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是慢慢去了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进的高傲。
他感慨完,那边几个老头已经开始借着酒意跟祁禹秋套近乎,都想从他这里弄几张五雷符傍身。
玄清可知道这些老家伙身家比他多,要祁禹秋真应下来,那就没他什么份了,于是拉着几人东扯西扯,插科打诨,硬是以一己之力拦下了他们。
等这顿饭到了尾声,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就在此时,掌教醒了,并且嘱咐单静常,让他请祁禹秋来自己的院子。
祁禹秋回到掌教的院子时,他已经能够靠着腰枕半坐起来,且手里拿着笔在纸上画着些什么。
“祁小友,这次多亏了你,贫道这条命才能保住啊。”见祁禹秋进来,掌教笑道。
单静常拉过一张凳子放在床边,便退出门外关上了门。
祁禹秋看着掌教,道:“那副图,是您强行封在身体里的?”
掌教看着他微笑着点点头,图腾确实是他当时自己封在体内的,若不是如此,玄清他们逃不出去不说,他怕是也无法将那块印有图腾的石头带出来。
“这图您见过?”祁禹秋疑惑道。
掌教把手里的纸递过去,上面正是他体内的图腾,然后他又从下面抽出一张纸递给祁禹秋:“我看到这幅图的第一眼,便觉得眼熟,等将两幅图放在一起对比之后,发现它们果然有些相似之处。”
掌教递过来的第二张纸上图案明显只有一小半,看上去似乎也是个大阵,只不过是残缺版的。
他
见祁禹秋看得入神,笑道:“这残缺的大阵亦是我们青邙山祖师传下来的,只不过几百年了也无人能修复,便渐渐被遗忘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多宝阁呆的时间长了,才会把这些无用的东西也刻在脑子里。这阵法只是一角便让人看得头晕,若是完整的,定然厉害的很。”
说着语气中便带上了一丝小骄傲,这阵法指不定就是他们祖师爷自创的。
祁禹秋笑了,轻声道:“的确厉害的很。”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因为这阵法就是他一手创出来的那个逆天大阵,连天道都无法拦下大阵运行,只能事后算账,可不是厉害极了。
只是,图腾怎么会和这阵法扯上联系?
他仔细对比着手里的两张纸,渐渐发现了眉目。若是完整的阵图,肯定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只是这阵图如今只剩残缺的四分之一,而且这四分之一还是简化过的,两厢对比,便能隐隐看出图腾中部分符文组合和这阵图的风格有些类似。
当初设下这大阵的时候,他便是将青阳山作为阵眼,抽光了整条山脉上的山川气运,而突然出现的这图腾也是可借人气运,两者之间自然有些相似之处,只是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人直接借鉴了他的阵图。
掌教叹了口气道:“这阵图一直在我青邙山多宝阁放着,从未有外人见过,我就怕外面有人手里有完整的阵图,又心思不正,定会是一场灾难啊!”
祁禹秋将两张纸放在掌教手里,道:“您就放心吧,他手里真有这图,怕是也无法还原出大阵来,就算是还原出来,我也能给他拆了。”
论对这座大阵的熟悉程度,还真没人能比得过他,有阵图又能怎么样,他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掌教虽不知祁禹秋为何这般态度,但知道他一向是个靠谱的,绝不会说大话,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您这两天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有协会那边去办,就别太劳累了。”
掌教强撑着精神画出两张图,也知道自己身体情况,便不再多说,躺下休息了。
祁禹秋和玄清再次下山回到玄学协会,吴广峰得知掌教没什么问题,真心实意的向玄清道了声喜。
“我已经让人
通知了理事会成员,明天下午应该能到齐,若掌教不能下山,还望玄清道长到时候一定要到场。”
玄清问他:“三阳观不是封观了吗?他们也来?”
自上次三阳观的人将元定师兄弟接回去后,便封观不出,再也没了消息,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祁禹秋想起被带回去的那只聻,若无意外,它总要给三阳观带去一些麻烦,但到了今日都没听说有什么动静。
“三阳观说会派人来,也听不出他么到底是什么态度。”那些人上次来差不多已经撕破了脸皮,这次不添乱就不错了。
吴广峰看向祁禹秋,问道:“祁先生,若有人已经与这图腾有牵扯,你是否能看得出来?”
祁禹秋苦笑道:“吴老,我又没有轮回眼,只能从面相上稍稍判断每个人是否做了不当之事,至于为什么做和怎么做我可看不出来。”
吴广峰叹了口气:“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此事背后可能有不小的门派和世家参与,若真是如此,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啊。”
祁禹秋和玄清沉默,既然被蛊惑的有林家,那么就有可能还有赵家王家,但这些人自己不跳出来,他们确实没办法把人给找出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因果循环,想要靠图腾得到自己想要的,要付出的代价这些人恐怕也承受不起,迟早会露出马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