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疑虑,现在再逼陈家那小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善水目色阴沉看着人群中祁禹秋和陈延钰,嘴唇微动,低声对金海道:“今天必须将那小子搞定,不然你们金家就等着倒霉吧。”
众人渐渐从胡九河身边散开,给他留出空间,有人看向金海,想让他给出个合理解释。金海被盯得脸皮子有些撑不住,眼角抽动了几下,才勉强维持住表情。
“诸位,如若需要证明,那我也可以用自己性命发誓,往事我们并未撒谎。”金海道,“难道谁够狠谁说话就是真吗?我没有说谎,为什么要用自己命去证明自本来就是事实东西呢?”
在胡九河举动衬托下,金海话有些苍白无力,但是他二十年来塑造形象实在是太牢固,一时之间,不少老人再次出声应和。
祁禹秋往石阶下看了一眼,陈延钰朝他点点头,道:“陈叔和我约定是八点半,时间快到了。”
金海还要说什么,山下忽然传来嘹亮欢快歌曲,伴随着一道浑厚男声。
声音越来越近,接着,一抹白色出现在石阶上,那是一只翅膀。
“姓金老小子,你爷爷我来了!”陈铜人未到声先到,所有人都朝石阶看去,便看到一只白色凤凰展翅欲飞飘上来,晃动之下,它灵动眼睛似乎在傲慢环视着众人。
“白凤!”金海失声喊道。
陈铜把白凤小心翼翼摆在青龙旁边,手里提着音响也放下,伸伸脖子,咧嘴笑道:“怎么样,我侄子这手艺还行吧?”
晕过去胡九河悠悠醒来,睁眼便看到身边白凤凰,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听到金海话,更是欣慰看向陈延钰。
陈延钰嘴角挑起一丝笑,看着那白凤凰道:“我花了四年时间,扎出了我爷爷自己摸索改造出来白凤凰,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这个是真好看啊,我也跟着我爷爷学纸扎,但是都七八年了,连个纸人都扎不好!”
“天赋这东西,是真没话说。”
“陈家这小子,真是白瞎了,这么好天赋,随便给我们清溪镇任何一个人都比给他好!”
金海看向善水,善水脸色比刚刚更加阴沉。
祁禹秋站出来,围着白凤走了一圈道:“金老先生和善水道长一直不承认自己说谎,胡九河老爷子又是伤人又是自杀,想必大家都有些迷糊了。”
“是啊,我头都大了,他们到底是谁在说谎啊?”
“那肯定是胡九河啊,你不看看金老那边可是站着我们镇上一群老人呢。”
“不能谁人多就是谁说真吧?”
“反正我相信老金,我老了,不和你们年轻人吵架!”
祁禹秋看向善水,笑道:“道长,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不如……让当事人来说说吧,当事人说话,应该没什么争议了。”
“当事人?什么当事人,这当事人金运和李昌河还有陈家人都死完了去哪儿找啊?”
祁禹秋不顾善水阻拦,再次捡起那支笔,漫不经心在凤凰眼睛上点上两笔,漫不经心道:“当事人除了你们说这些,不还有一个吗,那个死在山洞前女人你们忘了?”
“死、死了女人?”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人都死了,你意思是要开棺验尸?”岳雨泽结结巴巴道,到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不光是祁禹秋这家伙神神叨叨,这周围人就没几个正常。
祁禹秋画完,再次把笔扔给韩翔,抬眼看着岳雨泽,忽然露出诡异笑道:“年轻人,开棺验尸,哪有让她自己亲口来说更明了?”
“那、那就不是当事人了,那就是当时鬼了啊,呵、呵呵。”岳雨泽哂笑,结结巴巴说了个冷笑话,却发现无论是盛玉柯还是程雨都一脸严肃看着祁禹秋,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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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雨泽头麻了,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飞奔到山下去,他这是接了个什么节目,不是寻找民间瑰宝吗?怎么成了寻找民间冤死鬼了?!
早知道这样,他就算是饿死,都不该参加这个节目!昨天就不该脑抽,非要留下来。
祁禹秋动作很快,善水奔到他面前时候,凤凰两只眼睛已经点完,比刚刚灵动更多了两份神采。
陈铜愣了一下,笑了:“我点还是不行,现在看上去和我师父做出来差不离了。”
“哎呦,真是,刚那条龙没看出来,这完整凤凰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了。”
金海有些慌乱,善水则摆手沉声道:“别自乱阵脚,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干什么!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一龙一凤,在祁禹秋几人后退几步之后,身上突然窜出火苗,火苗迅速燃起来,将两个纸扎包在火中,几秒钟便烧成了灰。
这么大纸扎,就算是有风助燃也不可能烧这么快,这下子不光是围观人,陈延钰和陈铜都有些惊讶了。
龙和凤被烧成灰后,在场人似乎听到一低一高两声长啸,紧接着纸灰无风而动,从地上飘起来汇成两道线,缠绕着打了个旋儿,飘向石台。
善水手里捏着符,在两道纸灰飘到附近时,便眼神一厉,扬手将符打了过去。
“呦,您老这是干什么呢?”可惜他符没沾上那两条纸灰,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