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是我们毛大人的门生。就算你告到大帅那里,大帅会为了你们这种蝇头小民,跟我们毛大人翻脸?哼!不知死的老东西,我就问你们,今天搬家还是不搬家。”一个鼓着金鱼眼的家伙指着老妇人。
“不搬!不过头七不搬家,我不能让我儿子的魂回来找不到家。”老妇人的眼泪被寒风吹得糊在脸上,儿媳妇和孩子们跟着啜泣。
“好,不搬!给老子砸。直接把这破房子,给老子拆了。告诉你王寡妇,这次拆迁你们家没房子分。”
那些拿着镐把铁锹的人还没动手,好几个手持砖头的家伙已经扔过去。
偏巧不巧,正有一个砖头砸中了骨灰坛子。
“哗啦!”骨灰坛子被砸翻,在供桌上骨碌了一下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骨灰从骨灰坛子里面漏出来,立刻就被寒风吹得到处都是。老妇人和少妇还有两个孩子,哭嚎着扑上去,用身子挡住寒风,不让骨灰被吹飞。
妇人和孩子凄厉的哭嚎声在寒风中回荡,一边看的人纷纷摇头叹气,可却没一个人敢上去主持公道。毕竟,毛文龙的名头还是唬人的。
有几年时间里面,毛文龙的地位跟孙承宗差不了多少。尤其是军校的前几期学生,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虽然因为午门事件隐退,可在老百姓眼里,他还是很大很大的官儿。
李枭冷哼一声,没想到《战狼》里面的桥段居然出现在自己的治下。而且他娘的居然一模一样,就差出来个冷锋了。
冷锋是有的!顺子带着七八个人冲赶过去,这几个人都是从沧州特招入伍的。手下都是有真功夫的人,远不是这些街头小混混可以比。
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过后,混混们全都躺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爬不起来。这还是特务连手下留了分寸,既然没让动枪,暂时留他们一条命。
“操!谁家裤袋没系严实,把你们露出来了。咋的,想抱打不平啊。信不信我一个条子递到京兆府老爷那里,把你们几个都抓进大牢里面。”金鱼眼看着顺子几个人,非但不害怕还十分嚣张。
“哼!我们是辽军警卫团的,不归京兆府管。”孙之洁喝了一句。他是陆军军官学校第一期学员,当初毛文龙对他们不错。他说这话是提醒眼前这个蠢货,这些人他惹不起。
金鱼眼白眼儿一翻,根本没听懂孙之洁话里面的意思。
“警卫团的?警卫团的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孙团长见到我家老爷,还得叫一声校长。赶紧给老子滚,不然老子一个条子递到孙团长手里,把你们全都开革,让你们回家抱孩子去。”金鱼眼指着孙之洁大声吼。
孙之洁无奈的摇了摇头,毛家真是做了孽,才出了这样嚣张没有眼力见儿的下人。看起来,毛家的败落已经无可挽回。
“哈!原来是毛校长家的公子,不知道大公子可在这里,容我拜会一下。”孙之洁不敢再说话,李枭却站了出来,看着这金鱼眼阴恻恻的笑。
金鱼眼上上下下打量了李枭几眼,看着穿着像仆役,却又不像仆役。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你是什么人?”金鱼眼翻着怪眼看着李枭。
“我也是警卫团的。”
“哼!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吧,让你的手下快滚。不然老子……!哎呦。”
金鱼眼的话还没说完,连山挨了顺子一个嘴巴。嘴角有血流出来,张开嘴手掌上多了一颗牙。
“你!你敢打我,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看我不找人来捉你!”金鱼眼挨了打,一边指着顺子,一边溜边准备逃跑。
“让他走,我倒是要看看,这地到底是不是毛家大少爷的。莫不是有人冒充他的名头!”
“你给老子等着,我们大少爷来了你就死定了。”金鱼眼还在叫,看到顺子要来追他,立刻撒丫子就跑,也不管他那些躺了一地的手下。
毛承祚最近过得颇为得意,靠着老爹的名头,拿下了东四牌楼这块风水宝地。这么大的一块地,出了用于拆迁安置的楼房外。还可以多盖出至少二十几栋六层高的楼房来!
二十几栋,在如今寸土寸金的京城,这可是一大笔银子。
有了这笔进项,这四九城里面的地产界,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字号。五爷那个大老粗,以前不过就是辽阳城里面的一个混混。在李枭手下干了几年而已,现在已经成为京城房地产界的翘楚。
老子差什么?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街头混混?
今天邀请了几位好友,就在东四牌楼外大街推牌九。看看自己的地,也可以在友人面前炫耀一番。
刚刚坐庄来了个通杀,就看到金鱼眼捂着嘴跑了进来。
“少爷!”
“干嘛,没见坐庄呢?滚一边去!”毛承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在赶只苍蝇。
金鱼眼不敢打搅毛承祚赌钱的兴致,只能捂着腮帮子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真坏了这位爷的兴致,说不得还要挨一顿揍。
“你怎么这副模样?”正要掷骰子,毛承祚忽然扭过头。拿掉金鱼眼的手,看到他嘴里还在流血。
“大少爷,奴才刚刚差点儿就被人打死了。咱们这里有个家里死了人的,说死说活就是不搬家。您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