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言语?有人已经眼角含泪,情之害人,今日又害了一个苦命的孩子。有人急切地看四周,那绿衣女子的家人来了吗?若是那绿衣女子在这里痴傻了,他们只怕要担一些关系。
好几个女孩子扑了上去,或扯着那绿衣女子的手,或揽着她的肩膀,低声哭泣:“好妹子,你怎么就痴傻了呢?”“天下男人多得是,何必痴情至斯?”
有人愤怒地等着那英俊男子,若是那绿衣女子痴傻了,那英俊男子必须给个交代。那英俊男子大怒,老子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给交代!
那绿衣女子小心翼翼地看簇拥着她的女孩子们,又看看四周神情异常的众人,她的眼神中带着羞怯,但清澈无比,丝毫不见迷惘,更不见痴傻。
那绿衣女子小声道:“我没有说错啊。”
一群人哄着她:“是,你没有说错。”
有人呵斥着仆役:“还不快去那定神茶!”“喝什么茶,快请大夫!”有人顿足道:“去请抱朴道院的道长!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那绿衣女子看着纷乱的众人,认真地道:“靖哥哥,你只是一个普通小门阀子弟,家中没有官身,而我家是官员世家,我爹是大楚礼部六品官员,我爹更与当今陛下是故交,陪着问竹长公主玩耍过,我家论地位论财产论未来都远远地超过了你家……”
那绿衣女子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但依然死死地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英俊男子。
那英俊男子冷冷地道:“所以,你家想要我入赘吗?”他冷笑几声,轻轻地拂袖:“这赘婿不当也罢。”
那绿衣女子焦急地道:“不是的!我家没想招你入赘。”她大声地道:“我爹说了,成亲的时候的彩礼和嫁妆的本意其实与现在有些不同。”
“秦汉时期民间门婚嫁,彩礼的本意其实是补偿。”
“女子也是地里的劳动力,也能干很多粗重活,一个家庭嫁了女儿就失去了一个劳动力,家里的经济就会衰退,而男方凭空得到了一个劳动力,经济就会大好,所以男方家庭必须给女方家庭补偿,以示公平,不占便宜。”
周围好些人听着绿衣女子的言语,虽然不知道这是胡说八道还是真有考据,但是从道理上而言应该不算离谱。
那绿衣女子继续道:“女子的嫁妆则是女方家庭因为女儿出嫁,提前给女儿分家产。”
周围好些人点头,这点毋庸置疑,女儿当然有分家产的资格,但若是女儿远嫁之后再回归娘家均分家产很是不方便,所以才会在女儿出嫁的时候先分了家产作为嫁妆。这一点在汉朝《二年律令》以及无数律法之中解释得明明白白。
那绿衣女子盯着那英俊男子,继续道:“靖哥哥,你家没有我家……有地位……”她急忙补充道:“我不介意的!我没有小瞧靖哥哥的意思,只是世俗如此……”
那英俊男子脸色铁青,好像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那绿衣女子继续道:“……你家也没有没有我家……有钱……所以……所以……所以我家自然该反过来补偿你家,给你家彩礼,到你家提亲……”
她看着那英俊男子脸色已经比锅底还要黑了,知道很损那英俊男子的颜面,急忙补充道:“靖哥哥,以前女子不能当官,也没有体面的工作,全部靠男子养,自然是女弱男贵,如今女子只要有才华,可以当官,可以经商,可以当夫子,可以做管事,可以参军,可以做衙役,可以赶马车,可以做苦力,可以种地,可以……”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终于说道:“……男女地位都一样,没有谁弱谁强,这提亲之事自然不存在一定要男子到女子家提亲了,也不存在一定是男子家给女子家彩礼了……”
四周死一般沉默,无数围观者张大了嘴,眼珠子掉了一地,但那绿衣女子毫无所觉,继续道:“当然,我家给了彩礼之后,你的嫁妆的多少,我家是完全不在意的。我家会买好了房子,准备好所有酒宴,你只管拎着两个马桶过来就好。”
无数人盯着那英俊男子,那英俊男子脸色又黑了一成。
那绿衣女子继续道:“你我成亲之后,我父亲会寻陛下求官……”
无数人以及那英俊男子瞬间懂了,热切地看着那绿衣女子。好些男子甚至开始飞快地计算得失,虽然这几乎是不入赘的入赘了,但是法理和习俗上就是不算入赘,虽然依然有些丢面子,但是考虑到女方的老子愿意为男方铺平当官的道路,综合而看,男方几乎是什么都没有付出而得到了一切啊!
彩礼,男方拿了!
房子,女方出了!
酒宴,女方负责!
当官,女方搞定!
男方就是拎了两个马桶上门啊!这简直金光大道!
无数人羡慕妒忌恨地看着那英俊男子,如此机会竟然掉到了他的脑袋上。有人飞快地回忆那绿衣女子家中的情况,绿衣女子的老子竟然倒贴一切嫁女儿,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英俊男子微微闭上眼睛,瞬间门睁开,精光四射,若是那绿衣女子的父亲可以为他谋取到一个官职,他或者可以考虑考虑,宰相女儿虽好,但是也要他认识宰相啊,所谓白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而且……那英俊的男子眼中瞬间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