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俾斯麦没心情聆听阿道夫那震慑人心的演讲。
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了,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不管怎么样,到了荷兰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对于一个下野宰相来说,只要不乱说话,应该能够保住全家性命。
孔庭训看到了俾斯麦的离开,只是对着俾斯麦摆了摆手,就继续听阿道夫的演讲。
俾斯麦走出会议大厅的大门,身后传出山呼海啸一样的欢呼声。
那声音,跟一只亢奋的鸡一样刺耳难听。
迎面走来两个穿着冲锋队制服的人,胳膊上带着闪电标识的袖标。
“首相大人,我们会送您去飞艇乘降场。”
俾斯麦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没有看到自己的任何一个随从。
树倒猢狲散!
算了,各自活命去吧。
到了这个地步,俾斯麦已经没有能力做任何事情。
走到帝国大厦门口的时候,正碰到毛奇从马车上下来。
秃脑袋的毛奇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冻的。
看到俾斯麦被两个冲锋队员看管着走出帝国大厦,毛奇明显愣神了一下。
他站在马车边上,愣愣的看着俾斯麦在身前走过。
俾斯麦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毛奇挥了挥手。
经过了短暂的错愕,毛奇缓缓抬起手,敬了一个军礼。
直到俾斯麦登上马车,毛奇才放下手,走进了帝国大厦。
马车很快驶出了勃兰登堡大门,沿着大路驶向了飞艇乘降场。
在飞艇乘降场里面,俾斯麦看到了全家所有人。
包括,刚刚出生的重孙子。
孔庭训没有撒谎,他的确控制了自己一家人。
老迈的俾斯麦亲了亲被抱在怀里的小重孙子,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家人。
“我们走吧!”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俾斯麦努力挺直腰板,走向那巨大的飞艇吊舱。
飞艇气囊已经充足了气,吊舱大门也已经打开,随时能够起飞。
吊舱很大,足够坐得下俾斯麦一家老小。
当俾斯麦家最后一个成员进入吊舱之后,吊舱缓缓升空。
属于俾斯麦的时代正式落幕了!
没有往日里的欢送场面,地面上只有一队冲锋队员,看着飞艇缓缓起飞。
俾斯麦坐在吊舱里面,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和越来越远的柏林。
这个他付出了必胜心血的国家和城市!
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高兴的、悲伤的,成功的,失败的……!
最终,都成了过眼云烟。
飞艇爬升的并不快,估计是为了照顾老弱妇孺的身体。
经过半个小时,飞艇已经爬升上五千米高空。
俾斯麦再次看了一眼下面,隔着舷窗,外面黑漆漆的,很少能够看到亮光。
夜幕下的柏林已经远去,而且越来越远。
脚下,只有无尽的黑暗,好像随时要把人吞噬了一样。
“首相大人,您想喝点儿什么?”漂亮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如同以往那样轻声询问。
“白兰地……,不,水!”俾斯麦一改往日的风格,只要了一杯水。
飞艇缓缓的飞行在黑暗中,一直向西飞去。
谁也没有看到,飞艇的顶部,多了几个盒子一样的东西被螺丝紧紧的拧在气囊上面。
漂亮的侍女刚刚把温水放在俾斯麦身前的小桌子上,天空中闪烁了几朵火花。
吊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水洒在了俾斯麦的身上,四周满是女们的尖叫声。
两天以后的早晨,阿道夫和孔庭训在布满金色阳光的餐厅里面共进早餐。
“阿道夫,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俾斯麦首相的飞艇,在空中出了事故。”
“哦!”阿道夫淡定的往嘴里塞进一片菜叶子。
直到和阿道夫交往多了,孔庭训才知道,这位比狼还要凶狠的国社党党魁,居然是吃素的。
“这太不幸了!”咽下菜叶子,阿道夫似乎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这位前首相。
“是啊!
吊舱残骸被找到了,从五千米高空落下来。
人都死光了!
不过俾斯麦走的还算是安详,法医说他的脊椎骨断成了八截。
在飞艇坠毁后,他至少还活了大概一个小时。”
“哦,真是个坚强的俾斯麦。
让戈培尔给他举行一个盛大的葬礼,顺带说,这是大明情报人员的破坏。
所有报纸上都这么写!”
阿道夫看了一眼身边的鲁道夫.赫斯,后者赶忙答应下来。
“一会儿毛奇会来,我们一起研究对大明战争的问题。
你也一起来汉斯,你对大明军队很了解,我们需要你帮助制定作战计划。”
阿道夫又把眼神投向了孔庭训。
“好的,阿道夫先生。”
“还有,现在鲁尔地区的军工工厂,需要你来进行整合,他们要发挥更大的效率。
反坦克武器的研究,也要加快进行。我们不能让前线的士兵,没有任何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