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关系不好,她自己也觉得挫败。
确实尽职尽责养大子女,家庭给予生命,已经是人生最庆幸的事情了,很幸运不是吗?
何苦再纠结于细节呢,给予我生命,已经恩重如山了。
不必纠结爱的厚度了。
冯椿生听了,难道内心没有触动吗?
有的。
家庭是人一生永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可能是幸福,也可能是痛,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是一辈子的。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很不幸,也会自苦。
觉得我的命运是否比别人要少一点幸福呢?
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学会和解,学会睁眼瞎。
长大了什么都不缺了,也不去计较那些爱那些事情了。
因为知道可以用双手去获得,自己能打拼到的幸福,才是最牢不可摧的幸福,寄托在自己身上了,不再寄托别人了。
心里也比较平静,之前的话多少会有愤愤不平。
冯椿生又看下时间,觉得绿韭差不多了,自己小声推门进来,正好看绿韭扭头对着自己招手,“回来了呀?”
“嗯,早回来了,你洗漱了吗?”
“还没有。”绿韭拉着他坐在床边,压低了声音,“我想等你回来再洗漱。”
这时候就显得格外的乖巧了,你说冯椿生可怜这个,可怜那个的,就仔细想想,自己才最可怜的。
看绿韭热的头上都是汗,她自己写东西就会发热,然“不开空调呢?”
“没看见遥控器。”这时候还有的热,开不开都行了晚上。
冯椿生自己找遥控器,然后开了。
老太太听见开了,忍住了,罢了,待一晚上,开就开呗,记得冯椿生就爱出汗。
她不睡,得等着所有人洗漱睡了,她才睡,就坐在那里。
看绿韭先出来洗澡,洗完冯椿生再去。
老太太最后收拾卫生的,收拾完了自己才放心去休息。
盘算着明儿早上做什么饭,吃什么菜,明儿办什么事儿。
刹那间屋子就安静下来了,窗外的光线从外穿透,简易拉帘外有路人脚步声,深一脚浅一脚的从月色上踩过,身体下陷略沉重,世俗一套一套纷扰坠着人忽上忽下,一会高兴一会不高兴的。
但是在这样寂静夜里,呼吸可亲,两个人什么也不做,就这样躺着,手臂自然的舒展,在床中心微微触碰,慢慢的一只手拉着另外一只手。
“睡吧。”冯椿生轻声说,一只手拉了下薄被盖好在肚脐上。
又摸索着到另一边,半个肩膀微微牵起,“我盖着呢。”
“嗯,别肚子疼,睡吧。”
又是一句睡吧。
绿韭脚指头蜷缩了下,脚没有动,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做梦,梦见长桌,上面一团一团的桌花簇新,是馨香而典雅的荔枝玫瑰,在绿色的草丛上有和风旭日,花架下她站在那里,是很多蔷薇,一串一串的,她站在那里等着人来结婚。
梦里很开心。
睁眼起来还在恍惚,眯着眼看窗外日光大亮,脚底也是热热的温度,就知道时间不早了。
冯春生还在睡,她自己松一会儿清醒下,然后脑袋磕在他胸膛上,来回蹭了几下,拿着眼睫毛去夹他的脸,一下一下的。
冯椿生笑了笑,他开车很辛苦,“再睡一会儿。”
他不起床绿韭是不起床的,她跟着一起躺着,自己看手机,昨晚腰酸背痛舒然很多,到底还是年轻一点儿的。
恢复力比较强,等外面人喊,冯椿生才起,老太太已经着急,“我想着大家一块吃个饭的,你大哥之前还想着呢说你们结婚,带秦时一块参加的,你看你大哥心思多仔细,说你们结婚前请你们吃顿饭的。”
这肯定不能让懂事的孩子花钱啊,老太太自己请客了,这老大本来没钱呢,何苦再去花钱。
“你看都吃午饭了还不起,中午还能吃进去吗,赶紧起来了垫补一下,中午咱们出去吃去。”
绿韭无言,冯椿生也不多问。
他们一般下午办事比较多,上午真的是在家里不想出门的。
年轻人的爱情,比之前累很多,辛苦很多,杂七杂八干不完的事情,心累事情也累。
绿韭自己擦完手霜出来,戒指一边戴在手上一边拿着口红出来,要涂口红的。
老太太看一眼那戒指,真的老早就看见了,现在就是不稀得说。
说了自己来气,人家也不听。
她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说,“这家庭关系,里面妯娌关系可重要了,妯娌关系处不好,可给人笑话的不行了,十里八乡就成了谈资了。”
“没有那种掐尖好强——”
绿韭低头扣上盖子,卡擦一声,“嗯,拿错色号了。”
大概自言自语,从镜子前直起来身,朝着屋子里喊,“再换另一支口红来,这个颜色深了。”
冯椿生换衣服呢,开她包,“是这个不,就这一支了。”
“嗯,我试试。”
老太太不上不下,“秦时跟你一样。”
“是嘛好巧,哪儿一样了?”
家庭条件差呗,老太太很痛快的想,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