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她的脸颊。
嗤——
气被放跑了。
真跟气球一样……容貌极为漂亮、带着几分阴柔感的黑发青年忍不住想。
方以唯满脸惊讶:“表哥?”
走进来的黑发青年正是顾修明,他嗯了一声,手就从方以唯脸上移到了她头上,摸了摸小表妹的脑袋。
柔亮顺滑的头发质感宛若丝绸,让顾修明略显享受地眯了眯眼睛。
方以唯刚想抗议,注意力就被一个东西吸引了。
绿眼睛的小姑娘抬起眼,就和正挂在顾修明胸口上的一对豆豆眼对上了视线。
……蛇?
略略后仰了仰,方以唯才看清,那是一条漆黑如墨的蛇,身躯只有成年男子的手指那么点粗,从顾修明没有系上扣子的衬衫中探出脑袋来,一双黑如墨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方以唯眨了眨眼睛,黑蛇也跟着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身躯,蹭了蹭绿眼睛女孩的脸颊后,顺势就从顾修明身上游到了方以唯脖子上。
一圈,两圈,三圈……最后叼尾巴,首尾相连,盘好。
方以唯看看旁边的等身镜里的假装自己是一条叠搭项链的黑蛇,再看看自己手腕上假装自己是手链的归一,面无表情:一个两个cos饰品上瘾了吗……这都什么毛病!
顾修明倒是看着黑蛇这一系列动作没有丝毫异样,就连黑蛇毫不犹豫丢弃掉他转移到方以唯身上去的行为,他也没见有什么意见的:“它很喜欢你。”
绿眼睛的小姑娘木然:“我已经亲身感受到了——这是你的魂宠吗,表哥?”
“不,你不知道,它很少这么喜欢谁。”顾修明摸摸小表妹的脸颊,挂在方以唯脖子上的黑蛇睁开眼,看了那只手一眼,就又闭上了。
方以唯茫然。
顾修明也不多作解释,他回想起来的路上听父亲说的这几天小小的行程,联系当初认知里小小的性格,黑发青年转而问道:“想出门?”
方以唯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那条挂在她脖子上的黑蛇项链再也不能分得她半点关注,绿眼睛的小姑娘望着自家表哥,满眼渴望,恨不得表演一个小鸡啄米:“嗯嗯!”
“我带她出去。”顾修明和水笙说了一句,在水笙皱眉试图阻止之前,他又补了一句,“小小的朋友们快到了。”
水笙一愣。
表小姐的朋友?
方以唯很快反应过来:“是温然他们到了?”
“嗯,交通集团那边告诉我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四十分抵达临川城地下列车南站,出站口是10号门。考虑到他们带着两名老人,父亲交代我去接应他们,顺便把温然的外婆接到萨诺瓦这来休养——我已经派人把相应的房间和疗养师准备好了。”顾修明解释道,“要一起去吗?”
回答他的,是女孩毫不掩饰的愉快应答:“当然要!”
萨诺瓦位于临川城外郊区,作为服务于非富即贵人士的高端疗养场所,这里各类配套设施齐全,包括交通——尽管绝大多数客户都自备交通工具,萨诺瓦依然保留有直达市区的地下列车站点,保证一路上可以经过临川城所有热门站点。
这是为了在萨诺瓦工作的疗养师和后勤工作人员方便出入而准备的。
然而,方以唯依然没有那个机会,体会叶清阳曾经提起过的“在乘坐地下列车时,透过窗子就可以看到冰雪世界一样美丽的自然风光”:出了疗养院就是专车。
——毕竟,即使顾修明并没有在大众面前露面,绝大多数人也不知道他是顾家少家主,唯一的继承人,但小心防备着总没错,更别说这次还要接人,自备交通工具总好过带人坐列车。
顾修明的时间卡得很好,临川城的交通情况似乎也挺不错的——也有可能是顾家的司机善于安排行程——这一路上畅通无阻,表兄妹连同两人的贴身管家一起到达南站的10号出站口时,时间刚到下午三点半。
等了十分钟,随着列车的到站声音播报,人群向十号门走来。
嗯,人不是很多,比起约里兰卡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大约是因为北域地广人稀的缘故吧……方以唯一边想,一边寻找温然:在普遍浅色系头发的人群中,温然的黑头发醒目多了,至少要比叶清阳的金发醒目。
“啊,温然,叶清阳!这边!”眼尖地看到一个黑脑袋,小姑娘连忙挥手,试图蹦跶——没蹦起来,被顾修明以小心身体为由按下了。
温然也看到了人,扶着外婆慢慢走了过来,到了面前,才向好友笑了起来:“方方,好久不见。”他说着站到了方方旁边。
“咦,这是方方你新收的魂宠吗?”温然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黑蛇,某种天性里的亲近让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条黑蛇。
盘在方以唯脖子上假装自己是叠搭项链的黑蛇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看向温然。
一秒后,它松开了原本咬着的尾巴,昂起头来,慢吞吞地松开尾巴,慢吞吞地挪到温然手指上,然后慢……不,快若闪电地一口咬住温然手指。
方以唯:=口=!?
温然懵逼,但有人迅速反应过来了——温熙因为拿行李落在了后面,刚到就看到自己儿子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