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到不对劲了。
渝安漫不经心道,“我以水代酒吧。”说着,他端起了旁边的杯子。
慕容熙月微微皱眉,有些嫌弃,“君后是渝家人,怎么一点酒都喝不得?还是故意不喝熙月敬的酒?
席辞墨手指敲了几下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音,闻言,慕容熙月瞬间就噤声了,显然慕容熙月虽然被慕容家宠的骄纵任性,无法无天的,但她还是挺杵这皇帝表哥的。
“闹够了就闭嘴。”席辞墨冷冷道。
慕容熙月撇了撇嘴,嘟哝道:
,“又不是什么娇贵的花蕊,我一个女子都能喝,他一个哥儿,还能比我娇弱?皇帝表哥未免也太偏心了。
小六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道,
“咳咳.....皇嫂有身孕了。”
慕容熙月瞬间就懵了。
慕容熙月心惊胆战的站起来,连忙道,
“熙月并不知道君后殿下有了身孕罪该万死,还请君后跟皇帝表哥恕罪。
渝安垂着眼眸,什么都没说。
幕容太后也是现在才知道渝安居然怀了身孕,“什么时候怀了身孕?怎么都没人到华阳宫跟哀家说一声?几个月了?
席辞墨淡淡道,“四个月了。忘了。”
确实忘了,渝安刚诊出有孕的时候,慕容太后出宫去踏春了几天,不在宫里,后来又发生了荆琼关的事情。
所以忘了说。
幕容太后不悦道,“两个主子不记得就算了,怎么连身边的奴才都不记得告诉衰家一声?章公公呢,怎么,哀家现在不掌着凤印了,宫里的事情就都不跟哀家说了?
站在旁边的章公公简直满脸都写着冤枉,“老奴不敢。偏题了?
这下轮到慕容辰不开心了,明明说好了是给他的接风宴,怎么聊着聊着就
“咳咳!”慕容辰用力的咳嗽两声,提醒众人。
幕容太后记起正事,于是瞪了一眼章公公,然后道:“其实今天在云鹤阁设的这场宴,不止是为了给慕容辰将军接风洗尘的,还是为了....朝堂上的事
慕容太后有意想和稀泥,想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是没想到,她话刚说到一半,席辞墨却突然道,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
众人一愣。
只有渝安神态自若,仿佛早就猜到了席辞墨的反应似的。
席辞墨漫不经心的倒了一杯酒,酒水顺着酒壶落到了四方的酒盏里,看似随意道:
“今日是家宴,聊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即可,朝堂的事情就别聊了。
慕容太后的脸色铁青。
慕容辰却是冷笑一声,不聊朝堂的事?那言下之意,皇帝是不打算跟他慕容家低头服软了?既然如此,那荆琼关那边的事情,他幽州慕容家还真就不管了!
慕容辰道,“对,皇帝说得对,今日是皇族家宴,旁的什么事都别聊了,呵呵呵,喝酒,喝酒。
这一顿饭吃的谁都不痛快,好不容易都吃完了,也没人说要换个地继续叙叙旧,众人不约而同的准备各回各家。
幕容太后回了她的华阳宫,小六跟幕容父女一起出宫,席辞墨陪着渝安闲庭漫步的回云庆宫。
夜风一吹,席辞墨身上那本来就不浓的酒气很快就被吹的一干二净,渝安站在他旁边都得认真的闻,才能闻到很淡淡的酒香。
渝安满意了,“不走了,坐龙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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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辞墨与他同床共枕相处这么久,一开始还猜不到渝安刚刚为什么坚持要走着回云庆宫,但现在一看到渝安这样,心里是明白个十成十了。
“嫌弃朕?胆子真够大的。”席辞墨的手指掐了掐渝安的脸。
渝安脸上的肉不多,被捏疼之后,直接拍开席辞墨的手,然后道:“慕容家的态度,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席辞墨打断了,“朕现在不想谈慕容家。”
渝安愣愣的看着席辞墨。
席辞墨说完之后就后悔了,意识到渝安可能会因为自己的态度误会了自己,于是又嘴笨的解释,“朕....知道慕容家是想逼朕低头,可之前处罚慕容家一事,朕没错,朝廷也没错,朕不可能服软道歉的。
渝安:“那你就不怕那些谏官说陛下太过任性,小不忍则乱大谋。”
席辞墨没说话,片刻之后才道,“已经有谏官上奏了。
渝安侧头看着席辞墨的脸,伸手想去拉着席辞墨的手,指尖刚碰到席辞墨的手,就被对方先牢牢握住了,
“不怕,我站在墨儿这边。
“闭嘴。”给闹红的。
席辞墨脖子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刚刚喝醉红的,还是被渝安那句“墨儿”
渝安笑弯了眼睛。
第二天。
明卓气喘吁吁的跑进云庆宫,看着伏案写东西的渝安,行礼道:“君后,御花园的宫人来报,说慕容小姐想吃您的鹅。
渝安直起腰,
“什么?”
,慕容小姐路过御花园,看到了鹅老爷,得知那是君后您养的鹅,就提出要宫人把鹅老爷送去御膳房,说想吃鹅。’
”明卓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