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玉珍大哥)拎着一捆柴从山里出来,“荷花,妹夫。”
“水生哥,等下我去家,你让家里人别出去,我有事说。”金荷花一想起钱老大一家子就一肚子的气。
江水生可是村会计,也不是蠢人,脸色瞬间变了,急忙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姐?”
“嗯,我先家去,等下去你们那边,再慢慢细说。”
“行,我们等你,你也别急,先陪大姑大姑父说会儿话再来。”虽然着急,但也知道轻重。
“知道知道,我心里有数。”
金荷花也不好把表姐给娘家的东西就这么拿出来,主要是大表哥不好带回去。
她也就没有说。
夫妻两带着小儿子,快步的走朝家里走。
金荷花的男人:陈大顺,对着江水生笑笑,算是打了招呼,他知道妻子要说什么 ,昨晚妻子翻来覆去的生气,还一直诅骂钱老大一家子 ,足足骂了半夜。
弄的他哭笑不得。
这边回去告状,东山屯那边,清早玉珍就背着背篓出门 ,修炼了一个晚上的心法,神清气爽。
“瑶瑶,我进城一躺,中午让承中给你做午饭送去,别等我。”在闺女房门边,说了一句话,就走人了。等钱瑶瑶披上衣服走出来,人已经走远。
钱瑶瑶关好院门,才回屋收拾自己。
躺在炕上的林承中用手肘撑着,对着妻子说,“咱妈变化还蛮大的。”
“还不是被我大爷大娘我爷他们逼急了,要不然我妈那人怎么会发脾气怎么会反抗。他们可真敢想,居然想要我家的房子。这房子是我爹要盖给我妈的,说是我妈跟着她在老宅一直吃苦一直受欺负,他要给妈过好日子。你知道不,我爹妈是自己恋爱的。不是媒人说亲的。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我爹对我妈真的很好很好,我妈生我伤了身体,不能再生孩子,我爷奶就一直对我妈不满。
总是找茬说我妈,我妈因为没法子再生孩子,总觉得对不住我爹,在我爷奶面前也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所以她一直逆来顺受,总是承受着我爷奶的冷漠与大娘的欺负。
我一直很心疼我妈,可她就是太懦弱,现在我爹不在了,为了我她才奋力反抗。我挺喜欢我妈这样的。”钱瑶瑶梳着头,熟练的把头发扎起来,也与丈夫说着原由。
“难怪了,我就说姥爷大舅他们的条件都不差,咱妈怎么就感觉直不起腰来一样。”以前还以为岳母是因为封建原因,不敢反抗,他不好意思说,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因。
“不是,别看我妈出生在旧社会长在旧社会,可她是读过书的,识字不是文盲。以前的性格我不知道,但听我爹与我姥爷姥姥说,我妈以前的性格只是胆小,但骨子里还是有刚性的,后来才变的。”
夫妻俩聊了会儿天,不用出工的林承中也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好,去到厨房,发现一口锅里给她们烧的洗脸水,一口锅里温着早饭。吃早饭的时候 赞叹不已,“咱妈的手艺怎么一晚上这么大的变化,也太好吃了吧?”
“我妈的手艺以前也不差。”钱瑶瑶心大的很,大大咧咧的。
吃完就去了学校。
她走了,家里迎来客人,是知青点的知青,来的人找林承中,为的是今年回城的名额。
进城的玉珍,上了省道,就遇到了一辆班车,从下面地级市开往省城的班车。东山屯离省城有五十里路,走的话花费的时间还蛮长的。
但省道上来往去往下面几个地级市县城的班车还蛮多的,所以进城对于东山屯的人来说,只要肯花钱一天能往返几次。
到了下五五点还能坐车进城。
进城以后,她下车直奔黑市,在原主的记忆中,离省内长途车站最近的一个黑市就在距离车站三里路远的一处“鬼屋”,那边是以前的一处旧工厂,被一场大火烧毁大半还有一小半也是倒了许多。大火以后,当地的人总说里面有鬼。
时常听到鬼哭狼嚎,在解放前废工厂就已经荒废了多年。
现在是最繁华的黑市之一,特别是晚上半夜,这里尤其热闹,全是投机倒把的人,拿出来的也全是紧俏货。
半夜来的客人也都是有消费能力的客人,也是舍得花钱的人。顺着记忆,玉珍找到一个死角,给自己弄好伪装,然后拿出来一只箩筐,和一块旧布,箩筐上放置了一个竹编盖。
箩筐里面放了不少好东西,玉珍带着箩筐走到热闹的地方,找了一个边角蹲下,旧布展开,在上面放了一些样品。
一会儿功夫生意就火爆起来,人家拿钱票券还是拿古董字画,她都接受。
一上午的时间,赚了不少的钱与票券,她卖出去几对表,还有粮食,干肉之类的。
兜里有了钱,心里不那么慌了,只是钱还是有点少,不说十万八万,至少要有个六七万,她打算等改革开放以后,做生意。
没点本钱怎么做生意。
不过还有十来年,时间上还来得及。她可以去黑市慢慢的赚。离开的时候,背篓里面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