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山海关兵器试验场的时候。敖沧海看到了这种新玩意!
这是一种带着轮子的……说不上究竟是枪还是炮!
它的口径比枪要大一些,比炮还要小一些。最特别的是,这东西有两根并列的管子。枪管的旁边,有两个巨大的铁盒子。眼睛很毒的敖爷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装弹药的。
“这是什么玩意儿?咱俩坐了一晚上的火车,就为了这个?”敖沧海虽然对李枭鼓捣出来的东西很有信心,但眼前这玩意他就看不懂了。
按照他的理解,炮这东西都是口径越大炮管越粗越好。如果不考虑装填问题,他巴不得用水缸一样粗的炮管。作为前线将领,尤其是参与过实战的将领,对于火炮的威力理解颇深。
大口径火炮其实已经不靠弹片杀伤敌人,很大程度上靠的是冲击波。冲击波这东西,可以把一个大活人活活震死。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能吹没了!战场上的好多尸体,其实都是光着的。
眼前这炮他就看不懂了,看原理似乎和马克沁重机枪差不多。但那东西已经能够涵盖三百到八百米之内的距离,更远的地方还是用炮更加好一些。因为太远的话,根本不可能准确射击。
“这叫做高射炮,二十五毫米口径。渔老的信中跟我说,理论射速能够达到六百发。不过咱们炼出来的钢还不行,只能勉强做到三百发。就这样,每发射两箱弹药,就得更换枪管冷却。”李枭有些无奈。
可无奈归无奈,材料学是基础学科,没有时间的积累研究,根本不可能有成果。很多时候,材料学研究其实就是撞大运。运气好了,研究一两年就会有突破。运气不好,可能临死前几天才找到正确的配方。
“两箱弹药就得卸枪管儿?这比他娘的小娘们儿都要难侍候!”敖沧海瞪大了眼睛,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打两箱子弹就要换枪管的枪。尽管射速差不多是马克沁的一倍,也没有多大价值。
“这么多年,你跟小娘们换过枪管?”李枭饶有兴致的看着敖沧海。
“说正事儿!”敖沧海难得脸红了一下。
“这东西就不是为了地上的东西准备,而是为了天上的东西准备的。”李枭指了指天上庞大而笨重的飞艇。
“那玩意?除了咱们,还谁有?再说那玩意那么大,老远就能看见。到时候部队该分散就分散,该隐蔽的隐蔽。现在蒙古人就是这么干的,以前还能靠着飞艇炸死一些人。现在想要靠飞艇取得战果,那是越来越难了。”
“是啊!你说的这些都是实情,可现在的问题是,吴三桂很可能已经有了飞艇。而且他的飞艇,还使用了比咱们功率更加大但体积却更加小巧的汽油机。”
“汽油机?就是咱们最新型飞艇用的那东西?那东西虽然飞的比较快,而且装的也多。可总是容易坏,出勤率能达到一半就不错了。”
“英格兰也有人才,他们有牛津和剑桥两所大学,源源不断的给他们提供人才。李永芳上个月说,他们从伦敦请过来一个叫做牛顿的牛人。这家伙非常有才华,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能够研究出什么来,但我觉得他一定能研究出对咱们非常致命的东西。
老敖!战场优势越来越小了,今后咱们也要有打苦战的准备。听说吴三桂正在拼命武装印度人,虽说那些黑不拉几的家伙不太善于打仗。但也不能轻视了!”
“是啊!以前打仗,火箭炮一出所向无敌。什么女真鞑子、蒙古鞑子全都歇菜。可现在……哎!火箭炮那东西蒙古人也有,他们的枪甚至跟咱们的一样使用子弹。好在咱们还有机枪,如果不然,骑兵冲过来的时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都是吴三桂那小子闹的,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早早把他一枪崩了痛快。”说起吴三桂,敖沧海就有砍人的冲动。这小子现在,已经成长为大明为最危险的敌人。这种危险,不是单纯军事上的。而是从科技和经济上,他实际统治下的印度,已经成为和大明抗衡的主要力量。
蒙古人如果离了吴三桂的支持,恐怕连一年的支撑不下去。东南亚那些岛国土著越来越顽强的抵抗,背后都有吴三桂的影子在作怪。
“现在说这些没用,咱们看看这东西的威力吧。”李枭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谈下去,再谈下去说不定敖沧海就会去天津,把吴襄拉出来揍一顿。
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祖大寿的脸上可就难看了。那也是个不稳当的主,这俩货一旦打起来,李枭都不敢想后果。
天上的飞艇,稳定飞行在两千米左右的高度。这是飞艇通常的飞行高度,在这个高度上一般没有武器对能够威胁到。
飞艇下面拖着一个小一些飞艇,靠着风速在后面三百多米的地方飞行。
尽管有心理准备,敖沧海还是被双二五高炮的高射速震惊了。两大铁箱子一千多发炮弹,前后居然连城了一条线。这条线直直的射向天空,形成了一条非常耀眼的光带。也不知道那飞艇中了多少颗炮弹,开始只是星星点点的起火,随着高空的大风,火焰猛烈的燃烧起来。
巨大的飞艇几乎是在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在天空燃烧,然后迅速的坠落。两千米的高度,足以把一切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