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伤害石勒!”
清脆柔美的声音中, 衡水城外所有人一起盯着张依柔,只觉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不然何来如此勇气对传说中的杀人狂魔胡问静如此说话。
有百姓眼睛一亮, 看着张依柔纤细却坚强的身影, 陡然猜到了真相:“这个女子其实是胡问静的亲妈……”看了一下张依柔和胡问静的年龄, 该死的,张依柔似乎不到二十, 胡问静好像也是这个年龄, 急忙改口:“……亲姐姐!”
一群百姓点头, 亲姐姐未必, 但肯定是亲戚,不然一个女子怎么有胆子呵斥胡问静。有人道:“一定是胡问静以前家里穷,全靠张依柔每天给她一个饼才没有饿死, 所以不论张依柔对胡问静做了什么, 胡问静都必须老实受着。”无数人点头, 这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太符合社会主流思想了, 必须点赞。
有人却低声冷笑:“蠢货!张依柔其实是胡问静派到石勒身边的卧底!不然胡问静为什么会如此精确地掌握机会,正好在石勒回衡水的时刻出现?张宾与张依柔同族,他同样是胡问静的卧底,就是张宾给石勒的坐骑喂了巴豆, 不然为什么石勒等人的坐骑根本跑不动?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死了, 张宾手无缚鸡之力却毫发无伤?”其余百姓看看满地的尸体和神情从容的张宾, 只觉这个可能性极其的高,谁不知道那著名的女卧底貂蝉?
那聪明人继续道:“可是,日久生情,张依柔虽然明知道不该爱上石勒, 依然忍不住真的爱上了石勒。唉,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群百姓嘴角露出了微笑,纷纷点头,看张依柔的眼神立刻就鄙夷了,卧底爱上了敌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张依柔缓慢却坚定地走向了石勒。春风吹拂在她的身上,将她身上华丽的衣衫贴紧了身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以及她心中如火般热烈如金般至诚的真情。
石勒望着张依柔,心中一瞬间闪过了几百个念头,要是张依柔真的是卧底或者胡问静的姐妹就好了,那就赚大发了!他深情地望着张依柔,眼神之中的爱比海深,比金坚,比火山更蕴藏着力量,比橡皮果实更充满了韧性。
“你不能伤害了石勒。”张依柔走到了石勒的面前,无视祂迷手中五尺长的朴刀,轻轻地抚摸着石勒的面庞,那冰凉的肌肤让她心疼,眼角忍不住一酸,对祂迷厉声道:“你怎么可以伤害石勒!”
祂迷睁大了眼睛,看左右的同伴:“这是以为我是稻草人吗?”她舞动朴刀,风声虎虎,使劲地瞅张依柔,看清楚了,我一刀将你砍成两截。
左右的同伙幸灾乐祸地看着祂迷,好像有好戏看了,但是祂迷可能要作为配角出丑了。祂迷怒视众人,凭什么我要出丑?我可以一声不吭的。
胡问静终于放下了小问竹,确定这个熊孩子里里外外都没有受伤,心情极好,伸手捏着熊孩子的脸蛋,看着熊孩子努力挣扎,然后极力暴力镇压熊孩子的反抗,她听见了张依柔的言语,但是谁有心情管一个陌生人,随口道:“来人,将那个白痴杀……”眼角瞅到了周围的手下们,包括祂迷在内的手下们笑眯眯地看着胡问静,老大,给个面子,看个戏如何?生活如此单调,有乐子为什么还要放弃?祂迷用力握拳,只要你让我们看戏,下次小问竹不肯做作业我们就帮你打扁她的P股。
胡问静立刻改口:“……为什么朕不能杀石勒?”
石勒眼中陡然闪过一丝震惊和欣喜,难道张依柔真的是胡问静的姐妹?苍天不曾弃我啊!他更加深情地看着张依柔,碧绿的眼睛中射出万道柔情,十万道深沉的爱,百万道超过爱自己的深入灵魂的爱,以及三分之一挚爱,四分之一不舍,五分之一迷恋,六分之一你是我的唯一,七分之一只要你安好便是晴天,八分之一三生三世永不相忘,九分之一我们去生猴子吧。
张依柔深深地看了一眼石勒,被他的眼神陶醉,转过身将石勒护在身后,厉声道:“因为你不了解他!你知道他以前有多苦吗?你知道他是多么的善良吗?你知道他有多么的努力吗?你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吗?你统统不知道,那你有什么资格杀了他!”
胡问静震惊地看着张依柔,认真地道:“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朕抓住了敌人,管他以前做过什么,当然是直接杀了。”
张依柔厉声道:“你不讲理!你没有资格!”
她踏出一步,身上衣衫飘动,大声道:“你知道石勒的过去吗?你知道石勒为什么会有今天?”
“因为那是你,那是我们汉人,那是我们大缙所有官员造成的!”
张依柔的眼角泪水打转,哽咽着道:“石勒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他的曾祖父带着全家在草原走了半年,一路经过了沙漠,经过了无人区,被饥饿的狼群围攻过,被凶狠的老虎跟踪过,被毫无人性的强盗抢劫过,历尽千辛万苦,整个家族一百余人只有七个人到了中原,就在进入中原的最后一刻,石勒的曾祖父指着眼前的关卡,幸福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以为全家终于到了草原人心中的圣地中原了,可以过上幸福的、不用被饿狼围攻、不用被强盗抢劫的、不用担忧羊群一晚上全部冻死的美好人生了。”
张依柔愤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