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空间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这大雁塔是当年唐皇为玄奘禅师专门修建,用来翻译西方大乘佛法,用以普度众生……!”慧空仍旧在说个不停,可李枭的眼神儿却已经瞟到了塔外。
孙传庭跟着李枭的眼神儿望过去,双腿一软差点儿没坐到地板上。
只见远处的地面上,有人拉起差不多两丈长,三尺宽的条幅。上面写着:大慈恩寺克扣工钱,还我们血汗钱。
十四个血红的大字,每个都有两尺多高。白底红字,看得异常清晰。而且这样的条幅还不止一处,大雁塔前后左右不下十几处之多。
孙传庭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些家伙居然在自己家里扯起横幅。在如今的当口,这他娘的不是上眼药吗!
看到李枭和孙传庭都看向塔外,慧空也向外看过去。可惜他年纪大了,眼神儿有些不济,居然看不到那些横幅上到底写的是啥。
此时的悟净再也站不住,“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他知道,大慈恩寺已经大祸临头。
李枭无奈摇了摇头,好啊!敢情这还有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事情。赚钱也就算了,可赚的这么黑心,还有脸称佛门慈悲?还他娘的有脸叫大慈恩寺?
“孙传庭,你说说外面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李枭背着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呃……!下官!下官!这个……这个……这个……!”孙传庭脑门全都是冷汗,这个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全乎话。
“怎么?没话说?那好,慧空大师您来说说。那些人说你们大慈恩寺克扣工钱,要你们还他们血汗钱,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李枭看着慧空说道。
慧空听了李枭的话,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昏过去。这帮泥腿子,什么时候闹事儿不好,偏偏这个时候闹事儿。他娘的,这眼药儿上的真他娘的是时候。
“这个……这个……!”克扣工钱的事情,怎么他娘的说。
孙传庭不说话,别人也不说话,大家都不说话。整个大雁塔顶上静得落针可闻!
“哦!说不上来,那个……那个……年有升,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么?”李枭转过头问了一句。
年有升从李枭的侍卫中站出来,慧空和悟净看到年有升,立刻吓得三魂七魄都要从身体里面飞出来。慧空和悟净一样,瘫倒在地上嘴都张不开,只能不断的哆嗦。
孙传庭不认识年有升,看向年有升的眼神满是疑惑和不解。不明白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到底是何方大神。
“启禀大帅!这西安城里面发放工程,大多是由大慈恩寺从中介绍。大慈恩寺向承包工程的人收取巨额钱财,以至于承包工程的商人们利润很低。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削减工程质量,用料上以次充好糊弄官家。
有些承包商因为没钱付给大慈恩寺,大慈恩寺索性截留了工程款。导致那些承包商破产,以至于无钱付给那些工人们。这便是那些工人们闹事的由来!”年有升躬着身体回话,旁边的孙传庭眼睛一闭。
完了!全他娘的完蛋了!
“孙总督!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是那么多人集体陷害你,还是你真的就把这发放工程的权利,给了这大慈恩寺。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寺庙怎么能够左右官家发包的工程。你西安府的官员,难道说都是拿的大慈恩寺俸禄?”李枭看着孙传庭,皮笑肉不笑。
“大帅!这……!”孙传庭无话可说,因为他也知道慈恩寺大肆发卖工程的事情。
“启禀大帅!此事怪不得孙总督!”出人意料,年有升居然站出来为孙传庭说话。
“哦!不怪他?他是朝廷的陕甘总督,西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说不怪他?”李枭看着年有升的眼神,变得饶有兴趣起来。
“大帅!孙总督虽然是总督,可他下辖陕甘官员数千人。他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管不过来这么多人。大慈恩寺在西安经营多年,依仗财雄势大,又不用缴纳赋税。不但在西安室内大肆采购地皮盖高楼盈利,而且还在西安城外各县广置田土。这西安城里面,新建的住宅楼,他们大慈恩寺占了一半儿还多。
这些年大慈恩寺大肆贿赂朝廷官员,每当官员来慈恩寺进香,这位悟净禅师和方丈大师,就会大洒金银。即便是最不起眼的小小胥吏,只要来这大慈恩寺上柱香,也能得银币百十枚。
更有甚者,大慈恩寺还豢养女尼。整日里出入各官宦人家宅邸,做做法事,讲解佛法这还算是好的。听闻还有些是传授房中秘术,更有甚者为不孕女眷代孕。
经过多年经营,大慈恩寺已经在西安呈尾大不掉之势。无论发包工程,又或者是官员升迁,大慈恩寺多可左右。好多人都说,在西安当官儿不能先拜上官,而是先要来这大慈恩寺上香才行。”
“好啊!孙传庭,孙先生把偌大的西北给了你掌管,你就给我弄出来个这?被一个和尚架空了,这个陕甘总督当的不错啊!真真他娘的太不错了!”听了年有升的话,李枭气得差点儿脑淤血。
“噗通!”孙传庭跪倒在地板上,挺直的脊背无力的弯了下来。
“说话啊!趁你还有说话的机会。”李枭冷冷的说道。
“大帅!此事下官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