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火炮厉害,你还没等跳帮船就被人打得稀烂。至于火船更是笑话,人家的船是五桅大船。不但有五面主帆,还有好多面小帆。
咱们的火船,连人家航速的一半都没有。被人当狗一样在海上遛着玩儿!哎!这一说,心里窝的慌。
现在也只有你的船,还算是能克制红毛鬼的五桅大船。把他们堵在港里,狠狠的揍!”听说李枭要对红毛鬼下手,陈福乐得像是月子里的娃娃。看得出来,红毛鬼这些年真是把东南百姓欺负的狠了。
没来得及吃庆功宴,阮大铖的银子抬到船上。李枭就命令扬帆起航,航船上带着尼古拉和尼古拉耶娃父女俩。今后赤嵌城还得他们帮忙主持,毕竟无论是橡胶也好,还是玉米,烟草啥的东西。都得尼古拉耶娃这个堪称植物学家的女人来搞,地下并不是种什么就长什么,这里也需要学问的。
波涛粼粼的海面,约翰看着越来越远的广州城。鲍比死的那一天,自己的命运就不得不跟那个迷一样的东方男子绑在一起。
这个东方男人那么的年青,年青到嘴唇上还没有刚强的胡子。可这个东方男人也是那样的强大,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揆一带领的舰队,即便在西方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恐怖的战力,在白天的时候吊打李枭。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约翰在想着要如何羞辱这个男人。或者是对着他的尸体,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慨。
可到了午夜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当荷兰战船一艘接着一艘的起火,当包围圈中的李枭爆发出强大的战力。约翰和鲍比,甚至包括揆一都崩溃了。
虽然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可他们到底还是差了一点点。澳门现在成了大明人的天下,荷兰人葡萄牙人可以横着走的时代结束了。
每当面对李枭,约翰都会生出深深的无力感。这个男人是那样的强大,强大到让人没有跟他战斗的想法。蔡善继那个老家伙就是最好的例子,甚至没跟李枭见过面就被干掉。
因为一点儿银子就跟李枭作对,脑子绝对是被驴踢了。
现在不是为蔡善继操心的时候了,还是想想怎么向这个东方男人表达自己的忠心。荷兰自己是回不去了,其他的西方国家估计也一样。没人会喜欢一个叛变者!自己的后半生事业,只能跟着这个东方男人混。
虽然这是个不好的消息,但也有好消息。就现在来看,跟着这个东方男人混似乎也不错。至少,可以有机会和尼古拉耶娃在一起。
海船离开了广州码头,顺着珠江水漂流到海面上。广州的夏天很热,可午夜的海风很凉。
李枭座在前甲板上,两名士兵端来一个硕大的茶海。这是邹维琏送给德川千姬的礼物,深得德川千姬的喜欢。
看德川千姬演绎茶道,除了赏心悦目还是赏心悦目。丝绸的和服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雪白的羽织随风飘舞。
山泉水被炭火烧得冒出鱼眼泡,滚烫的水倒进壶里,又被快速的倒出去是为洗茶。
青葱一样的玉指提着握把,壶口提点三次,是为凤凰三点头。
封壶、分壶、闻香、品茗,普通的喝茶被这丫头演绎到了艺术的层面。
陈福闭着眼睛,茶汤在嘴里品味良久才舍得咽下去。“和、敬、清、寂茶道这四个要诀,千姬这丫头算是窥得门径。能在这海上喝一口,老夫平生无憾。”
不理会老家伙漱口一样的喝茶,确定了这老家伙不是占自己老婆便宜之后,李枭端起茶杯一口抽干。“咂吧”“咂吧”嘴,喝茶就他娘的是解渴。玩那些弯弯绕干嘛!
“暴殄天物!”陈福气吼吼的说了一声,起身就走。到底是老跑船的,在颠簸的海船上走的是四平八稳。
“大哥!拿下赤嵌城,我想留下来养伤。”李虎看到陈福走了,讪讪的走过来。说完的时候,手还揉了揉鼻子。
这混蛋一撒谎,就有这习惯。只要他说完话揉鼻子,李枭不用判断就知道这货在耍心眼儿。
“想都别想,拿下赤嵌城咱们就回辽东去。八月份了,鞑子该不安分。山海关防线大裁军,三百多里的防线只有七万人守着。依照努尔哈赤的脾气,不来抢一把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只有把他的爪子打疼了,最好是剁下来,今后才不会往咱们大明伸。”
“噢!知道了大哥!”李虎无奈的垂下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更何况,李虎是那样的热爱战争。
“喜欢上大洋马了?我说虎子,你才多大,想这个要那个。小小年纪,整那么多媳妇,你身子骨不要了?”李休不满的一屁股坐到了李虎身边。
李虎瞅了一眼李休,低下头不吱声儿。
这就是个好色的小混蛋,少年郎的心思全天下漂亮女人都应该是他的才对。估计是这小子雄性荷尔蒙分泌太过旺盛!
“伤好了,就跟着敖爷去练兵。新兵要经历的玩意,你也得经历一遍才行。不然今后你怎么带兵,还有……!学着写字,大字不识一筐,我给你写信你都看不懂。”敖沧海那魔鬼式的训练,绝对可以消耗他多余的荷尔蒙。
“大哥!我不爱学写字,我去跟着敖爷练兵。今后俺跟在您身边就成了,为啥还要学习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