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这样,听大哥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年青人应该历练一下才能提拔。”
“呵呵!你也需要这样的历练,我琢磨着江南激进的时候已经过去。该杀的,不该杀的也都杀了。
东林党现在认定凋零,风浪他们是掀不起来了。
现在就到了要建设的时候,你还年青。建设的事情你搞不定,让史德威来吧。明年你回京城去,跟在张煌言那个老狐狸的身边。
这老狐狸,虽然诡诈权谋不如孙先生那样堂堂正正。却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高手,你在他身边学习几年,将来这首辅还是得自家兄弟来做。”
“大哥,我听到一些传言。说是……”李浩有些欲言又止。
“说什么?”
“说是您想称帝!”
“呵呵!你愿意我称帝,还是不称帝?”李枭笑着看李浩。
“我当然是愿意的,您成了皇帝,我一个亲王是跑不掉的。”
“呵呵!”李枭没回答,只是看着远处笑了两声。
太阳一半隐没在云彩里面,好大一片阴影把李枭一行笼罩了起来。
沿着官道一路向苏州走,李枭看到一处又一处村庄。跟昆山的侯家村差不多,地主都被干掉了。现在田地都是官府的!
每年,官府都会下乡收购粮食。然后,百姓们按照户口数缴纳人头税。
税赋不是很重,百姓们手里逐渐有了一些闲钱。富裕一些的庄户,开始买砖盖房子。不过总的来说,江南村庄的富裕程度,比上辽东都要差上很多。
偌大的苏州城,连一座工厂都看不见。被李浩称之为工厂的地方,李枭更加愿意称那样的地方为作坊。
书院被禁止了,私塾也被禁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小学堂,还有中学堂。
每家每户的孩子,都有机会上学。官家不但免费发放课本和纸笔,甚至中午还有一顿免费的午餐吃。
北方来的那些老师,教授孩子们读书识字。
学校的教室里面,挂着李枭的画像。在李枭画像下面,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大字。
课桌椅都是北方运来的铁质课桌椅,为了防备孩子们移动,都是用铆钉铆在地上的。
看到孩子们在铁桌子上写作业,李枭就想笑。
当年鲁迅在课桌上刻了一个早字,结果全国不知道有多少课桌都被刻上了早字。
现在课桌都是铁的,老子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小混蛋怎么在桌子上刻字。
坐在铁椅子上是不舒服的,所以孩子们的椅子上都是有椅垫的。
随机考校了一下孩子的功课,还算是不错。鹅鹅鹅能背得下来,九九乘法表也背的丝毫不差。
唯一不好的就是,进入到苏州境内的时候,道路似乎有些颠簸。
不过这也好理解,毕竟这年月人们想要去金陵。都会坐火车,而不是巴巴的坐马车。货物运输,也大多用铁路。
沿着长江的铁路,目前一直修到了武汉。今后金陵将会是枢纽,毕竟,金陵长江大桥即将合拢。
苏州园林,如今都是私人宅子。当然,李枭想要看的话主人是绝对的欢迎。盐商家里的确有钱,家里洗衣服的姑娘都美得跟画上的人一样。
只要智商在线的人都明白,那些盐商到底要干嘛。
盐铁专卖放开了,盐商的命根子也就断了。现在所有的盐商都在找别的出路,如果能够搭上大帅,大明帝国如今权利最大的人。
那还他娘的愁没有买卖可做?
侍奉大帅,绝对不可以用买来的丫头。毕竟,买来的丫头未来成为大帅小妾之后,很可能会改变立场。
所以,这些洗衣服的都是本家大小姐。有好几个,还是嫡亲大小姐。只要李枭一个眼神儿过来,当晚狮峰枕席也算不得大事。
当勾引这个词儿跟家族前途命运联系在一起之后,这些抛着媚眼露着葱藕一样胳膊浣洗衣服的大小姐们,就显得有些悲壮。
李枭没理会这些大小姐,这让跟随在李枭背后的盐商非常失望。
说实话,这年月的苏州盐商眼光实在不敢恭维。给李枭送礼的时候,一块人头大的玛瑙摆在紫檀的架子上。
李枭觉得,这两样东西就放反了。
连拿个值钱都不知道,还有脸说自己是生意人?
江南烟雨中,白墙墨瓦,乌艄蓬船,想象中美得像画一样的景致李枭一个都没瞧见,到处弥漫着一股暴发户的气味儿。
能用金的地方绝对不用铜,能用丝绸的地方绝对不会用棉布。后世小巧的苏州园林景观,在这里踪迹全无。
那些盐商们看李枭的眼神儿是敬畏,即便一把年纪的人站在李枭身后,也是战战兢兢,一副如履薄冰的小心模样。
他们看李浩的眼神儿,完全是恐惧。
整个江南乡下的士绅土财主们,已经被李浩扫荡一空。抄家灭族,在这几年里是最频繁使用的字眼儿。有时候,一天就能听见好几次。
盐商们非常恐惧,生怕下一个即就轮到他们。
毕竟,论财富,那些乡下人跟他们比起来,什么都不算。
一个个都肥成猪了,他们非常害怕有出栏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