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危言耸听!你到底要做什么?”隆美尔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目光炯炯的看着阿道夫。
“我到这里来,就是要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我告诉你,这不是在危言耸听,这是即将发生的事实。
就在一个月前,就在维亚济马。
十几万普鲁士最优秀的儿子,惨遭明军的屠杀。
他们的尸骨还在那里,他们的魂魄还没有回到家乡。
究竟是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阿道夫同样站了起来,狼一样的眼神逼视着隆美尔。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个子比阿道夫矮的多的隆美尔,看到阿道夫那森森的白牙。
说到最后的时候,阿道夫已经在咆哮。
“你到底要干什么?”隆美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气势,说话声音小了很多。
“我要你拯救普鲁士,拯救千千万万即将堕入炼狱的普鲁士百姓们。”
“咕嘟……!”隆美尔咽下好大一口唾沫。
“我要怎么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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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克伦堡边上的帕西姆小镇!
毛奇坐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看着窗外愣愣发呆。
二十天前他卸任了总参谋长的职位!
确切的说,他是因为战绩不佳被罢免的。
仅仅二十天时间,他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十天前,他是帝国总参谋长,拥有一个警卫营,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
参加会议,都是帝国最高层的会议。
平日里出入皇帝腓特烈的办公室,就像是进自家后院一样简单。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最后一次和腓特烈和俾斯麦会议之后,柏林和马德格堡就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不得已,毛奇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梅克伦堡。
在这里,他还有祖上传下来的一栋旧房子。
当然,这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点。
如果没有其他的转机,毛奇想着还是回丹麦。
他年幼的时候生长在丹麦,十岁的时候进了哥本哈根皇家军事学院学习。
并且在那里,渡过了六年难忘的时光。
在十八岁之前,说他是普鲁士人,还不如说他是丹麦人。
现在一无所有了,还是回到丹麦去,过一些田园生活。
一边想着,一边喝酒,不知不觉间,半瓶威士忌已经下肚。
此时的毛奇是幽怨的!
自己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腓特烈对他可以说是礼贤下士。
可现在自己下台了,失去了利用高价值。
腓特烈和俾斯麦两个老东西,把他像一双破鞋一样给甩了。
甚至自己的几次求见,他们都当没看见,没听见一样。
他心里充满了愤恨!
没想到,自己几十年的忠心,全都喂了狗。
“不要让我东山再起,不然,一定会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醉醺醺的毛奇,愤恨的喷出一句话来。
“先生!”
老迈的管家推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醉醺醺的毛奇皱着眉头喊道。
“哦,外面有一位自称汉斯先生的人来访。”看到醉醺醺的毛奇,管家有些后悔来通报。
“汉斯?哪个汉斯?不见,谁都不见。”毛奇口齿不清的嘟囔着。
“他说他是温特公爵的女婿!”说话的时候,管事无意间捏了一下口袋。
那里面有五枚银光闪闪的大明银币!
这东西现在可是硬通货,比起帝国马克来还要好用。
用这东西,甚至能够买到好多不允许购买的管制品。
“温特公爵的女婿?
那个东方人?”毛奇立刻想到了那张欠揍的东方面孔。
那就是个奸商,不,他的秃鹫,专门吃死人的秃鹫。
有他出现的地方,一定没好事情。
自己已经够倒霉的了,这个家伙怎么还来找自己晦气。
“让他进来吧!”无论毛奇怎样看不起孔庭训,可温特公爵女婿的头衔,还是很好用的。
而且,这家伙现在是个大富翁,很大的富翁。
仅仅自己批准的反坦克手雷采购,就已经达到了一百万枚。
“是!先生。”
管家松了一口气,轻松的走了出去。
那人说了,只要毛奇肯答应见面,自己还会有五枚大明银币的赏钱。
主子落魄了,今后的生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趁着还有人来,积攒一些家底,也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或许自己侍候的好,找到一个新主子也说不定。
很快,孔庭训走进了屋子。
他很惊讶于这间屋子的破旧!
墙壁上油漆斑驳,地板上满是污渍。皮鞋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破旧的椅子上面,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也只有窗子还有些贵气,毕竟这是一扇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