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这肯定是有一发炮弹命中了船上的火药库,引起了火药殉爆。
这时候刚刚发射过的那一边火炮已经准备就绪,船飞快的调整角度。又是一轮齐射,不过好运气没有一直跟着李休。荷兰战船只中了一发炮弹,不过船已经被打起火。
李休在望远镜里面,甚至可以看到有人正在甲板上努力灭火。
调整角度,装填完毕的火炮再一次齐射。这一次总算是命中了火药库,着火的荷兰战船发生了殉爆。跟刚刚那艘一样,化作一团绚丽的烟花,然后四分五裂。
三艘诱饵火船,已经被打得满半沉不沉。船舱里面很明显进了许多水,航速非常慢。在海面上带着火漂浮,看样子过不了多一会儿就会沉没。
不过这样也好,火光映照下码头清晰无比的出现在李休眼前。
又是奇怪的光线反射,李休在海里可以清晰的看到码头上的情形。可码头上的人,却看不到海里面的李休。
铜炮不挺的装填,射击!射击,再装填。剩下的那艘五桅大船,只是向着黑漆漆的海面盲射了两轮,就被重点照顾的炮弹命中。
要命的炮弹贴着水皮砸进了水线一下,爆炸后产生的大洞。冰冷的海水疯狂涌入,船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倾斜,然后侧翻。
荷兰水手们纷纷落水,天寒地冻的天气。这时候落水,已经没有任何救援的价值。况且,现在也没人救他们。
一直打到弹药快要告罄,李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狩猎场。只留下了火光熊熊的锦州码头,在黑暗中燃烧着等待黎明。
揆一的心在滴血,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他想到了澳门的那个夜晚。同样的战术,同样的手段。原来人真的可以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码头上全都是呼喊的声音,几乎听不到惨叫什么的。
落水的人根本没有救治的必要,辽东的冬天可以冻得裂土地。大海虽然不结冰,可海水的温度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掉进冰冷的海水里,浑身就像被千万根钢针猛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人就开始抽筋儿,然后手脚就被冻得不听使唤。
即便水性再好的人,也没几个能够自己游到岸上来。
相对于船的损失,揆一最心疼的是人的损失。舰队没有了水手,那还叫什么舰队。
水手可不是随便招个毛头小伙儿就能胜任的,那是经历过大海的洗礼,一次又一次航行锻炼出来的。
现在!全完了,荷兰帝国的远东舰队,现在算是彻底完蛋了。
闭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向下流。忽然间,揆一猛的睁开眼睛,疯子一样跑向码头边上的小码头。
小码头距离大码头不过半里路的样子,这里没有一丝烟火。也没有受到袭击,与不远处忙碌的码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哦!感谢上帝!”揆一虔诚的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
黑乎乎的小码头上,停泊着五艘货船。这些货船里面装得不是别的,而是装了满满的火药。
因为害怕出事故波及别的船,揆一把它们安排在了小码头。却没想到,这样的安排,给荷兰帝国的远东舰队留下了一粒种子。
火药是这次远征的重要物资,揆一派到这里的也都是精干的水手。现在五艘船安然无恙,不得不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李休知道,自己下手居然漏掉了最重要的火药船,一定会气得跳脚。
不过这时候的李休,却舒服的躺在船舱里面。喝着小酒,桌子上的盆里面,是两只巨大的飞蟹。
橘红色的膏肓硬硬的,吃起来那叫一个香。半尺长的虾爬子,就是个字鲜。
心情非常畅快,荷兰人的舰队就这样毁了。
回到觉华岛补充了弹药之后,就可以按照李枭先前的计划,用船上的火炮直接支援防守锦州城。
这一次,鞑子肯定在锦州城下碰一鼻子灰。如果大哥及时在黑山,大虎山一带布置妥当,鞑子想回辽阳或者沈阳,必须付出高昂的代价才行。
被几千枝火枪埋伏,跟排队枪毙区别不大。
很想要镶蓝旗旗主阿敏的脑袋,李家,还有整个象牙村的乡亲们,都是被镶蓝旗害的。
虽说现在已经找不到,到底是谁害了李家。可帐算到阿敏,或者努尔哈赤脑袋上准没错。
喝一口酒,吃一口海鲜。战船晃晃悠悠的驶向觉华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