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县里同僚为迎接县尊大人,在清风楼摆下一桌宴席,还请县尊大人赏光。
顺便,也认识一下县里的同僚。”
“县丞大人,这事情就算了吧。
朝廷三令五申,不得用官帑吃喝。若是被监察部的那些人知道了,这可是条罪状的哦。
因为李某人上任,牵连同僚可就不好了。
哦对了!光顾说话,这是府台衙门下来的堪合,这是李某的官凭。”
“哦!对!对!对!还是县尊大人说得是。”对于李光地的应对,张县丞有些诧异。
没想到这家伙小小年纪,却是个不好对付的。
“刚刚在县衙门口,撞见一个喊冤的,本县初来乍到,按规制需要受理冤案。
这就升堂,询问一下冤情。县丞大人如果无事,也可以来帮着本县处置一下。”
李光地没有等太多时间,看起来他也知道,把那祖孙两个交给差役很不靠谱。
他决定快刀斩乱麻,趁着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先烧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
“呃……!
县尊,可是刚刚在县衙门口喊冤的刘老汉?”县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正是!”李光地点了点头。
“县尊大人,您刚刚到此,还不知道此地的民情。
这个老刘头就是一个刁民,惯于攀咬诬陷他人。
他告的那个人是原先他们的村的村长,现任乡长吴大胜。
乡民过日子,哪里真的有一团和气。更何况这刘老头儿是个刁民,整日里与村民纠纷不断。
吴大胜作为村长,自然是要治理的。
因此,就得罪了吴大胜。
这些年,他动辄到县里告状。好几次,还去了府台大人那里告状。
所幸,前任县尊以及府台大人慧眼如炬。识破了老刘头儿这个刁民!
今天,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大人上任的消息。所以,又来告状。
这件事情,县衙上下没有不知道的。您可以随便问人!
县尊大人,您可不要被这个刁民给懵逼了。那个吴大胜可是个干吏,现在就在县衙,您可以先见见。”
“哦!这样啊!”李光地点点头,却没有说要见吴大胜。
“先将这个老刘头儿收监,如果真是刁民,那需要重重的处置。
绝对不能让这种随意攀咬诬陷官员的风气,在本县这里兴风作浪。
放纵这种人,会让那些干事情的官员们寒心。”
“是!是!是!县尊大人说得是。”张县丞见到李光地如此识相,立刻笑着点头。
“狗日的!居然把人关进了大牢里面,还说过几天要重处。”听到县衙里面传出来的消息,敖爷立刻骂娘。
“呵呵!莫急,看看再说。我倒是觉得这小子有些东西,只要是看他明天做什么就知道了。”
李枭却不着急!
自从他看到李光地这个名字的时候,立刻就想到了横行康熙朝的那个琉璃球。
当过宰相的人,怎么会没两把刷子。
李枭在这里看他处置这件事情,就是要为大明今后培养一个大大的人才。
不过在培养这个人才之前,先要观察一下他的成色。
如果这个时空的李光地,没有这样的才能,自己岂不是提拔了一个庸才?
又或者是同名同姓,要知道历史上的李光地可是福建人。
不过李枭查过李光地的履历,他家里是从福建迁到辽东的。自幼,也是在辽东的学堂里面长大。
“哼哼!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奇才的。”敖爷嘟囔了一句,气哼哼的走了。
第二天波澜不惊,甚至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李光地还接受了吴大胜的宴请,席间两人把酒言欢,显得亲密异常。
正当李枭也怀疑,自己是否犯了错的时候。
第三天,吴大胜就被抓了起来。刘老头儿和他的孙女却被放了出来!
仅仅三天时间,变化可谓是大反转。
这反转的,几乎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县尊大人,你怎么把吴大胜抓起来。还派人去他家里,把他儿子也抓了。您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张县丞抓狂了,昨天晚上他还差点儿就拿李光地当成自己人。却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这个小年青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干什么?呵呵!”李光地冷笑一声。
“昨日我已经派人去了村里,也见到了老刘头儿被霸占的儿媳。
还有,官家给孩子们建的学堂。也被吴大胜家里霸占,要给他的小儿子做婚房。
现在正在家里做家具呢!
他在村里做下的恶事,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是罄竹难书。
我见过大奸大恶之徒,却没有见到这样有恃无恐的。
他到底是仗了谁的势?
这么多年老刘头儿告状,为什么就没人管?
张县丞!您得给我这个新来的县尊,好好说道说道才行。”
李光地目光如刀一样看向张县丞,昨天晚上一起吃饭,就是张县丞牵的线。
“呵呵!不知道吧,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