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子,就知道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与他对上,无疑是自寻死路。
殷念容阴狠地
盯着白稚,正在心里琢磨要怎么弄死她,白稚忽然惊讶地“咦”了一声。
“这里好像有机关?”
殷念容神色一愣,连忙也凑了过去。
“什么机关?”
白稚推开半烟的尸体,露出她身下的床板。白稚曲起食指,对着那块床板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空旷的声响。
“你听,这下面好像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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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念容不屑地嗤笑:“空的有什么稀奇的,兴许这张床就是中空的呢?”+;;;.
“不对。”白稚弯下腰,附耳上去,手指随之又敲了两下,“这下面的空间应该很大。”
她甚至能听到隐约的回音。
殷念容半信半疑,也趴下去附耳倾听。片刻后,他神色凝重道:“这下面可能是个暗道。”
白稚随即挑了下眉,脸上满是雀跃之色。
没想到只是随便敲敲,还真让她敲出有意思的东西来了。
她和殷念容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将半烟的尸体搬下来,然后慢慢掀开床板——
一个狭窄昏暗的地下通道,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
暗道大概仅有一人半的宽度,一眼望下去空间狭小,逼仄难忍。台阶由粗砺的石块堆砌而成,两侧的墙壁凹凸不平,整个暗道看起来都十分的粗糙简陋。
“念容姐姐,你说这个暗道,会不会和余玉成的行踪有关?”
半晌后,白稚忽然摸了摸下巴,开口问道。
他们已经盯着这个暗道观察许久,只是暗道里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上面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有这个可能。”殷念容也想摸下巴,但碍于双手还被铁链捆着,只得做罢。
白稚又道:“那我们就必须得下去看看了吧?”
殷念容点头:“嗯,是得下去看看。”
说不定余玉成就躲在这里面呢,这会儿下去刚好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白稚见殷念容没有异议,起身便来到殷念容的身前,开始一道道解开捆在他身上的银色锁链。
殷念容眉梢一挑,本就美艳的五官更显撩人:“怎么?终于知道解开我了?”
白稚一边给他解绑一边点头:“当然,毕竟要下去嘛。”
殷念容嗤笑:“你知道就好。”
铁链解起来并不难,很快殷念容便重获自由。白稚将铁链绕到自己的手臂上,然后若无其事地抬起脸,对殷念容笑了一下。
“好了,念容姐姐。现在可以下去了。”
殷念容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铁链就这么顺走了,气得柳眉直竖:“你把锁链还我!”
白稚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哎呀,那个等你回来再说嘛,现在时间紧迫,咱们就不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浪费口舌了……”
“这可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这是我的武……等等?”
殷念容突然回过味来,奇怪地盯着白稚:“你刚才说,‘等我回来’?”
“对啊,你不是要下去的嘛。”白稚理所当然地答道。
殷念容眼神阴阴:“你不和我一起?”
白稚皱眉:“当然不了。我和你一起下去了,谁在上面接应呢?”
殷念容:“………”
这
个臭丫头又阴他!
他被白稚气得心脏狂跳,呼吸急促,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更是红得滴血。他忽然伸手抓向白稚,恶狠狠道:“不行,你必须和我一起下去,否则……”
“快点下去吧你!”
殷念容话还未说完,就被白稚一脚踢了下去。
“啊——!”
殷念容发出一声好听的惊叫,随后便噗通噗通滚进了暗道。
白稚拍拍手,重新将床板合了起来。
“废话那么多,浪费我时间。”
解决掉殷念容后,她拨开帷幔,径直走到季月的身边。季月还在熟睡中,歪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的样子让白稚想起酣睡的猫。
只有这种时候,他看起来才是完全无害的。
白稚轻轻叹息,俯身凑到季月的耳边,低声唤他。
“季月,醒醒。我们该干活儿了。”
季月依旧熟睡,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白稚忽然又不忍心叫醒他了。她扭头瞥了眼安静的床板,心里估摸着殷念容应该还在暗道里面探路,他们在上面再等一等也没什么。
于是她干脆保持弯腰俯身的姿势,专注地凝视起季月来。
啊,季月的皮肤好白,像雪一样。鼻子也好挺,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的鼻子都要好看。他的睫毛也好长,还一颤一颤的,好可爱……
白稚出神地看着季月的睡脸,只觉得他哪里都好看,好看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亲一亲。
于是她就真的低下头,在季月的额前偷偷亲了一下。
——又轻又快,如同蝴蝶无声地掠过水面。
这家伙睡得这么熟,应该感觉不到吧……
白稚心里既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