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了,她不会再出来了。”
石宏远愣了一下,焦急道:“可是,可是我……石明达和陈柳还没有给她偿命,她怎么就走了呢!”
“时间太长,这画上煞气已经快要消磨殆尽了。”祁禹秋看着墙上颜色越发浅淡画道,“且你母亲夙愿,大概也不是取这二人性命。”
石宏远还想说什么,却被石宏杰拦住了。有时候死了倒是解脱,这二人活着才能互相折磨,尝遍这世间苦啊。
石明达见女鬼散去,又来了精神,忍着剧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他低吼了一声,慌乱锤了几下自己腿,又疯狂捡起一片瓷片在腿上划了几道,鲜血流出,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陈柳捂着自己脸,呆呆看着这一幕,下意识往石明达背后看了一眼,发现他30340背上扎着许多碎瓷片,而其中一片正好扎在他脊椎上。
“怎么回事,我腿,我腿断了吗?”石明达问陈柳,语气带着些祈求。
陈柳冷哼一声,说出了石明达不愿意接受真相:“你大概要瘫痪了。”
“瘫痪?”石明达重复着她话,仿佛听不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石宏杰走到他不远处,蹲下,好心给他解释:“意思就是,往后日子,你可能要永远坐在床上或者轮椅上,吃饭睡觉上厕所都要人伺候。也许伤得太靠上面,你还会大小便失禁,所以可能会需要带成人纸尿裤,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请护工,陈柳也会一直守着伺候你。”
陈柳嗤笑:“你们父子们折腾吧,我和小乐明天就离开魝城,离你们这些神经病远远!”
“离开?你确定吗?过了这么多年富太太生活,你要拿什么养活你自己和儿子?”石宏远挑眉,脸上依旧是温和笑,“哦,不会是想靠你弟弟陈昌吧?你放心,他是走不出魝城。”
陈昌策划实施了针对他母亲计划,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畜生呢。
陈柳手一抖,颤声道:‘你、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陈昌是她背后支柱,她能嫁给石明达,过上豪门贵妇日子,全都是靠陈昌策划,这些年石明达被她牢牢抓在手里,也少不了陈昌功劳。
陈昌从公司里捞了不少钱,足够他们换个城市过逍遥自在日子,只要有他在,她迟早还能再找个有钱人嫁出去。
石宏杰靠近她,眼神忽然变得冷厉,贴在她耳边道:“他啊,可能比石明达还要惨,还有你们从公司掏走钱,我可都找到证据了呢。”
陈柳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坐在地上,又怒又怕,这个石宏杰根本不是什么草包,他就是个魔鬼!
石宏杰起身,道:“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几位稍微等一下,可能马上就到了。”
说完他转身看着石明达道:“爸您放心,公司事情我会处理好,您就好好养病,不用操心公司事。”
石明达怒瞪着他,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客厅里除了石明达和黄道长痛呼声,再无任何其他声响,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沉闷。
祁禹秋扶了把椅子坐在桌子旁,看着墙上那副画,道:“石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将这幅画送给我?”
石宏杰愣了一下,笑道:“自然可以,这画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您想要便拿去吧。”
黄道长见状忍着剧痛,声音十分虚弱道:“祁、祁大师啊……这东西不是要交给协会处理吗?”
“我又不是协会人,为什么要交给他他们处理,这就当是今天石先生请我来报酬了。”祁禹秋道。
黄道长便又开始哎哟哎呦痛呼,不再说话。
没了生命威胁,一旁照顾师父钟伟又开始嘀咕,他师父拼死拼活弄没了半条命,有人却一动不动,光站在那里看戏了,连张符纸都没拿出来。
黄道长要不是断着胳膊腿儿,简直想一巴掌把这小子给扇死,没看到现在石明达都要被逼退位,石宏杰当家做主了吗?他们刚才帮着石明达伤害石宏杰妈妈,人家不提就算了,这小子脑子抽了提这茬,是生怕人家忘了?
祁禹秋听了这话却是一脸赞同,对常先见道:“来都来了,咱也不能什么都不干,把护身符给发了,一人一张,至于这位钟先生想必自己肯定随身备着呢,就不必给他了。”
钟伟哼了一声,护身符他们自己有,用不着祁禹秋发,搞得一张小小护身符多么珍贵似。
常先见被钟伟这变脸功夫气笑了,瞪了他一眼,从随身携带包里拿出六七张护身符分给几人,连躺在地上,从头昏迷到尾那个也给他塞了一张,就是没给钟伟和他师父。
等众人收好了护身符,祁禹秋才起身捡起黄道长丢在地上罗盘,上面指针忽而指向他左边,忽而又转到了他身后。
黄道长见他脸色不对,问:“怎、怎么了?”
“这房子里还藏着东西,”祁禹秋道。
这话说出来,在场人都觉得背后一凉,不由自主往自己后面扭头看去。
常先见距离石宏杰兄弟最近,赶紧伸手按住他们头:“这个时候可千万别猛地回头,不然肩上火要熄灭。”
人头部肩部三把火传说很多人都听说过,但是没人刻意提起,平日里几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