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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返校(2 / 4)

它突然毫无征兆地变成直线。

昨晚姜枭哭着扑进她怀里,问她“我要没妈妈了吗”如同惊雷炸在她的耳边,弟弟可怜兮兮的眼泪提醒了她,其实她也不想做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和白女士的争吵,冷漠,漠视,斗争,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起源于愤怒她对自己的疏忽……

但若是昨晚最后一刻之前,她还在试图回到家,坐下来同她好好谈一谈。

姜鹤有些思绪混乱,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只是光想着她只是碰到后脑勺就疼的抬不起头,白女士浑身上下都包满了绷带,那一定更疼。

可是也许她连疼都感觉不到。

光是想到这,姜鹤的眼圈就红了。

呵出来的气息喷洒在面前的玻璃上,出了一层白雾,她在想此时此刻白女士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是一片空白的沉睡,还是也跟她昨晚同样做了醒不来的噩梦,又或者如果真的有阴曹地府,是否现在她就站在地府的大门前茫然徘徊。

卷翘的睫毛轻颤,然后悄悄挂上了水珠。

迟了大约十几个小时的眼泪掉了下来,顺着她的面颊在下巴汇聚成水珠滴落在医院冰冷的瓷砖地面。

“至少你现在不用酗酒,亦不用再依赖那些该死的抗抑郁药。”

……

“白女士,恭喜暂时解脱。”

她抬手,轻轻敲了敲icu的探视玻璃,像是试图唤醒,也像是害怕惊扰。

恨吗?

恨的。

恨她就这样出了事故,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躺在那里,如果她就这样没了,或许她与她母女之间的威胁与恶言就成为了最后的对话。

爱吗?

爱的。

那是她的妈妈,也曾抱着她牙牙学语,也曾为她蹒跚学步而鼓掌欣喜,也曾将她的三好学生奖状细细贴在墙壁之上。

只是这辈子如果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希望下辈子千万不要再做母女了。

……这样或许大家就都能过得快活一些。

姜鹤眼前的所有都被眼泪朦胧模糊,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身后贴上一具拥有温度的胸膛。

熟悉的怀抱仿佛将她即将飘上天空的灵魂硬生生拉扯了回来,冰冷的血液也勉强地开始流动……

少年的手盖住了她的眼。

他低下头轻吻她的耳畔,嗓音沙哑且疲惫。

“不哭。”

哭的时候最怕听到有人这样温柔地劝解,反而让眼泪更加停不下来。

她转过身,投入他的怀抱,让他将自己抱起来,一脚撩开轮椅直接将她抱回病房放到床上……她的眼睛已经哭到睁不开,只能摸索着去摸他的脸。

顾西决没有嫌弃她刚刚手在外面乱蹭过,唇瓣在她指尖落在他的唇上时主动凑上去轻吻她的手指。

“顾西决,”她用沙哑的嗓音说,“是不是你也觉得,如果没有那通电话……我不该打那通电话,白女士最后也会回来,可能是十点,可能是十一点,但是她不会碰到那辆卡车……”

她说的话有些颠三倒四的,前言不搭后语。

他沉默了半晌。

“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很有威严,“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就连姜枭都知道不是你的错,你连个八岁的小孩都不如吗?”

……

“你爸也没有怪你,昨天姜枭一说完就被他揍了,我看那一巴掌打得一点力道没收,你弟头都要锤飞了,你觉得你爸像是怪你的意思吗?”

……

“我妈昨天担心你担心的要死,生怕你自责,让我一定要好好看着你,要是你做噩梦就把你叫醒。”

他说了一大串,她却是一脸无动于衷,仿佛是他的一连串劝都是废话。

顾西决也知道自己可能说服人的本事不怎么有天赋,以前在在外收小弟全靠拳头,当初和她表白,也是东拼西凑她和他说过的话里让他觉得最动听的,摘抄一下自己打乱重新排列组合……

要他劝她什么,他真的不太说得出来。

总而言之,就是心疼。

低低骂了声“操”,引来她侧目,顾西决郁闷的恨不得捶胸口,纳闷:“这句你倒是听明白了?”

她没有搭腔。

坐在床边,自顾自地陷入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西决拿她屁办法没有,只好转身拿出手机再次催他妈赶紧来,又去打了热水给她擦手……那软弱无骨的手被他捏着任凭摆弄,毫无灵魂。

他一抬头就看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挠了挠她的手心,她这才抬头一脸问号地看向他。

顾西决把毛巾扔回水盆里,再次在心中骂了句脏话,他坐在床边,顺手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直到——

“顾西决……你不用上课吗?”在他怀里的人突然冒出这一句。

顾西决停顿了下,诧异于她人生大事排位的准确性——学习,以及其他杂事(包括他)。

“其他杂事”根据突发事件严重性随即调遣排位顺序,但学习排在第一的地位坚固不可撼动……毕竟没人能脑袋开瓢第二天回过神来第一件事想着的就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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