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南边儿好像干起来了,看这架势敖爷不像是佯攻,倒像是主攻。”
“没事儿,敖爷那边打得越急咱们这边的守军就越少。还有十分钟,让部队做好准备。咱们的陆战队这一次打头阵,都给老子好好弄着。别打的稀里哗啦,俺到了大哥那里抬不起头,你们也别想好过。”
“诺!二爷您擎好吧,陆战队的弟兄们都等着这一天呢。”
时间一到,陆战队员们乘着小艇开始登陆。北城墙面临长江,陆战队员们到了滩头一跃而下,趟着齐膝深的江水开始登陆。城南的炮火更加的密集了,陆战队员们登陆之后纷纷找到掩体躲避。
李休看了看怀表,当秒针走到一点钟的时候。李休大吼一声:“放。”
无数火箭弹带着怪啸拖曳着长长的尾焰飞向金陵城,北城门高大的城楼是重点目标。不是因为城楼碍事,实在是因为城楼太过高大。
巨大的后坐力,让五桅大船的船身向后漂移了好几米。李休面无表情,只是举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金陵城楼。
爆炸声好像一声声炸雷,产生的气浪让人感觉到窒息。李休在望远镜里面,真的看到了冲击波。高大厚实的金陵城墙,一下子跳了起来。碎砖烂瓦冲天而起,好多砖瓦甚至飞到了长江上,下雨一样落到江里。
火箭弹这东西就没个准头,好几颗火箭弹都飞过了城墙炸在了城里。可还是有几颗火箭弹击中了城墙,硝烟散尽的时候李休发现高大的城楼一下子就变矮了。黑黝黝的金陵城墙,像是个缺了牙的老太太。
爆破队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在硝烟还没散尽的时候就冲进了硝烟。三十斤的炸药包一个个的塞进炸开的大洞,足足塞了二十几个。点燃了引信之后,工兵们疯了一样往回跑。
“轰!”这一声爆炸,只能用惊天动地来形容。高大的城墙直接飞了起来,整个金陵城好像地震一样。冲天的烟尘荡起几百米高,天空中还有一些张牙舞爪惨叫的人。这场景,和世界末日差不了多少。
“城墙被炸开了,跟我冲!”陆战队长一声喊,抽出左轮手枪率先冲了上去。硝烟还没散尽的时候,他们就冲了进去。等他们重新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金陵城里。
附近没有南明军,一个都没有。别说南明军,临着城墙的屋子都塌了。粗壮的柳树歪倒在地上,树冠上还挂着一条人的大腿。
“快着些把二师的两个团送上去,发蓝色烟花告诉大哥,我们攻进去了。”
“诺!”
刀疤带着自己的排,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他的手里拎着一把倭刀,那是李浩送给他的礼物。陆战队的标配是左轮手枪和匕首,根本就没有倭刀这东西。刀疤作战的时候总是要拎着把刀,他觉得这玩意才是近战最好的利器。
大街上一片安静,这种感觉很诡异,好像远处的炮火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眼里只有不断变换的景物,还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两队士兵贴着墙根走,互相照看着对方照顾不到的地方。
“砰”枪声让所有人的汗毛都炸立起来,一时间枪声大作。凡是黑暗的角落,还有像些人形的东西都在射击之列。紧张,真他娘的紧张。新兵们感觉嘴干的厉害,心脏好像要从嘴里蹦出来。自己感觉呼吸声大得吓人,旁边的人却听不到。
“操!再下开枪,老子先干死你。”班长踹了手下新兵一脚。刚刚的确有人,可不过就是一个小老头。如果这个人都能当兵,估计南京禁军也都死绝了。
“诺!班长。”新兵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第一次感觉到唾沫居然也会拉嗓子。
“喝口水!看清楚了再开枪。”刀疤没有责怪新兵,这时候新兵一定紧张死了,自己再说估计新兵会吓死,一会出错的几率会更高。
“诺!”新兵慌乱的拧开军用水壶,一口气灌进去半壶。
“排长,你要不要……!”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精准的切开了他的喉咙。后面的话这辈子再也说不出来了,军用水壶掉到地上,里面的水汩汩的往外冒。
“隐蔽!”刀疤一声喊,一个排的人连滚带爬的钻到一切能掩护的地方。
几乎与此同时,几颗子弹已经打到了刚刚站人的地方。墙砖被打得碎末乱飞,跳弹还折射到地上,在青石上擦出点点火星。
“对面的那座阁楼上。”刀疤看了一眼大声的吼。
几个老兵依托墙角开始向阁楼射击,阁楼上不断有子弹射下来。
刀疤伸手一勾,身子一纵翻过了墙。借着墙根的掩护猫着腰往前跑,耳边全是混乱的枪声。“砰”“砰”又沉又闷的是江南禁军的单发火铳,“啪”“啪”声是辽兵的左轮步枪。有着射速的优势,江南禁军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不时有惨叫的声音传过来。
可“砰”“砰”声丝毫没有减少,看起来对面那阁楼上人不少。
好容易跑到阁楼下面,刀疤觉得什么声都听不到了。满耳朵都是自己的粗重的呼吸声,掏出一枚手榴弹,想想不对干脆把装手榴弹的袋子一裹。拉开弦,数了两声之后才往上扔。然后抱着脑袋就蹲到了墙角!
“轰!”随着一声爆炸响,那阁楼瞬间四分五裂。刀疤感觉有人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