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一直乐颠颠的亲戚一齐怔住了:“不知!”
唐绚淡淡的笑,想到胡问静一直不曾提起过家人,与这些人的关系可想而知。他慢慢的说出了整个洛阳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胡问静外放关中千阳县做县令了。”
那一群亲戚脸上洋溢着笑,互相得意的说笑:“胡问静是县令大老爷了!”
唐绚听着“胡问静”这一点点都不亲密的称呼,更加确定双方的关系有些遥远,这“孙女儿”三字多半不是直系,但他没有想要深入了解的打算,只是道:“此去关中路途遥远,唐某可以资助一些银钱。”
那些亲戚用力点头,憨厚的笑。
唐绚招呼仆役取了两贯钱以及一些衣服食物,客客气气的递给了亲戚们:“此去关中万事小心。”
那些亲戚们出了唐家,走出老远,一齐开心的笑:“我就说唐家一定会给钱。”“两千文钱啊。”
那老汉哈哈大笑:“以后我们家怎么会缺钱?”众人欢笑,他们早就知道胡问静去了关中,这么大的事情到了洛阳之后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他们也丝毫不为去关中的耗费担忧,自然有人会负担这些费用,一路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们。他们去唐家就是想着能白拿一笔钱就白拿一笔钱而已。
“呸,小气鬼,才两贯钱。”有人不满的道,等他们找到了胡问静,完成了大事,有了无数的良田,谁忒么的在意区区两贯钱。
有人催促着:“走快些,他还等着我们呢。”那给他们买新衣服,带他们来洛阳的人不知道他们来了唐家,还在胡问静家的门口等着他们呢。
几人一路笑着:“胡问静的房子还是很大的,以后我们全家住在这里一定很舒服。”“我不要,我要回蒙城,要么就去谯县,有田又有地。”“对,还是回去好,这里又没田地。”
唐家之中,唐绚掏出纸笔开始写信,唐薇竹就在关中,这次冒出来的亲戚关系必须让她知晓。
“这个女儿死了就死了,还提她做什么!”唐夫人厉声呵斥着,泪水在眼角打转,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家竟然留书随情郎出走,这种女儿打死算了!可手中却在飞快的整理包裹,唐薇竹在关中吃得惯吗?可有蜂蜜吃?不如让仆役顺道给她带上一些。
唐绚叹了口气,继续动笔写信:“……若有劫难……”他涂掉了劫难二字,“……若有困顿,不妨找千阳县胡问静,她是我们的远亲……”
……
千阳县。
天色已经大亮,但下着雨,比往日阴暗了些。大雨已经下了两日了,小问竹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胡问静盘膝坐在床上,很是高兴,死死的抱住胡问静的手臂不放,可睡着之后又松开了手臂,身体更是奔放的开始打转,从床头转到了床尾,又从床尾转了回来。
胡问静轻轻地给小问竹盖上了被子,闭上眼睛运转内力。最近心态有些不稳,以前策划阴谋诡计的时候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唯恐出现一丝的漏算,而这次却对几个大破绽视而不见,只想着一旦失败就拔剑杀人。
胡问静很清楚这是她的心态出了问题。没有武力值的时候唯一的依靠就是不怎么出众的智力,输不起,所以任何一件小事都玩命的反复谋算,但如今武力值高了,寻常几十人困不住她了,这心态就有些猖狂了,恨不得所有事情都一剑斩去。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胡问静闭上眼睛,默默的运转内力,内力强大了,能不能压住内心的浮躁?以后必须时刻提醒自己遇到事情要多想想,不能偷懒。
“噗!”小问竹的脚踢到了她的身上。
胡问静小心的将小问竹的脚塞回被子里,深刻反省:“一个小孩子的攻击都察觉不到,也配称作高手?嗯,以后不会在浮躁了,因为就这水平实在太差了,绝对没出新手村。”
小问竹有姐姐在一边,睡得特别的香甜,直到快到午时才起来。
“姐姐,给我梳头!”她扑到了胡问静的身上叫着,使劲的摇晃。
胡问静打她的屁股:“懒猪!”小问竹尖叫着到处跑。
县衙之内,一些衙役听到小问竹的声音,立刻知道胡问静终于起来了。
有人拿着几份公文找胡问静:“县令,这些事怎么处理?”胡问静一看,都是一些水利农田的事情,毫不犹豫的道:“问我干什么?我会种田还是我懂水利?这些事情找专家啊?”恶狠狠的瞪那衙役,胡某没有自带度娘,怎么可能搞定这么专业的东西?
那衙役讪笑着想走,却又被胡问静叫住。
胡问静道:“等等,把水利和农田的专家找来,胡某要亲自处理,嘿嘿,要是敢借机贪腐,胡某就砍下他的脑袋。”谁知道那些专家是真专家还是假专家,她打定了主意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过问,虽然不懂,但是她有办法鉴别真伪,只要是违法物理化学和现代常识的,那就是假专家,必须打板子。
县衙之内随着胡问静的出现开始忙碌。
“不要管价格,多买些牛马。”胡问静批改着公文,想要种地就要有牛,马也凑合,这种钱省不得。
她站了起来,双手张开,大声的道:“胡某就是卖掉了被子,也要给千阳县买牛耕地。”小问竹看着姐姐,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