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我也知晓,如此,我也愿成人之美,只是,这休书,必须得改成离婚书。我的嫁妆,自然也该完完全全的带走。这里是我的嫁妆单子,这是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你陈家挪用我嫁妆的时间跟地点。刚刚我在楼上还看到陈夫人跟陈小姐佩戴了我的嫁妆,也请陈少爷归还,如此,你我两清,我自然会堂堂正正的走出你陈家大门,而非被几个帮佣扫地出门。”
张楚的话就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陈远安身上,他温和的表情,有那么一刹那,变的扭曲。
“原来是这么回事,此事是我考虑不周,你放心,你的东西,我定会全部还给你。至于你被人扫地出门一事,实非我的本意,想来是帮佣们误会了我的意思,害的你吃了苦,这样,我替你将那几个帮佣赶走可好?”陈远安心思极深,虽恨张楚落了他的面子,可不过一瞬间,他就恢复了理智。
“狗咬人,多半看的是主人的脸色,我倒不至于跟个下人置气。”张楚扫了眼一旁战战兢兢的帮佣,漫不经心的回道。
陈远安忍了气,林娜却有些气不过,当即出声道,“你怎么说话的呢?王嫂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你凭什么骂她是狗。你们这些旧派小姐就是恶心,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平等,什么是人权?”
张楚冷冷一笑,“那林娜小姐懂得什么是廉耻么?”
"你......"林娜气的满脸涨红,泪水当即落了下来。秦青见了,忙出声护道,“张小姐,远安不喜欢你,你缠着他有用么?林娜跟远安是真心相爱的,你可以不懂这种爱情,但是你不能用你腐朽的目光来看待爱情的美好。”
“秦青小姐口中的爱情,我是不懂,不过你为何袒护林娜小姐,我是明白的。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二人的故事如此相近,不怪你能这般感同身受。”张楚半点不退让,句句带刺,将秦青扎的面色惨白。
此时,一旁的陈修平看不过眼了,他高高在上道,“张楚小姐说了这么多话,不就是为了嫁妆么?远安,让她把那些粪土之物都带走。”果然是旧派女子,眼里只有钱。
陈远安为难的看了一眼陈修平,“修平同志,不是我贪图张小姐的嫁妆,只是一下子凑不齐全。”
张楚听了这话,倒是点了点头,“一下子还真凑不齐全,毕竟两位小姐身上可也戴了我的嫁妆。”
好在有啸啸帮忙,不然她还不知道秦青手上戴的,林娜耳朵上戴的都是她的首饰。别看原身家道中落,可她爷爷在辫子朝的时候,曾经担任过两江总督,得了不少好东西,这些首饰不过是最不起眼的,方才给她做了陪嫁。
张楚这话一出,两位小姐顿时满脸羞红,只觉得佩戴了首饰的地方都有针扎一样,恨不得将身上的饰品全部脱下扔在地上。
陈修平何曾被人这般打过脸,又羞又气,连对着陈远安也有了几分不爽,“远安,这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赶快给弄好了。”
陈远安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张楚给打肿了,偏此时有外人在场,他还不能展现最真实的自我,用暴力跟酸言冷语让张楚离开。
若没旁人,他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不知进退的女人。
“这样,你先将所有嫁妆的金额整理出来,我到时候一并给你钱就是,至于那些首饰,原也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如今倒闹的,好像我偷拿女子嫁妆似的。”陈远安目带恳求道。
以前,陈远安稍稍给原身一点好脸色,原身恨不得将命都给他。如今,张楚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呢,这人既敢做十五,她就敢做初一。
至于脸面,从来都是自己挣的。
“陈公子真是会说笑话,我没事做给你这个大男人首饰干嘛?难道我是为了让你去哄外面的女人?不过你觉得,我这个旧派人,会有这般大方么?我的首饰,只有别人给我端茶倒水的时候,才会随手赐上一二。”张楚扫了秦青跟林娜两眼,正是正房打量小妾的眼神。
秦青跟林娜何曾被这般羞辱过,整个人都红透了,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方钻进去,同时心里也感慨,不怪远安要跟这个女人离婚,她实在是太可恶了,一张嘴跟涂了毒似的,句句让人心肝疼。
陈远安亦是一惊,他也没想到张楚竟然会变的这般难缠,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堂屋里,也只有小红眼冒金星的看着张楚,默默的给她家小姐加油打气。
“张小姐出个价吧?”陈修平将秦青揽在怀里,冷眼说道。
“陈公子,陈远安一家花了我多少钱,账册上都写的明明白白。只是我那些首饰,里头有好几个名贵之物,可不是钱财能衡量的。”张楚并不怵怕陈修平的冷脸,反而神色如常的说道。
陈修平无法,只得拉着陈远安去了隔壁书房,不一会儿,秦青跟林娜也走了进去。张楚并不介意他们四人联合讨论,而是一脸轻松的打量起小洋楼的内景来,啸啸则在一旁告知她哪些东西是原身的。
陈远安这个男人,还真是不要脸,用着原身的东西,倒还好意思让她净身出户。
再次见到这四个人的时候,张楚能明显感觉到秦青跟林娜脸上的笑意,以及陈远