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婴儿月之盈在内围经历了怎样的惊魂夺魄,又是怎样以一己之力护着小婴儿免受任何伤害……
先不管她为什么要把孩子抱走,她后来所做的事,就是有很多亲生父母都未必做得到的。
亲眼见到的都不一定是都真相,何况是猜测的事情。为什么要把孩子抱走,除了当事人,估计谁都无法说得清楚。
但有些事情,根本无需亲眼所见,就会有各种表象向你展现出来,好的坏的,都容不得你不认。
看着路妈妈的这一身的疤痕,木桃夭还是挺佩服路爸爸的。
男人大多是视觉动物,可他娶了这样的路妈妈,可见其非肤浅之人……
作为一个医术奇高的医生,木桃夭能透过这些伤痕,看出路妈妈的皮相最少有七分美,这一朝全毁,她若清醒,不知能否承受得住。
木桃夭轻叹一口气,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再把路妈妈的行李袋拿过来,拉着她到洗手间的洗手台边上,说:“阿姨,您先洗漱。”
路妈妈紧张地拉着木桃夭的衣袖口。
木桃夭把路妈妈的大纸袋里放到宽大的洗手台上,说:“您放心,我就在这房间里,不会走的。”
“小公主不走。”
“嗯,不走,我就在这房间里,你洗澡出来还能看到我。”
于是路妈妈放开木桃夭的衣袖。
木桃夭看她熟练地用一条断臂和一只完整的手刷牙洗脸,走出洗手间。
拿了手机坐到沙发上,看了会儿路妈妈的照片,再发给月朗。
才几秒,木桃夭的电话就响了。
接通视讯,月朗那张拥有成熟男性独特魅力的俊脸就出现在屏幕上。
“宝贝儿,这位惨兮兮的女士是谁?”
“我同学的妈妈。爸爸,您看她有没有觉得面熟?”
“有点眼熟。我见过吗?我记得只见过你的一些同学,没见过你同学的家人?”难道他曾失忆过?
“爸爸,我同学妈妈脸上的伤痕都是毒虫毒草毒伤和各类植物划伤的,断臂也可能是被老虎咬掉的。她中了幻象毒,若无解药,最多只剩半年的时间……”
“这么惨!那宝贝儿找爸爸是想让巴氏帮忙找解药吗?你可以直接联系阿斐的,他会照你的话去做。”
木桃夭摇头道:“不是。百味草难寻,等我过几天去了部落再找。我发照片给爸爸是因为爸爸可能会认识她。她叫苗苗……”
“苗玉!宝贝,是不是苗玉?怪不得我觉得眼熟!宝贝,你看住她,爸爸马上就过去!”
因为脸上的疤痕太多,几乎布满了整张脸,所以月朗才会认不出来。
木桃夭看月朗已经往更衣室去找衣服了,忙说:“爸爸不急,苗阿姨只记得‘小公主’,其他记忆完全被幻象毒蚕食了,只记得这件事的零星。”
“宝贝儿,你快跟爸爸说说这整件事。”
“我们昨天到东极村,苗阿姨见到我就喊‘小公主’。刚中毒没那么深时,苗阿姨还经常往山里跑,说要找‘小公主’,曾断断续续提到老虎和狼……苗阿姨是我同学的爸爸从森林里捡回来的……同学奶奶说是南边,我猜可能就是仙游……”
听完木桃夭的话,月朗能确定此人就是苗玉!
“宝贝,爸爸现在就过去找你。飞机很快的,你等着爸爸。”
“爸爸,苗阿姨在东极,不会跑的。等我和三师父在这边找几天百味草就过去,到时候再跟您和姑姑、哥哥们详细说说。您现过来也没什么用,苗阿姨没有记忆,她现在就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认识了。”
月朗:“……”
被女儿说“没什么用”的老父亲差点又要哭出来了。
木桃夭一看他的表情,条件反射就安慰:“爸爸听话,您过来只是浪费时间。”
月朗:“……好吧。”
他要听宝贝女儿的话。
“宝贝,你没有跟你妈妈说这件事情吧?”
“没有,连苗琦的事我都没跟妈妈提。”
哪里敢!
好不容易快好了,就怕一个刺激又会复发!
还是等到彻底好了,或者这些事情落幕后再说吧。
“好。先别跟你妈妈说。呆会爸爸跟你两个哥哥和姑姑商量一下。”
“嗯。”
“那宝贝你早点睡觉吧。爸爸等你过来。”
“好。爸爸晚安。”
“小宝贝晚安。”
木桃夭刚挂上电话,路妈妈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小公主。”
“阿姨洗好了呀。”
“嗯嗯。”
路妈妈穿着一套V领冰丝短袖短裤的睡衣向木桃夭走过来。
木桃夭看着路妈妈露在睡衣外面的皮肤疤痕十分明显,久久不语。
“小公主?”
木桃夭伸手摸摸路妈妈断臂上那又长又深的疤痕。
“小公主,不疼,不疼。”
“嗯。等我有时间了再帮您制些去疤药把这一身痕迹去掉。”特别是脸上的。
路妈妈歪着脑袋一再重复说:“不疼。”
“好。阿姨您先上床睡觉,我去洗澡了。”
路妈妈嗯嗯了一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