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估计也就半个时辰。
看到大路上忽然来了一队盔明甲亮的军卒,城门口顿时大乱起来。军卒们武器一扔撒丫子就跑,差役们不顾乱窜的百姓,慌慌张张的往城里面跑。
李枭气得鼻子都冒烟了,看到大军来袭第一时间难道不是关城门?指望这帮蠢货打仗,那大明只有亡国一条路走了。
大队人马盔甲鲜明,没有任何阻碍的进了兖州城。抓了一个乱跑的小伙儿,让他带路来到兖州府衙。只见府衙大门紧闭,门口一个差役也看不见。
李枭气乐了,他娘的城门都不关,这府衙大门关的倒是严实,顶他娘的屁用。
一名军卒下了战马,走到府衙门口“咣”“咣”开始踹门。
没人开门,整个街道上也没了人。整个兖州城死一般的寂静,李枭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到了兖州城居然会是这样一幅景象。
军卒们搭着人梯翻墙进了兖州府衙,李枭走进大门才发现衙门里面除了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差役,硬是一个人都没有。
“你们府尊呢?”李枭看了一眼,那浑身发抖的老差役就吓得瘫倒在地上。
“大王饶命!”另外一个老差役还算是好,至少还能说句话。
“什么大王,这是山东巡抚李大人。让你们府尊大人出来回话!”顺子站出来对着两名老差役喝道。
“巡抚大人?难道你们不是梁山泊的贼人?”老差役一下子就不抖了,李枭鼻子差点儿气歪。老子堂堂的山东巡抚,居然还不如梁山泊的贼人有威慑力。
“废话,你见过光天化日攻击府城的贼人?快让兖州府尹继善出来!”
“诺!”老差役磕了一个头,然后没命的往后宅里面跑,怕是这时候府尊大人上吊绳都系好了,就等着自挂东南枝。
老差役去了不多时,一个穿着绿色官府的正六品文官跑了出来。对着李枭施礼:“不知道巡抚大人驾到,下关有失远迎,请巡抚大人降罪。”
“你就是尹继善?”李枭围着这尹继善走了两圈儿,这家伙个子很矮,差不多只有一米六左右。身子看样子也很瘦弱,官服穿在身上直逛荡,好像穿着别人的官服。李枭见到的官儿,大多红光满面,肚子里面还有些油水的胖子。这么瘦小的官员,还是堂堂一府最高长官,的确是罕见。
“下官正是尹继善!”尹继善的皮肤很黑,皮肤黑的人再汗流满面,样子非常难看。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通过殿试的!
“我说尹继善,这兖州府让你治理得不错啊。我堂堂一个巡抚,进了你这兖州城居然被当成盗匪。那梁山泊里面的盗匪,难道说就这么猖獗。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敢攻击府城?”
“巡抚大人您不知道,这梁山泊的水贼可不是一般的水贼。他们是叛贼陈海龙的手下,当初陈海龙身死在济南。但他的党羽却遍布山东各地,从山东侥幸逃出来的悍匪。联合了山东其他匪类,沿着官道向南逃窜。
直到这八百里水泊,这水泊中央有一座山叫做梁山。原本这里就有一波水匪,占山为王。陈海龙的手下一来,杀了那梁山泊的头子,自好托塔天王……!”
听着尹继善的话,李枭觉得自己的耳朵带着回音儿。托塔天王都出来了,这他娘的要不要这么传神。
“这托塔天王不会是姓晁名盖吧!”李枭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尹继善在给自己讲故事。
“回大人的话,托塔天王姓陈名叫陈蛟,据说水性了得。可以在水下睁眼抓鱼,他接了托塔天王的名号,卑职想是因为受了那本叫做《水浒》影响。所以……!”
明白了,原来是水浒的热情粉丝。
“行了!那托塔天王的事情以后再说,你现在带着我去鲁王府。本官要去拜祭鲁王殿下!”李枭没工夫搭理这混蛋。先把正事办了,这位托塔天王还是等孔有德和耿忠明来解决更加妥当。
“诺!”既然不是水匪进城,尹继善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刚刚他真是快吓死了,水匪居然进了城。自己一家老小都好不了!
一边吩咐人准备给李枭手下腾房,准备安顿巡抚大人的亲兵。一边带着李枭直奔鲁王府!
鲁王在兖州已经有二百多年,这二百多年间鲁王子孙已经发展到了数千人的规模。据说去年皇帝登基时,封赏太祖血脉。这一查才知道,老朱家二百多年居然繁衍出二十多万人来。
这他娘的哪是一家人家,这他娘的是一窝耗子。
不过想想也理解,整天没自由的生活在城里。也不能干其他工作,只能待在家里家里蹲。加上这年月又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生孩子就成了朱家人喜闻乐见的业余活动。据说周王八十大寿的时候,曾经专门向朝廷递过奏章,请皇帝派礼部的人来家里数数人口。
他老人家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二百多个孙子到底谁是谁家的。
想想鲁王府二百多年,才繁衍出来几千人,实在属于是不孝行径。
李枭骑着马来到鲁王府门口还有百十步,就翻身下马。跋扈不是这个时候跋扈,人家家里死了了,至少这时候给人家些脸面。毕竟是皇帝家亲戚!
李枭是钦命的山东巡抚,手里拿着皇帝特批如朕亲临的尚方宝剑。走到鲁王府门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