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你去刷牙洗脸洗澡。”
“哦。”
路妈妈十分听路奶奶的话。
虽然她的记忆里仅剩下“小公主”，可路奶奶是与她天天相处的人，总不一样。
祖孙二人看路妈妈拿了睡衣进洗手间后才一起坐到沙发上。
“小姝，你拜路老师为师吧。我看得出来，路老师和小木同学都不简单。你跟着她们会有大造化的。”
“奶奶，咱先不说这个。奶奶，我想请小木同学帮妈妈清空记忆，然后我们几个出去外面看一看……”
路含姝说着就有点哽咽了。
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难以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路奶奶瞬间明白小孙女的想法。
若是找不到解药……还是先带“孩子”出去看看吧。
“……好。我们先去江都，见见你姑姑，把情况跟她说一声，让她心里有数。”到时好抽出时间回来。
她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祖孙俩是最不想路妈妈离开的人，即使到了最后一刻，她们都不想放弃，可也要认清现实。
至少，这不是突然的事。
“奶奶，我想先休学。”
“小姝！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奶奶，我想陪陪妈妈。”
路含姝的泪水跟着话音划了下来。
万一她在学校……她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开心。
路奶奶见孙女哭也忍不住了，就搂着她一起哭。
楼上的木桃夭和鹿之芩无意偷听，却因为耳力过好，把祖孙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路奶奶和路同学都不容易。”
“是的。路奶奶明明不喜欢含姝妈妈，却还是把她照顾得很好。含姝呢，儿不嫌母丑，孝顺不打折……两人都做得够多、够好的了……”
唉！
师徒二人都叹了一口气。
同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