“一次不听你就两次,听不听她们事情,讲不讲你的事情,你要是一直不讲,她们永远觉得自己对,越来越固话,你如果从三岁就开始这样做事,那她们现在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儿女是可以讲父母的,可以讲任何人的,凡事你得论理。
不论理的你要一直讲,换个方式讲,这个世界上沟通方式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问题。
她越说越烦躁,冯椿生很容易要人烦躁,因为优柔寡断很难改,有爱情滤镜的时候看不出来,没有了,绿韭觉得自己当年也是怪不容易的,“你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那沛沛已经去国外了,晴晴也四岁了,但是这十几年我觉得你没有变化很大,你处理问题的能力,依旧是这样的,因为你的三观你的逻辑很难改变,你讲你去进修,你改变的也只是人生态度,如何让自己更快乐一点。”
而不是解决问题的能力。
任何人都应该具备解决问题的能力,把事情做的漂亮而体面。
冯椿生别人讲他不好,他内心挺强大的,但是绿韭这样讲,他就很介意,还是很在乎,他脾气一直很好,从来不差的,“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我已经这样了,也不好改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下定义呢,你人生还有几十年,这几十年为什么认为自己会不变,为什么不多给自己无限的可能呢。”
绿韭觉得自己活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比冯椿生明白一点道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们这个年龄,其实是最好的年纪,真的是最好的,那种感觉,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状态了。”
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懂得保护自己,越来越知道怎么趋利避害,让自己开心,也越来越轻视困难跟挫折,如此坦然的年龄阶段,真的就是特别棒。
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就觉得自己这个年龄段不好,你所活的的成熟跟稳定,是你前面几十年换来的,非常的饱满充实的,真的不看年龄了。
她感觉自己每隔几年,就要跟冯椿生讨论一次人生的话题,非常的玄幻。
她懂冯椿生很多,可是到现在为止,冯椿生真的不一定懂她的,挂了电话,讲了半个多小时。
时至今日才发现,冯椿生不懂她。
等许东阳回来的时候,她就跟许东阳听,讲一个开头,许东阳就知道下面一句什么了,或者是什么意思,绿韭一个劲的鼓掌,“那你猜下一句什么?”
“哇哦,你真的好懂我啊。”许东阳模仿绿韭,夹着嗓子。
绿韭哈哈笑的拍桌子,真绝,复述一句,“哇哦,许东阳,你真的很懂我啊,真的。”
许东阳眉毛抬起来,吐出来嘴里的骨头,有些得意,看了绿韭一眼,那意思就是你那点心思我都懂,“我也觉得现在年纪是最好的,而且我明年觉得明年会是最好的人生,每一个阶段,都应该有这样的心态,但是往往我们会在年纪大的时候才拥有,年轻时候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所以你不要讲他,还是太单纯了,不够成熟的。”
“等他成熟了,那棺材大家都能合起来了,有时候搞不懂他想什么,简单问题的话,思路跟别人不一样的。”
“你吃饭,好了,不要说了。”许东阳说完,绿韭立马闭嘴,只扒拉饭吃。
嗯,提起来前任,是我的不是。
冯椿生也是一直在反复,他觉得自己精神内耗了很多年,会好一段时间,觉得自己想开了,但是遇见别的事情刺激了,又会陷入早先的那种感觉里面,情绪心态一直反反复复。
他一直觉得自己长进了,不断修行自我,应该是个螺旋式的上升,谁知道,原来一直是左右横跳。
给绿韭说的心情不好,老大来打电话,问问他到家没有,这会儿他到家里了,看看珍珍的。
冯椿生话出来进去好几回,终于吐出来,“行,你以后多照顾照顾,我这边也不太经常家里去了,有事情的话也来不及,我也不太想很多接触,跟家里人的话,也不是很喜欢我,相处的也不好,大哥你多照应吧,毕竟也是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