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液,浑身上下暖洋洋。老酒李枭是不会喝的!
这年头的酒普遍是酿造酒,度数低不说,还有大量的酒糟。以至于酒水端上来之前,必须得用筛子筛去酒糟才能喝。
“好吃到能把舌头吞下去。”李枭坚信,倭国这时候应该还没有孜然这东西。
拍开上酒小二的手,陈德旺亲自端着羊肉串儿,摆到李枭的桌子上。李枭拿起一根递给了德川千姬,然后自己拿起一串儿开始撸了起来。
就是这个味儿!羊肉到了李枭嘴里,幸福立刻就爬到了李枭的脸上。这味道太熟悉了,自然混合着香料,加上羊肉的柔软,果然是牙齿和舌头的极致享受。
德川千姬早就吃得像只大号松鼠,一张小嘴不断的张合,一块块羊肉不断的消失在里面。
李枭还从来没有见过,德川千姬这样吃东西。从小学习礼仪的德川千姬,平日里吃饭都是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什么时候有过这副吃相。
“喂!听说了吗?今天一群大人去找巡抚大人的晦气,传出来的消息说孔有德、耿忠明他们要倒霉了。”李枭边上那桌,似乎是进城来的小财主。脑袋上戴着一顶水獭皮的帽子,脖子上系着狐狸皮的围脖。那围脖就像是真狐狸,围着脖子在那趴着一样。
“哼!哪家土匪官府里面没人罩着,如果没有官家罩着,早就被剿灭八百回了。剿匪,还不是剿了官老爷们的荷包?俗话说毁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不整你整谁?再说了,新来的巡抚大人就是拿他们当枪使。逼迫各级官员们听他的而已,官官相护这年头儿就这样儿!”
“喂!你们两个吃撑了,宁说玄话不说闲话。你们两个这样嚼舌头,不怕被人把舌头割了去喂狗。”一桌喝酒的人对着李枭这一桌努努嘴,两个家伙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刻闭嘴不言语。
虽然主观上不愿意说,但客观上喝了酒之后,唾液系统特别发达,就是愿意嚼两下舌头说闲话。被憋得没办法,只能招呼小二结账走人。还打包走了小菜,估计是去别处继续喝。
李枭看了自己这身行头,再看边上那桌吃饭的随从。不得已把桌子挪到了灯火暗淡的地方,还是没有微服私访的经验啊。这么招摇,谁还敢在自己面前说话。
“小二,来壶酒。半斤牛肉片,两碗混沌。你这烤的羊肉,也来上十串。”好在这小店生意不错,这波人刚走不大一会儿,又来了一波人。这几位看着像是官差模样,吆五喝六大刺刺的坐到了桌子边上点菜。
“得嘞!客官您稍等!”小二拉着长音儿上菜去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曹王氏让臬司衙门给抓了。现如今扔在大牢里面,也不知道被拿个王八蛋给尝了鲜。”
“孩子都五六岁了,再好看能咋的。还不是破烂货!”
“我的刘爷!您德州来的不知道,这曹王氏可是出了名的好相貌。当初曹秀才靠着有功名在身,又是年青才俊才获得青睐求婚成功。谁成想有后面那档子事儿!”说话的一听就是本地人的差役,浓重的山东口音,李枭只能听个大概。
“啥事儿?”那位刘爷有些好奇。
“还不是葫芦寺的葫芦僧案!”
“啥?”
“您不知道?”
“我上个月才打德州来,怎么可能知道。”
“刘爷想听你就给讲讲!”
“说!”
“好,那俺就当一回说书先生。
王氏当姑娘的时候,家就住在趵突泉边上。那是出了名的俊俏姑娘,年纪到了就有曹秀才来求亲。那曹秀才生得一表人才,而且年仅十八岁就中了秀才。再考个几年,靠个进士也是稳稳的事情。王家就把王姑娘嫁给了曹秀才,这才有了曹王氏。
前年冬天的时候,曹秀才出城与朋友饮酒。喝多了往家里回,走到妙香庵门口的时候,酒劲儿上来靠着山门上睡着了。
大冷天的这种事情最是能冻死人,可巧那天晚上有个尼姑出来。就把这曹秀才就救了!”
“这是好事儿啊!”
“啥好事儿,您听我往下讲。这妙香庵里面的尼姑不守戒律,早就是烂污不堪。现在有这么个唇红齿白的秀才落到手里,哪里有放过的道理。硬是悄悄把这曹秀才关了起来,十几个尼姑轮流的上。硬是折腾了俩月,把一个年青棒小伙,硬是折腾成了一把骨头架子。
这些尼姑怕人知道这事情,愣是勾结葫芦寺的和尚把这曹秀才给杀了。尸体扔进寺边上一口枯井里面!
说来这事情也怪,这曹王氏半夜被曹秀才托了梦。就说他在那枯井里面,结果找不到男人的曹王氏还真就带着本家人去找了。案子就这样发了!
开始这事情是济南县令在审,几个尼姑抓来吓唬两句还没用刑就都招了。结果去葫芦寺抓了和尚,和尚的口供吓了县令一跳。
感情这是一伙打家劫舍绑票的黑和尚,在葫芦寺后院儿的神库里面又扒出了五具无头尸。这一下事情闹大了,人们传得是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济南县令不敢怠慢,就把事情往上报。一直报到了臬司衙门,这才算是报到了头。臬司衙门陈老爷亲自审的案子,这一窝尼姑里面有个石女。这女人肯定跟案子没关系,陈老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