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吃起了烧烤跟啤酒。
顾晴也就过过嘴瘾,她当真不胜酒力,一瓶啤酒喝了一点点而已。谢峻喝得快见底,脸上仍然没有一点儿醉意。
顾晴支着下巴,看他:“你挺会喝酒的,单位里经常喝?”
这年头公务员还不错,但是比起纷纷下海经商的那些资本家,公务员就差得有点远了。谢峻抬起俊美的脸,点头:“是,经常喝,一上餐桌,就是酒。”
“那挺辛苦的。”顾晴咬着茄子串,说道。
谢峻:“还行。”
吃完了烧烤,谢峻提起自己的公文包又拿着顾晴的小包,去买单,随后跟顾晴步行走到公交站台。
顾晴抱着手臂,说:“你看见他的车,不自卑吗?”
谢峻挑眉,脱下身上的西装,搭在顾晴的肩膀上:“自卑什么?”
顾晴笑了声,故意往他那儿歪去。
谢峻耳根又是一红,肩膀给她,让她靠住。
风再次吹了起来,公交车站台安静得很,只有他们两个人,最后一班公交车才晃悠悠地开过来,车里都是夜归人,个个满脸疲惫,连带着车里的光线都昏暗了许多。顾晴上车,谢峻也跟着上车,两个人走到最后的两个位置坐下,公交车启动,往城中村开去。
顾晴看一眼身侧坐着的谢峻。
知道他家不住在这边,这可是最后一趟公交车了。这人跟着去了以后,估计又得踩辆单车绕一大半的路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顾晴笑了下。
她没体贴地让他下车,他爱送就让他送到底。
海市的城中村这几年其实在慢慢地规划了,很快城中村这给外地人提供便捷生活地可能就没有了。
公交车在临最后一站停下,顾晴有点儿昏昏欲睡,谢峻扶着她的手臂,带着她下车。谢峻问道:“你弟弟什么时候回海市?”
顾晴笑了下,故意挽住他的手,他身子一僵,她抱得更紧,道:“不知道,他想留在Y市,因为我父母葬在那里。”
谢峻哦了一声,看着月光下,她细长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臂上,圆润的指甲涂满了红色的指甲油。
几许魅惑,又带着少女的芳香。
来到老旧的出租屋前,顾晴打个哈欠,松了谢峻的手。谢峻反射性地有些神差鬼差地一把握住她的手指尖,相触的那一刻,谢峻指尖用力,顾晴有些诧异,人就被他带进了怀里,他衬衫带着一股香皂的味道。
顾晴挑眉,笑着道:“干什么?耍流氓啊?”
谢峻抱着她手,僵住了,浑身没敢动。
顾晴笑了一声:“干什么哦?抱着也不知道干点儿什么?”
谢峻:“......”
动都不敢动了,还干点儿什么?
顾晴脸也有些红,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此时的气氛,她嘴里大胆地说,行动上却也是僵硬的。
两个人分开的那一秒,顾晴把外套狠狠地甩到谢峻的怀里,嗤了一声:“胆小鬼。”
完了,她带着一脸的滚烫往楼梯上跑去。
谢峻接着外套,提着公文包,站在楼下,半天没有动。
直到楼梯传来了灯亮,有人下来了,谢峻才转身,去找自己存在楼下便利店的单车。
那老板娘等了好久,才看到他进来,“哎,这位帅哥啊,你再不来我要关门了。”
谢峻拿了钱递给她:“辛苦了。”
他清清冷冷的俊美面容看着让人赏心悦目,老板娘多看他两眼,笑着道:“没关系,单车在里面,踩走吧。”
“谢谢。”谢峻提着单车出来,将公文包挂在车头,包裹在黑色裤子里的长腿一蹬,踩了出去,白色衬衫融入了黑夜里。
老板娘看着他的背影:“哎长这么帅,就是有点儿穷。”
*
顾晴回到出租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洗脸然后敷面膜,出来了才歪在沙发上,踢掉了高跟鞋,踩在茶几上。
指尖弹着脸。
过了一会儿,她才翻身,给顾亦居打电话。
“在哪?”
顾亦居那头吵杂:“在喝酒,干什么?”
顾晴眯眼:“你这学期也快完了吧?大学过来这边读。”
顾亦居嗤笑一声:“我要不呢?”
顾晴顿时哭了起来:“你不要我了是不是?最近有好几个人追我还骚扰我,我好惨啊。”
顾亦居:“长什么样?我弄死他们。”
顾晴:“......”
她不哭了,擦擦没有泪水的眼角,提醒道:“我可能要结婚了。”
顾亦居:“哦。”
顾晴:“你没一点儿表示?”
顾亦居懒散地道:“你喜欢就嫁,有钱没钱没关系,将来我养你。”
“就你?你还是混着吧。”
顾亦居冷笑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顾晴:“......”
大约零点,顾晴拍着被面膜泡得十分粉嫩的脸,正起身准备回房间,家里的电话就响起了。顾晴挑了挑眉头,拿起来。
谢峻在电话里跟大提琴一样好听的嗓音传来:“我刚到家,你准备睡了吧?”
“是啊,知道我要睡还打来。”顾晴又坐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