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的人脉,这事情可以压住。不过估计,也得大大的出一口老血。
这可怎么办?金沙还揣在怀里,感受着金沙的重量。钱都收了人家的,事情不给人办,这坏名声。老子做贪官,那是要做出口碑的。
还回去?他娘的,揣进兜里的金子,啥时候有还回去这种恶习。
搞不定事情,又不想还钱。孙如游陷入无比的纠结之中!
“老弟啊!做大哥的说你两句,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能自己扛着。私自扣押朝廷的总兵,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老板会不会是鞑子的奸细,想要戕害我家总兵大人。这种事情总是要查证一下,这么大的案子。你砸在手里不行,还是往锦衣卫和东厂那里面推才行。
都是吃皇粮的,何苦给自己找烂事儿。”满桂搂着孙如游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架势。只是浓烈的酒气,熏得孙如游差点儿背过气去。
满桂的话,让孙如游的心“嘎巴”一声碎裂成了两半儿。
看起来,这些丘八是摆明了要把事情闹大。东厂锦衣卫接手,这事情就会成为京城最新的热点新闻。别的孙如游还不好说,不过白云观和道玄真人这一次肯定是倒了大霉。
这事情自己肯定是搞不定了,怀里的金子还是还回去比较好。当官捞钱那是天经地义,不过给自己捞出祸事来那就不好了。毕竟,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多谢满军门提醒,下官这就回衙门,将案子向锦衣卫和东厂禀报。”都是聪明人,孙如游明白过来之后,对着满桂一拱手扭头就走。现在闻见酒味儿,孙如游就脑浆子疼。
回到白云观,把那袋子金沙放在案几上。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白云观这个边能不沾,还是不沾的好。
道玄真人一下子就急了,钱退回来就表示孙如游摆不平这件事情。难道说,非要去找魏忠贤才行?那可是要大出血啊!
“府尹大人留步。”道玄真人这时候也顾不得了,一纵身就从案几上窜了过去。没想到,老家伙的武功还挺高。
金沙又回到了孙如游的手里,这多少安慰了一下孙如游纠结的心。
“事情虽然没办成,但府尹大人也尽了力。这是贫道的一点心意,对方怎么说?”显然,最后的问题才是道玄想问的。
“真人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李枭?人家可说了,这件事情本官不便出手,要锦衣卫和东厂出手才行。这件事情要闹大,您早做打算吧。”孙如游忍痛,又把手里的金沙推出去。
推出去的金沙又被推回来,力道很大不容拒绝。“这是贫道一点心意,一点心意。”
不管怎么说,和这个掌控京城地面儿的官交好,还是非常有必要的。一小袋子金沙而已,算不得什么。
孙如游走了,道玄真人在屋子里面盘坐良久。终于站起身来,对外面吩咐道:“备车,进城。”
“大人,李枭这是要干嘛。事情闹得这么大,昨天晚上道玄那老道就到我家去了。那模样,像是一头受惊的驴子。孙如游派人过来说,这事情有些大他们顺天府管不了。说是什么鞑子的奸细假扮恶奴,意图戕害大明名将。
打死我也不信,道玄那家伙会是鞑子的奸细。”许显纯一大早来到田尔耕的书房,他很想知道顶头上司田尔耕对这件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道玄是不是鞑子奸细,难道老夫会不知道。可是啊!人家李枭咬住了理,这件事情就必须查。昨天晚上,道玄也到我家来了。说道激动的地方,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还是蛮可怜的。”
“大人,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些年他们讹人的事情可没少干,这一次踢到了铁板上而已。是不是下官去问问李枭,看他到底想干嘛。”
田尔耕瞟了许显纯一眼:“收人家好处了?好吧,你去李枭那里问问。到底因为个啥,他想要什么。都探听明白了!”
“诺!”许显纯躬身应诺,转身就走。
他娘的老子收了好处,就不信你没收好处。收钱大家一起收,可办事儿他娘的就得老子跑腿。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这他娘的都三月份了,天也不知道暖和点儿。
扣了顶水塔皮的帽子,许显纯带着侍卫骑着马直奔通州。李枭带的兵太多,五军都督府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们进城。李枭干脆就在通州便宜坊超市住下,反正谢有财提前也做了准备,许多库房都盘上了大炕,住下这些大兵绝对不成问题。
况且现在大部分的兵都被调去了白云山庄,驻扎在这里的大兵更是没多少。
“呦!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里边坐,看茶。”李枭看到许显纯,明知故问的道。
“还不是因为你的事情,说说吧。白云观的那些老道到底咋得罪你了,你废这么大的劲讹人家。”许显纯也不见外,坐到椅子上一边摘帽子一边问道。
“讹他们?哼!他们讹我还差不多,他奶奶的。虎子就碰掉一个茶杯,他们就要老子一千两银子。不给钱就不让走,如果不是老子激灵,说不定腿都会被他们打折。”
“你拉倒吧!你腿让人打折了,现在白云观里还能有活人么?说说,怎么个章程你想要啥。都是老相识,这件事情哥哥给你办了。”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