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到夷洲去。现在地方到处是庄园,种植出来的东西,朝廷都会派船来收购。
前两年一个朋友过来,我听说那里的人都发了财。现在干活,全是从红毛人手里收买昆仑奴。他们平日里根本不劳作,只要监督昆仑奴干活儿就好。
只要咱们汉人去了,每人分二十亩田。自己开荒开出来的田,就算是自己的。似乎去夷洲也是不错的选择!”
“二位帮主,咱们都是汉人。去蛮夷的地方做什么,俗话说人离乡贱。好多老兄弟年纪都是一把年纪,如今要背井离乡,这……这怎么行嘛。
老夫看,去关中河南都不错。好歹是咱们华夏故土,咱们老兄弟里面有好多人祖上都是河南人,这也算是落叶归根。”
“我看去武昌、汉口也不错,九省通衢之地,发财似乎也不难。咱们漕帮是跑船的,跑了一辈子船,哪会种地啊。去那里继续跑船,干老本行咱们漕帮还怕过谁来?”
“大当家,我看还是去夷洲的好。”
“去河南好!”
“应该去武昌、汉口。”
“都听大当家的,到新家坡过逍遥日子。”
李枭的身影还没完全消失,漕帮总堂里面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看着这些吵成一团的长老们,黄月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漕帮困苦了两年,家里有些积蓄的也都花光了。现在都巴望着有一条出路,朝廷一下子给了这么多条出路,所有人立刻挑花了眼。
数百年的漕帮,眼看着分崩离析就在眼前。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李枭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相对于坐马车,他更加喜欢骑马。可没办法,骆养性和顺子疯了一样拉着李枭坐马车。
马车不是一辆,而是足足有十辆。李枭走上马车的时候,一群人围上来。没人知道李枭究竟坐到了哪辆马车里面,十辆马车间隔二十米以上,沿途两边隔着不远就站着士兵。更多的差役,把普通百姓拦在外面。哪怕是一只老鼠想要靠近车队,都会挨枪子儿!
正当李枭觉得,这俩人有些小题大做的时候。前面忽然响起巨大的爆炸声,“轰”。
李枭感觉脚下的马车剧烈晃动,赶车的驭手赶忙放下止车木。隔着马车门,能听见战马的咆哮声。很快,车厢顶上响起泥土石块砸下来的声音。
刚要掀开车帘,手一把被骆养性抓住。
“大帅,使不得。这时候不知道多少枪口瞄着咱们,只要您一露头,就会招来枪击。这马车虽然经过改装,四壁镶嵌了钢板,可也不一定能抵挡住步枪子弹。”
“民间有很多武器流散?”李枭皱起眉头。辽军的武器管理一向严格,丢失一枚子弹都是大事故,怎么江南还会出现步枪?
“都是当年南京禁军溃散的时候流落到民间的,全都是前膛装填的燧发枪。不过这种枪装药比较足,远距离上穿透力特别的强。我和杨总督,好几次都差点儿丧命在枪下。”说起民间散落的枪械,骆养性现在还觉得脊背发凉。
李枭点点头,这车厢板虽然镶嵌了钢板,可也挡不住燧发枪的子弹。更何况,对方是南京禁军的溃散部众,枪法更是没的说。
自己出来时小心翼翼,却没想到刚刚暴露行踪就被人埋伏。
这时候外面已经响起爆豆一样的枪声,甚至有迫击炮弹的爆炸声传过来。大约乱了十几分钟,这才慢慢安静下来。车队继续前进,直到扬州城再也没有受到袭击。
回到扬州府衙里面,顺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大帅!第一辆马车压上了地雷,结果整辆车被炸得四分五裂。车上的人和马全都完了,四周有人趁机枪击我军。结果,都被迫击炮干掉了。弟兄们阵亡了三个,受伤十一个。刺客被打死了四个,还有十几个老百姓遭了秧。”
“鼻子还挺灵,初来乍到就给我来个下马威,厉害!厉害!”李枭看到白布抬着的三个人,还有十几个被担架抬进来的伤员。恨得牙痒,却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把扬州老百姓都杀了吧!
“大帅!这样的事情,我和杨总督经常遇到,可以说每一天我们都生活在杀手的注视下。这些年,被抓到的刺客,大多是漕帮弟子。一个个死硬死硬的,不管怎么刑讯都不肯说实话。”骆养性想起这两年提心吊胆的生活,差点儿哭出来。
任谁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精神都有崩溃的可能。骆养性能坚持到今天,已经要感谢锦衣卫衙门多年来的历练。
“难为你们了!明天贴布告出去,收缴全扬州的火铳,火枪,还有一切枪械、炸药等物,有私自暗藏隐匿者,斩立决!如有人检举揭发有功,朝廷将会奖励两个银元。”李枭知道,这种游击战看着每次只能杀几个人。可带来的影响却非常恶劣,骆养性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都快受不了,更不用说那些普通的士兵和差役。
“收缴一切武器?”骆养性眼前一亮,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猪。禁枪这件事情,应该早就开始进行。也不至于李枭出去漕帮,车队还得遭受地雷和枪支的攻击。
他娘的,仗着有枪和老子干,现在老子就先收了你的枪再说。
“私人不允许持枪,这要作为一个制度保存下来。找人拟个奏章,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