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娘方看到最底下有像金箔一样的东西在发着光,她忙把手上的银票一股脑地塞给了常伯樊,两手齐上去拿最底下的那金箔票子。
拿出来一看,一看到那明晃晃像是拿金子做的“万”字,苏苑娘瞪直了眼,又想起母亲曾告诉过她的,他们卫国其实是有一张值一万两的官票,官票乃金箔所制,字皆是用的真金打的,一想,苏苑娘忙把金箔放到嘴边就要去咬,一试真假。
“苑娘?”常伯樊被她吓了一跳,忙拉开她的手,“你作甚?”
“我咬一下。”
“你咬官票作甚?”
“娘亲说了,这种票子是真金子打的。”
“那也不能咬啊,”常当家啼笑皆非,小心把她的手拉下来,“是真的,户部给的大官票,我们全卫国也不过百张的大官票。”
苏家说不上富贵,但苏谶夫妇溺爱女儿,家里的银票是让她摸过的,而常家虽不再贵气可常伯樊手里头也是有些银子的,但饶是苏苑娘有点见识,她生平也只见过一千两的银票,就算见过亲手经手过的也不过两三张而已。
千两的已少见,这一万两的,在苏苑娘听来就是传说,如今这传说到了手中,苏苑娘又仔细把金票放到眼处看了看。
金票甚是金碧辉煌,无论哪个方向看来都皆金光闪闪,是真的了,苏苑娘忙转身,把金票小心翼翼搁到常伯樊手里,“你好生拿着。”
这厢屋里站着没出去的丫鬟个个都直了眼,三姐站在最靠近的地方直咽口水,金票到了姑爷的手里,换了个地方,她便昂直了脖子往姑爷的手上望去,直想把值一万两,值好多个三姐的钱看个明明白白。
三姐仰着脖子看着票子心口砰砰直跳,苏苑娘则探下头去找搁在最底下的金票,这次她拿得比之前小心了许多,她仔仔细细地翻了又翻,直翻出了十张金票。
苏苑娘数了两遍,点清了金票的数量后,她扭过头,和靠在炕头不说话的常伯樊说话道:“常伯樊,你知道杨叔叔他们家的人住在都城里什么地方吗?家里的叔伯年前是回去了几个,但不是说有几个小辈常驻守京城的吗?我年前那几天还让南和去给他们送礼了呢。”
“嗯?”
“常伯樊,你快去叫南和把杨叔叔家的小子叫几个过来,我们家的护院少了。”说来他们是带了好一些的护院进京来的,只是一进京这些人都不见了,常伯樊说他们出去办另外的事了,往后可能不会回来,让她不要多问也不要跟人多说,苏苑娘便从来没再问过,但现眼下家里的银子太多了,传说当中的万两金票他们家就有了十张,苏苑娘只想家里有多多的护院,护银子一个安全。
“嗯?”常伯樊当下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起来,苑娘说的是请护院,常当家想的是他拿银子的是应该整个户部都知道了,他出门的时候,领他出门的小吏都要比他刚进门时要恭敬了许多,点头哈腰的甚是谄媚,这事户部都知道了,那离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也就不远了。
“苑娘,收拾收拾,家里可能就要来客人了。”常伯樊扶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你先把银子收好,我去前面候客,你让厨房多准备点吃食,酒也让下人去外面打点回来。”
“哦……”苏苑娘迷迷糊糊地被他推着站了起来,见她一站定,他也忙下炕低头穿靴,只见此时,原先在一旁站着等候吩咐的丫鬟小彩突然冲出来到了他们面前跪下。
“老爷,奴婢帮您穿,您不要弯腰了,这事由奴婢来侍候您就行了。”跪着的小彩羞羞答答看了姑爷一眼,就去摸常伯樊的脚。
常伯樊一脚踹到了她脸上,随即回过头,朝目瞪口呆嘴巴惊成了鹅蛋大的三姐淡道:“拖出去。”
三姐二话不说,上前就过来扯住了小彩的上手臂往外拖。
“老爷老爷,怎地了,奴婢这就是想侍候您啊,奴婢是看不得您受委屈啊,夫人什么事都不为您做……”丫鬟顿时被惊出了哭声来,被三姐拖到门口还在惊慌失措大喊。
“娘子?”从厨房出来的明夏刚走到长廊下,听到惨叫声,她端着盘子跑了两步,她跑得太快了,盘子上盅汤上面盖的盖子往上直跳就差摔了,明夏一跺脚,把盘子往廊下长椅上一放,朝主屋急跑了来,“怎么了?三姐姐,三姐姐,通秋,小彩……”
这厢屋里,三姐拖人出去的地方,流下了一路的黄色水渍,常伯樊瞥了一眼,就把直愣愣看着门口一路方向的苏苑娘拉到了他面前,让她直对着他,他则扭头朝呆了眼的通秋道:“收拾一下,弄干净了。”
“奴婢这就去。”通秋这才回过神来,她倒是未慌,转身就去了主厢房搁洗脸架的地方拿抹布,很快就拿了抹布回来跪下擦尿渍。
通秋在门口见到了小彩和拖着小彩的三姐,进来的时候就跟丢了魂似的,见通秋跪在地上还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才发现通秋是在擦地砖,那厢,姑爷正拉着背着着她们的娘子的手在说话,她连忙也跟着跪下,手撑着在砖小声问通秋:“姑爷生气了?”
通秋抿了抿嘴,朝她摇了下头,示意她别说话。
明夏不死心,小心喊了她一句:“通秋姐姐。”
“姑爷自来就这脾气,”通秋见她不死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