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的事儿怎么还非要托刘昊带话过来,他们俩也没吵架啊没冷战啊?
刘昊摇摇头,他作为一个单身狗,怎么可能理解得了夫夫之间的弯弯绕绕。
祁禹秋叹了口气:“算了,那你也替我带句话,让他放心,我肯定没事儿。”
等解决了秦冰身上的事儿,再回去和闵煜好好聊聊,夫夫之间一定不能有什么隔阂,有事儿必须要立即当面说清楚,不然容易埋下隐患呐!
吃过饭后,秦冰也赶了过来,他看着院子里略带着些诡异的布置,头皮一阵发麻,惶恐道:“祁大师,我身上那东西这么厉害吗?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好的福运傍身呢,怎么倒霉事儿全让他赶上了!
祁禹秋拍拍肩膀安慰他:“你放心,有我在肯定不会出事的,你来的正好,赶紧干活,把这些蜡烛全都摆上。”
三
人将七十二根蜡烛按照祁禹秋标出来的方位摆好,然后就静静等着天黑。
天色渐渐暗下来,祁禹秋拉着秦冰走到床边:“来来来,把衣服脱了。”
“脱、脱衣服?”秦冰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脱完了躺床上,记住,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有抵触心理。”
祁禹秋把手里盛黑狗血的罐子放在地上,抬下巴示意莫军把他端来的朱砂撒进去混均匀。
秦冰脱完衣服,就剩最后一条黑裤衩,他犹豫的看向祁禹秋,小声问道:“大师,这……还脱吗?”
祁禹秋也犹豫了一下,最后摇摇头:“……算了,这个不脱,我不大方便看。”
等秦冰躺平,祁禹秋用毛笔沾了黑狗血,从他的额头开始细细描画,莫军站在一旁小心看着。
笔尖从秦冰额头处慢慢往下移,所过之处皆留下了细密的纹路,莫军只站在一旁看着眼睛都要晕了,更不用说下手画的祁禹秋。
他将最后一笔收入秦冰肚脐,伸伸懒腰打了哈欠道:“等着,干了就叫我,千万别动啊。”
秦冰话都不敢说,生怕会坏了脸上的符文,只眨眨眼表示听到了。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秦冰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祁禹秋在他背上同样画上符文,收笔后他严肃道:“接下来会有些疼,忍着点。”
说完手中捏着两根针,扎在秦冰的头顶,秦冰死死咬着牙,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等整根针没入头发中,祁禹秋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针尾穿着的红线拴在自己手腕上。
莫军将一块垫子放在床边,祁禹秋坐在垫子上,把自己的三清铃交给他:“大门锁上了,无论是谁来了都不要开,若蜡烛灭掉你就重新点上,我醒来之前一定要保证所有的蜡烛都亮着,如果不能点燃,就在我耳边晃动铃铛。”
莫军心里一突,有些慌了:“祁先生,您也要睡过去?我一个人不行啊我,您早说我多带了个人来了!”
祁禹秋啧了一声,挥手道:“你看看这满院子的法阵,就算是小千年的厉鬼来了那也动你不得,怕什么怕?我不是还在这里吗,有事儿你随时可以叫醒我。”
说完拍拍秦冰示意他赶紧睡。
莫军紧握
着手里的铃铛,眼睁睁看着秦冰睡去,祁禹秋的头也慢慢垂下来,简直欲哭无泪。他不时回头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周围盯着他,然而看来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院子里渐渐起了风,莫军额头落下一滴汗,悄悄转了个圈看看是不是有蜡烛被吹灭,却发现所有的蜡烛都像是被无形的罩子罩住一样,火焰一动不动。
这座别墅像是被隔绝了一样,刚刚还能听到不远处的虫鸣狗叫,这会儿却什么都听不到,只有他们三人的呼吸声。
安静的莫军都开始出现了幻听,听到有人趴在他耳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
他面无表情的蹲下,蹲在祁禹秋身边背靠着床,才小心的摸摸自己的耳朵,那声音便渐渐消失了。
躺在床上的秦冰动了一下,嘴里发出破碎的气音,莫军侧耳听着,断断续续才听出来,他似乎是在喊祁大师?
“大师,大师你等等我!”
秦冰站在破旧的街道上,看着不远处那道背影有些焦急的喊着。
他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梦,而且这个梦和往常不一样,不再是他写出来的那个剧本。按照以往的规律,他进入梦境本来应该出现在医院里,看着“自己”出生,然后短短的一夜走完整个人生。然而这次他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小镇里,镇子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他走了许久,发现镇子里到处都是他画出来的那个图案,不管是居民楼还是商店饭馆,到处都是,甚至连学校的大门上都挂着这个图形的铁塑。
秦冰有些害怕,他想出去,但转来转去总能回到刚进来时那条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就在他心慌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道身影,不知道为什么,秦冰就笃定了这个身影是祁禹秋,他没有任何怀疑的就追了上去。
可是祁禹秋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一直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找他。
秦冰急了,脚下加快速度,拼了命的想追上祁禹秋,然而任他怎么追,两人的距离始终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