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负责在辞府看门的两兄弟一个叫许大柱,一个叫许二柱,都是六年前受雇在这里看宅子的,平时就负责看院子,打扫宅子,仅仅只是这样,他们每年就能拿到二十多两的银子。
这可比他们在城里做苦力的赚的多得多。
两兄弟很满意这个工作,但是时间一长,两兄弟见主人家都没回这宅子住过,他们就忍不住动了歪心思,再加上他们又听说,一些有钱人喜欢到处置办宅子,却又不住,可能几十年都不回来一趟,到最后都忘了。
许家两兄弟也忍不住想,如果雇他们来这里的看房子的主人家也不记得了这里有一个宅子了,那他们岂不是能...
.鸠占鹊巢,一步登天?
于是他们去年就大着胆子把家里人都叫过来住,然后又把家里的那套小院子租给了外乡人。
一年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这让两兄,弟的胆子也更大了起来,他们昨天喝了酒之后还在盘算着,如果再过几年这主人家还没回来,他们就想个办法把这宅子给卖了,然后拿着钱,带着家里人跑的越远越好。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主人家就回来了。
许家两兄弟追着莫副将,试图狡辩,也希望能得到主人家的谅解,他们很缺这一份工钱,不想被赶走。
而且他们家还租给外乡人了,如果丢了这个工作,他们可无处可去。
莫副将的脸都绿了,“请你们来看房子,你们倒好,把一大家子都给招进来了,还把主人家的宅子给嚯嚯成这样,你们居然还有脸想留下来?
他指着前院里晒着的,晾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许大柱的目光飘忽躲闪,“我们见年关将近,而且辞老爷也很多年都没回来住了,又想到家里父母都在乡下,一年到头的忙绿,于心不忍,就想把家里人都接过来团聚,顺便享享清福,没想到
闻言,莫副将的脸更难看,他是从战场里出来的,不用问,一看这两兄弟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撒谎,他嘲道:
“少说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别撒谎了,趁老子没发火之前,赶紧滚蛋。
许大柱的谎言被毫不留情的当面戳破,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怨恨的看了一眼莫副将,然后道:“你们这样难道就不怕“
莫副将注意到他这是要威胁自己,扭过头去看他,眼里杀气十足。
见状,许大柱跟许二柱瞬间就怂了,灰溜溜的夹着尾巴离开。
,他们一出了宅子,父母妻儿,还有三弟跟小妹都提着大包小包的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他们怎么办,接下来去哪里?
许大柱答不上来,反过来埋怨道:,“还不都怪你们,非得在前院晒东西的,还晾什么衣服,这下可好了,这么好的差事都丢了。
许家父母无语一噎,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就骂骂咧咧的,“借个院子晒=晒东西能怎么了,有钱人就是小气,呸。
”说完还对着辞府的方向啐了一口。
两个小孩也有样学样的。
许二柱也回头去看辞府,眼底布着一层阴霾,真够很心吧,居然说赶就他们一家都给赶出来了,连个机会也不给。
等着吧,这家人还要在幽州待一阵呢。
他非得给这家人一个教训尝尝。
南宫府的隔壁,是宋府。
一个身着锦服的男子在府门口转来转去的,等了好一会,终于等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姗姗来迟的出现在街口的方向,见状,男子面上一喜。
等马车靠近之后,男子又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神色,“母亲,这一路您辛苦了,跟娟儿没遇到什么事情吧?
身着华服的宋老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下来,闻言嗤了一声,道
“没遇到什么事,就是在驿站碰见一个不懂礼数的哥儿,幸亏不是我们宋家的人,否则的话定要很很教训一下,哼。怒?
男子装着很贴心的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还惹得母亲动这么大的
宋老夫人冷哼一声,“没什么好说的,有辱斯文。
男子并不在意这点小插曲,他干咳了一声,关心自己最担心的事,
“母亲,您带了那块昆仑玉佩了吗?
“你不是写信让我带过来吗,我当然带了,”宋老夫人说着说着又警惕的瞪了一眼男子,
“那可是传家宝,你父亲生前特意让我保管的,你要去干什么?
男子呃了一声,不敢让她知道自己要昆仑玉佩的真正用途,他敷衍道:“您先借我两日,等过后我就还您。
宋老夫人刚想点头把玉佩给他,忽然想起:“娟儿呢?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怯生生的贴着车窗,道:“祖母,我在这。”
辞府里,渝安绕着宅子转了转,觉得哪里都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冷,他抱紧了怀里的手炉,道“幽州这里有灯节吗?
钱宝直来直去的:“三月跟七月都有花灯节,现在十月了,又这么冷,哪里来的灯节啊?
渝安像是霜打的茄子,
“也是。
逛也没逛多久,渝安便原路返回,偶尔看到几个身强体壮的禁军正一脸严肃的把许家人倒腾的后院开始恢复原样。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