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
他过年时拿到的压岁钱,被她整理的妥妥帖帖,分成了三份:“温南哥哥,这些钱你要好好存着,这份要留着给我买糖吃,这份要给我买好看的衣服,这份存起来吧,等我长大了结婚的时候再拿出来给我!”
小时候的霍温南:“……”
他看着比他小上五六岁,才到他胸口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地问:“那我呢?”
小姑娘一听这话愣了,抬着那张有些肉嘟嘟婴儿肥的小脸,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盯着他看,表情很是纠结。似乎是经过了莫大的挣扎之后,这才从那份被她归为买糖的钱里面抽出来一张,小声说道:“那……那这个你拿去用吧。”
说完之后还念叨着:“没事没事,妈妈说囡囡要少吃一点糖,不然牙齿会坏掉的……”
霍温南:“……”
当初只觉得很不可理喻的事情,现在想来却觉得十分可爱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现在的温粟粟还是没能够改掉小时候娇气的毛病,但他倒是没怎么见温粟粟哭过,除了休息室有老鼠那日……
想起那晚,霍温南将手举到眼前。
如葱白般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当时温粟粟害怕极了,就是抱住了他的手,然后整个人又扑在了他的身上。纵使现在想起来,他的心头都会涌起一股躁动。
他说不上来是从哪一刻开始喜欢上温粟粟的,或许这种感觉是慢慢的,慢慢的在这段时间里,他与温粟粟的接触之下,就这么悄然而然的发生了。
一开始,他不喜欢温粟粟的时候,温粟粟总是在他跟前晃悠,他生气地问她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温粟粟便睁着那双明亮的鹿眼瞧着他,斩钉截铁的,清脆的声音答道:“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呀,我喜欢你,所以我每天都想看到你,要是我哪天不能看到你,我连吃饭都不香的。”
她当时说的真切,可他却不当一回事,甚至觉得她这种行为很幼稚,幼稚的不讨人喜欢。
可是当他自己尝到喜欢人的味道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温粟粟幼稚,而是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想要每天都看到她,她一笑,他的心情也能跟着好起来。想起她的时候,心里头就忍不住高兴,可若是看不到她,就连吃饭都不香了。
今天月芬嫂子明明做了他最爱吃的饺子,可是他却没什么胃口,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她。特地去食堂找她,他就要去四团了,四团那边关于修建水库的事情,出现了一点意外,这次过去,估计至少得待上两天。
两天见不到她。
他想要在走之前去看看她,结果她这个小没良心的,在得知他要去四团之后,非但没有一丁点儿的舍不得,还笑了。
他当时真的气得恨不得好好收拾她一顿,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但他哪里舍得啊,恐怕她对着他还没留一滴眼泪,只是红了眼眶,他就得缴械投降吧。
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可真是叫人欢喜,又叫人愁啊。
霍温南昨晚没有睡好,在车上的时候闭上眼睛补眠。
邓进步特地放慢了开车的速度,这些路并不像城里头那么好开,这路都是石子路,若是开的快了,车子便会颠簸,参谋长今天起来看起来有些疲惫,应该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邓进步开车的时候抽空看了霍温南一眼,尽管他已经跟了霍温南差不多两年了,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摸着良心说,参谋长是真长得俊呐!
这也得亏是他们参谋长这人平时不苟言笑惯了,不是那种会多搭理人的。这要是换个人,换个性子,这各个兵团的女知青们,还不得都扑上来不可?
这要放在他们村子里,那说媒的媒人也得吧门槛都踏破哩!
在邓进步心里头寻思着这些的时候,霍温南正在做梦。
他梦到了温粟粟。
梦中,温粟粟同他一起坐在床上,拉着他问:“现在我们结婚了,我让你存下来的那些钱呢?快点都拿出来吧,现在我是你妻子了,你的钱全部都由我保管。”
后来又不知道的怎么画面一转,灯被关掉了,房中黑漆漆了,天边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大红色的床单上。
霍温南看着面前穿着单薄睡裙,露出凝脂白玉般肌肤的温粟粟,她的眉目娇俏,迎着他的目光非但没躲,还凑上去在他的唇边碰了一下。
特别短暂的一下,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可是却令霍温南的身子如同火烧一般炙热起来,他的鼻尖是温粟粟清甜的香气,耳畔是她缠绵的呼吸声。
霍温南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欺身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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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下,军用车突然晃动了一下,原本已经是熟睡状态的霍温南的身子动了一下,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
他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现在还在去四团的路上,而刚刚那一切只不过是他做的一场梦。
想起梦里的事情,霍温南难得的面色一红,他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但这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一方面觉得自己这种行为过于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