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黎夏带着黎晚黛,还有墨司宸一起回京城。
在飞机上,黎晚黛又仔细问了一遍,黎夏是怎么让沈廷南乖乖把人送回来的。
黎夏直接拿出手机给她看了那对母子的照片。
黎晚黛勾起唇轻蔑地笑了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黎夏托着下巴,心头的疑惑越发不解。
按照沈廷南的说法,黎晚黛是未婚先孕,不得不嫁给他的。
可为什么在所有人的记忆里,都认为黎晚黛和沈廷南是真爱呢?
难道是因为周雪菲的插足,还有黎家破产,所以才导致黎晚黛对沈廷南如此厌恶痛恨?
“小夏,你想知道什么?”
黎晚黛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主动开口。
黎夏便直接问了出来
。
黎晚黛听完,眉心微蹙,认真思考着,喃喃自语:“对啊,当时追求我的男人那么多,我为什么非要嫁给一穷二白的沈廷南?”
就好像是脑子里被人下了指令一般,推着她不得不按照预定的方向走……
黎晚黛的头又开始疼了,像是有人用针不停在扎她的脑子,疼得无法忍受。
黎夏见状连忙停止追问,给她按揉着头顶的穴道,又叫空姐送热水过来。
黎晚黛脸色发白,虚弱地靠在椅背上,一脸歉意地看着女儿,“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反正那些都不重要。”
黎夏心中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问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的。
不管她的
亲生父亲是谁,都是他把黎晚黛害成这样的。
如果他再敢出现,黎夏一定不会放过他。
回到京城,黎夏和墨司宸先把黎晚黛送回四合院。
墨司宸打量着院子和檐下,对黎夏道:“我一会儿就让人过来,给这里装一套最先进的安保系统。”
这次黎晚黛被带走,也算是给他们敲了个警钟。
药师从屋里出来,一打量黎晚黛的脸色,表情就变了。
“又头疼了?”
黎夏心虚地望天。
黎晚黛还想替女儿遮掩,“是我昨晚没睡好……”
药师哼了一声,拉着黎晚黛进屋把脉,将两个小辈都晾在了院子里。
黎夏摸了摸鼻子,一转头就看到墙角立着的大扫把,连忙招呼墨司宸,“快,
跟我来扫院子。”
师公正在气头上,她可不想进去触霉头,不如老老实实在这里将功补过。
黎夏和墨司宸任劳任怨地把院子里收拾了一遍,还给墙角的花圃除草浇水,别提多勤快了。
药师坐在堂屋里,看着收拾得差不多了,这才大发慈悲地开口:“行了,都进来吧。”
黎夏和墨司宸规规矩矩站成一排,像两个等待批评的小学生。
药师恨铁不成钢,无奈地瞪了黎夏一眼,“你明知道你妈不能受刺激,干嘛非要惹她生气?”
“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
黎夏飞快否认三连,然后直接把沈廷南供出来了。
“是他想绑架我妈来要挟我,还给她用了麻醉药,所以她才会头疼的,都
怪他。”
药师脸色沉如寒霜,捏了捏手指关节,咯吱作响。
“好啊,等我过几天去东海一趟,给他点颜色看看。”
他又抬起头,瞪着二人:“说到底还是怪你们两个没用,光把沈家的公司弄破产怎么够,要让他彻底没有招架之力才行。”
墨司宸护在黎夏前面,一本正经道:“是,您老说的对,我们这就回去,继续对沈家下手。”
二人逃也似的离开了四合院,出了门,对视一笑,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墨司宸忍不住道:“夏夏,你有没有觉得药师前辈对岳母,太过关心了些?”
黎夏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哭笑不得。
“师公的年纪比我外公还大,你瞎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