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传的宝剑。”一个军官恶狠狠的看着李虎,手里攥着一柄宝剑不放。
“瞪个毛的眼睛,再瞪老子毙了你。说得很清楚了,你们身上一个铁片片都不准带进山东。废什么话!”李虎手里拎着马鞭就想抽人。
李虎现在腻歪透了这种阴谋诡计,好好的仗愣是打成了这德行。还没拉开架势,对方就降了。他奶奶的,老子也要军功的。老子也要凭借响当当的军功升官发财,你们现在他妈投降了,老子的军功可咋整。李虎非常想让人觉得,自己当官儿不是凭借一个当大帅的哥哥,而是自己真的有两把刷子。
好容易熬到徐州大战,却没想到以这种方式结束。
“你!士可杀!不可辱!”南京禁军小军官儿梗着脖子,脖子上的青筋蹦起好高。
“滚你娘的……!”
“虎子!”李永芳没说话,曹文昭喝止了李虎的粗暴行为。他知道人家一师、二师都是打出来的,见到三师总是牛哄哄的。手下这些少壮派,太希望用一场胜利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可偏偏等来的,却是一场大投降。
“哼!”师长说话了,李虎自然不能再说什么。手里的鞭子一甩,扭头走了。
“史将军!这是大帅的弟弟,脾气暴躁了些。还望海涵!您手下有这种家传的兵刃,可以放到那边儿,然后登记造册。到了山东改编之后,自然会还给他们。你看如何?”李永芳笑着对史德威解释。
招降是老陈福的主意,可执行人却是他。这是他的功劳,李永芳盼望的就是这次受降顺顺利利。只要这些人顺利缴械,被带到山东。自己就是大功一件!陈福老了,已经是往七十奔的人了。
陈福那把交椅做不久的,李永芳盘算下来发现,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坐那个位置。
眼看李虎差点儿把事情闹出岔子,李永芳的心都是悬着的。他很怕李虎抽出枪来,真把那个小军官儿给毙了。事情过后,李虎了不起被关禁闭调职什么的。以李永芳对李枭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真的重处这个弟弟。哪怕江南禁军造反,徐州城下血流成河。
还好!曹文昭还能镇得住那小子,李永芳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立刻向史德威提出了折中办法!
史德威的心里本来充满了怒火,可听说那家伙是李枭的弟弟之后,也就没啥怒火了。傻子都知道,如今辽军当家的就是李枭。所谓的隆武皇帝朱以海就是傀儡,连金陵的永历帝朱聿键都不如。
这种人骄横,还是有骄横的资本。
“就依照李先生说的办吧!”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既然几万人已经排着队。在人家的枪口下投降,就已经是人家砧板上的肉。
“史将军放心,贵军的待遇是绝对不会差的。这一点老夫可以用人头担保!至于您家里的老大人,小女已经星夜前往苏州。希望赶得及时,不会让老大人受到伤害。”
“多谢李先生!”史可法的安全,是史德威最担心的。现在听说李永芳居然把自己闺女派了出去,心也放下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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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降了?”孙承宗拿着信笺,有些不太相信。
三千万七千多人,说降就降了。他简直对老陈福有些另眼相看!
刚开始听到这主意的时候,孙承宗还有些不看好。不管怎么说,周延儒和温体仁这些人都算是人尖子。史可法和史德威,也都是一代帅才。就这么容易会上当?
没想到,还真他娘的上当了。
“其实这事情就是打了个时间差!徐州距离南京太远,南京的消息不可能那么快传到徐州去。孙传庭拿了史可法的家传宝剑,史德威肯定不疑有他。加上孝陵卫封锁长江寻找孙传庭,史德威更加认定这是在搜捕史可法。
于是投降就成了他唯一的出路!”李枭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摇了几下,灭掉火柴扔进烟灰缸。
“环环相扣!陈老这一次是立下大功,徐州问题就此迎刃而解。咱们可以迅速南下,势如破竹的攻下扬州,江阴,泰州等地。二爷的舰船进入长江,咱们就可以直插金陵。只要拿下金陵,江南指日可定。”张煌言拍着桌子,一副兴奋到了极点的样子。
“咱们这可是蛇吞象啊!是不是再缓缓,咱们手里一共只有四个师。即便占住了江南,手里一没兵二没有现成的官儿,咱们可怎么治理?”孙承宗开始为将来担心。
“山东的办法可行!分地,把地都分给农户们。只要占绝大多数的人支持咱们,江南那些士子们就闹不出什么花样来。没有农民参加是造反,顶多就是个叛乱。”张煌言在山东待的时间比较长,对山东的事情了解得最多。
“路过山东的时候,我倒是见识过许多事情。我也觉得张先生的主意可行,真要是取了山东的先例。那些财阀们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跟咱们闹腾。
只要占人口大多数的农民支持咱们,那些江南的财阀就是个屁。”杨嗣昌现在有些愤世嫉俗,尤其是对东林为首的士林人士,充满了浓浓的仇恨。他最想做的就是,带着兵杀回到金陵。然后把周延儒、温体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