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当被地当床。哪里像关中娘们儿一样,扭扭捏捏的。”李自成灌了一口酒,扫了三个人一眼。
“大当家,这不是娘们儿的事情,而是两千多个兄弟的出路。难道说,咱们还能一辈子待在草原上不成?”李岩看到李自成的样子,无奈的摇头。
“草原有啥不好,我看草原就挺好。倒是你李秀才,想着关中,京城的花花世界了吧。你如果真要走,老子也不拦着你。给你拿一千两银子,两匹马算是盘缠。好走,不送!”李自成猛的把碗里的酒灌进嘴里,恶狠狠的看着李岩,那眼神儿凶恶的像狼。
“你……!”李岩气得满脸通红,站起身来挑开门帘就走。
“李先生!李先生!”高杰赶忙追出去劝,这以前都是罗汝才的活儿。
“酸秀才,就是喜欢花花调子。大哥说不走,那咱们就不走。在这草原上逍遥快活,想要娘们儿了。只要有银子,派人去关中买两个回来不就得了?”刘宗敏端起酒碗,和李自成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呵呵!他真要走,老子拧下他的脑袋当球踢。狗日的,当老子这里是大车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李自成瞟了一眼仍旧在动的门帘,恶狠狠的扔出一句。
“对!他真想走,就干了他。大哥你放心,兄弟一个给你做的干干净净。”刘宗敏说着,又和李自成碰了一杯。
“呵呵!说到底,还是咱们兄弟对脾气,读书人,去他娘的。”李自成说完,愉快的和刘宗敏手里的酒碗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高杰追上李岩,劝说了几句之后,就绕了个弯儿去了李自成的帐篷。
“死鬼!光天化日的就敢来,也不怕被他撞见。”刚刚进屋,李自成的老婆邢氏就迎了上来。
“放心,李岩和刘宗敏从西安回来了。这会儿,肯定是在和刘宗敏拼酒。这两个酒缸碰到一起,今天晚上一定是醉得一塌糊涂。说不定,又去钻哪个蒙古娘们儿的被窝儿去了。”高杰一伸手抓住邢氏搂在怀里。
“他去钻蒙古娘们儿被窝儿,你就来钻老娘的被窝儿?小心他回来撞见,一刀劈了你。”邢氏在高杰的怀里,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就面含春色的调笑。
“今天还真没想钻你的被窝,你个小浪蹄子。老子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就算是告饶,老子也不饶过你。”高杰用力一推,就把邢氏推到毯子上。
很快帐篷里面传来压抑的不可描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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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杰和邢氏好像两条上了岸的鱼一样,看着头顶的帐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李岩和刘宗敏从西安回来,是谈招安的事情?”邢氏翻了个身,趴在高杰的胸膛上。
“就是谈招安的事情!大当家的不愿意招安,说以前手上有官员的人命。这事情他说得倒也对,当年杀进西安城的时候,可没少杀当官儿的。现在要去大明当官儿,当然得好好合计合计。”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倒是也想回关中,这草原上的日子太难过。咱们又不是蒙古人,祖祖辈辈都放牧。老子现在有些积蓄,到了关中置办上百十晌地绰绰有余。何必在这草原上,过着这样的日子。不过我手上,也有大明官员的人命。我也怕万一……!”
“还万一?你连俺的身子都敢睡,你还什么万一。我可告诉你,这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你我都是死无葬身之地,被朝廷招安好歹还有一条活命,被李自成抓住,十死无生!”邢氏坐直了身子,露出无限美好的上半身。
“那你说怎么办?”
“你想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邢氏瞪着大眼睛,看着高杰问道。
高杰摇了摇头,表示不想。
“既然不想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干脆咱们就去投奔官府招安。这半年跑了多少人,咱们也跑。而且……!”邢氏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
“而且什么?”高杰不解的问道。
“我手里还掌控着内库房,这里面可是有上十万两银子。咱们只要能把这些银子运到关中,咱们就是大财主。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就有什么。”邢氏光着身子钻进高杰的怀里。
“十万两银子,这王八蛋攒钱的功夫了得。他娘的,这些年来还不知道黑了多少公账。”高杰恨得咬牙切齿,弟兄们拿命拼来的钱。当家的头头们分上十几二十两,就算是不错的了。底下的小喽啰们,一人就是三两五两的。
这李自成的内库里面,就他娘的藏了十万两银子,这也太黑了。
“可不止是十万两银子,还有不少金银珠宝,少说也得值个七八十万两银子。”
“这么多!”高杰的心立刻动了,这么大一笔钱十辈子都够用了。
“那可不!整个关中搜刮,然后去了山西,到了京城近郊。他都没少划拉东西,加上冬天的时候抢了蒙古人。这都是少说的数!”邢氏翻着大眼睛,给了高杰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这么多东西,想弄出去可不容易。得像个法子才行,如果被他撞见,咱们可就活不成了。”高杰的心立刻活泛起来,可怎么运走这些东西却是难题。
“这些东西,怕是要装上百十来车。你是老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