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泡在热水里面就是舒坦。
有点儿眼力见儿,也不知道巴结上官。
这辈子都是个狙击手,搓搓!”老猴子从热水里面站起来,用手指了指光着的脊梁。
“滚蛋!
打个毛线的官腔,手塞裤裆里的狼狈相忘了?用不用小爷给你散散?”
“你敢!
那个时候都快冻死了,手插裤裆里面咋了。也比你好,冻得在地上乱蹦,跟个猴儿似的。”
“是猴儿也是年青猴儿,比你强。老猴子!”
“干叫上官外号,你不想混了。等出去了,老子就派你去趟地雷。”
“嘿……!爷还真就不侍候了,今后老子就在医院干了。”
“呵呵!还在医院干,你是想干毛妹吧。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昨天你给了洗衣服的毛妹两包烟,我都看着呢。
说说,昨天晚上干啥去了?”
老猴子挤眉弄眼的看着泡在水里的丁三!
“干啥去了?不告诉你,俩字儿舒坦!”丁三靠在池子边上,发出了难听极了的呻吟声。
“还舒坦,那毛妹胸那么大,屁股跟磨盘似的。
就你这小子这小身板儿……跟鸡崽子似的,舒坦,我看你是腿软吧。”
老猴子不怀好意的坏笑。
“滚蛋,你才跟鸡崽子似的。我这小身板咋了,都是精肉!”
“精肉!
我看你是龙的传人鸡的骨架,说你是鸡崽子那是抬举你。
说说,那毛妹怎么个……那个……啥……哈……是吧!”
或许是站的时间长有些冷,老猴子冲进钻进水里,满脸跑眉毛的看着丁三。
“是什么呀……两条腿支个肚子,都一样。”丁三懒洋洋的,似乎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两条腿支个肚子,你咋不去勾搭厨房里腰围跟身高似的厨娘?”
“你滚!”丁三没好气的甩了老猴子一脸水。
“怕被人坐死!”老猴子一脸坏笑。
丁三决定不再搭理这个咸湿佬,跟他谈论这方面问题,吃亏的总是自己。
两个人如今的境遇,仿佛是经历过生死之后,突然间来到了天堂一样。
每天有热餐吃,有热汤喝。每天还有漂亮毛妹嘘寒问暖,尽管她们说的啥基本听不懂。
不过这并不耽误哥俩和她们进入深入交流,香烟是硬通货。哥俩的配给又是别人的两倍!
香烟这东西,在这地方跟钱差不了多少。
几乎可以交换你看到的一切!
一瓶二锅头一盒烟,一根香肠两根。
甩出两盒烟,就能够换到足够多的东西。召集几个毛妹过来,陪着喝一顿战地花酒。
老猴子总是自诩海量,第一次找毛妹喝酒的时候。
开始喝的是老龙口,一人一瓶老龙口之后,喝上了兴致。于是又弄了一箱二十四瓶的啤酒开始喝!
啤酒喝了多少不知道,反正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哈拉哨。
太他妈的能喝了!
第二天一整天,老猴子都是飘的。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走起路来软绵绵的。
吃什么吐什么,刚喝进肚子里的粥,立刻就会像加了压一样喷出来。
老猴子发誓说,今后再也不跟毛妹拼酒。
尽管这货发誓跟放屁没啥区别,但丁三真诚相信,这个誓是发自肺腑。
察里津城里上万人,活着回来的就剩下他们俩。
这俩人就成了宝贝,治疗他们有专门的医疗小组。
医疗小组只有一个医生,却有六个护士。一水的金发碧眼身材高挑!
不得不承认,毛妹的身体发育还是比大明女子好那么一坨坨。
两个家伙泡完了澡,换上崭新的军装回到病房里面。
和大明的医院相比,野战医院相当简陋。
一水的活动板房,全都是预制件。只把地面的土地夯实,摆上整齐的砖头之后,就在上面组装好。
取暖要靠铁皮炉子,白铁皮卷成的烟囱被铁丝捆着悬挂在屋顶。
在屋外搬进来大块的松木,往炉子里面丢几块,炉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这俄国人的松木怎么这么多油,都赶上辽东的松木了。真他娘的好烧,还带着一股松香味儿。”
老猴子一屁股坐到行军床上,鼻子嗅了嗅,然后坏笑着从枕头上摘下两根金发。
其中一根明显比较短,还打着卷儿的。
“小子,这哪来的。我就一晚上不回来,你把人领病房里了?”
丁三没管老猴子的调笑,从床头柜里面拿出一个苹果,用手搓了搓开始啃。
“你是该补补,咱们也算是干兄弟。说说,娜塔莎那小娘们儿在床上骚得紧。”
老猴子明显陷入无限遐想中。
“我想回部队,回前线去!”丁三咽下一口苹果,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疯了,好不容易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
咱们死了小一万人,俄国人死了两三万。
要不是咱俩命大,现在还在察里津城里挺尸呢。”
老猴子一下子惊坐起来!
这里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