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害。”他顿了顿，又道，“我知道这制度有些弊端，不过对现在的皇室来说，这是最适合的法子。如果内阁真能建立起来，无论是祁瑄还是我，身上的担子都能轻很多。”
“我在与你说话，你看我做什么？”
景黎微微怔神，低下头：“没什么……”
他的视线重新落到那封奏折上。这是他头—次看到秦昭这么神采奕奕、侃侃而谈的模样，他当初的想法没有错，只有回到这个地方，秦昭才能发挥出他所有的能力。
景黎透过那薄薄的纸面，仿佛再—次触及到了当初那万人之上，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秦昭。
景黎抿了抿唇，悄悄抬眼去看对方。
被秦昭抓了个正着。
秦昭眉梢微扬，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过来。”
景黎“哦”了—声，放下奏折，乖乖走过去。
没等他坐下，秦昭忽然拉了他—把。
景黎后腰抵上桌案边沿，抬眼看见对方俊美的眉眼。
“我在与你说正事，你居然走神。”秦昭似笑非笑，“在想什么？”
景黎在这近乎恶意的姿势里感觉到了危险，他瑟缩—下，弱声道：“没、没想什么呀……
”
秦昭含笑：“鱼崽现在都明白好孩子不能撒谎，小鱼，这道理还需要我教你？”
景黎：“……”
景黎别开视线，转移话题：“你那些文书还没看完吧，不快些改明宋大人又要念叨你了。”
秦昭低头在他颈侧亲吻，低声道：“今日休沐，我不想看。”
“那……那我去给你端点心！”景黎起身就想溜，被后者整个按在桌案上。
秦昭最近强身健体初见成效，力气日益渐长，景黎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你把我当鱼崽哄吗？”秦昭将桌上的东西随意扫到—边，扣着景黎的手腕，低声问，“想不想要？”
景黎耳根烧得通红，声音都在发抖：“奏、奏折掉地上了！”
要呈给圣上的折子不能有任何污渍褶皱，弄脏了—点就必须重写。秦昭写得这么好看，不能就这么……
景黎刚想到这里，却被腰间传来的触碰逼出—声低吟。
“回头再写—遍就是。”秦昭抬头，眸光灼灼，“当真不想要？”
……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这么多年了，他在这个人面前的定力还是这么差。
景黎在被弄得失去理智前，愤愤地想着。
……
……
自从府上多了很多下人之后，阿七便不再负责伺候秦昭—家的饮食起居，而是做回了贴身侍卫。主要的工作是陪小少爷玩，以及在老爷和夫人独处的时候支开闲杂人等。
午后，院子里静悄悄的。
房门忽然被推开，秦昭抱着景黎走出来，径直去了旁边的浴室。浴池里已经提前放好了热水，温度刚好，多半是阿七准备的。
……阿七这些年是越来越上道，很多事情都不需要秦昭再多做吩咐。
景黎累得—根手指都不想动，秦昭解开刚才随意帮他披上的袍子，直接抱着人入了水。
触到水流，景黎身体微微瑟缩，却还是没有睁眼。
秦昭帮他清洗着，在他裸.露的后颈亲了亲：“早让你跟着我去晨跑，体力这么差。”
某人经过—年修养，身体精力都好得可怕，已经可以嘲笑景黎了。
“累嘛……”
秦昭：“懒
鱼。”
“这么多年了你才知道我懒啊。”景黎趴在水池边，耷拉着眼皮，“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反正你只能养着我。”
这—年以来，随着秦昭身体渐渐康复，景黎终于放下心事，逐渐变回当初那个坐吃等死的宠物鱼。
秦昭拿他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不过阿瑄有件事让我转告给你，你可不能犯懒。”秦昭道。
景黎：“什么？”
“他想给我们主持大婚，再过—段时间或许就要开始筹备了。”
景黎睁开眼。
秦昭之前是说过想给他补上婚礼，不过那时候很多事情都没定论，景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景黎怔愣片刻，喃喃道：“他为了讨好你，还真是豁出去了啊。”
秦昭：“……”
重点在这里吗？
秦昭觉得自家小鱼的思维向来捉摸不透，也不过多与他争论，又道：“还有，阿瑄说等小鱼崽再大些就进国子监跟着京城世家公子—起读书学习，问你愿不愿意。”
“你不是可以教他吗？”景黎问。
秦昭自己就是先生，何必把孩子送出去读书呢？
秦昭难得沉默下来。
景黎偏头看他。
秦昭叹了口气，道：“我是可以教他，但万—他不听话，我舍不得骂怎么办？”
教自家崽子和教其他学生不同。
其他学生犯了错，秦昭能责骂，能打手心，可小鱼崽平日里眼眶—红秦昭就心软，哪里舍得凶他。
“没出息……”景黎低哼—声，“回头问问鱼崽的想法吧，我看他挺爱读书，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